第五百六十三章 反水
“我當他是知道錯了,誰知道他現在是一門心思幫著外人來坑恒哥,我跟他可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恒哥什麽好事都想著他,他……”程星洲氣得恨不得把桌子都掀了,要不是記得這是雲中館,剛才就該翻臉。
金陽澤最理智,“你不能跟他吵翻,不過可以給一些虛假的消息透露給他,如果他背後真的有人,你反而能將計就計。”
程星洲想了想,“我不知道怎麽做。他背後的人該不會是晉南王吧?你說這王爺圖什麽。”
金陽澤看著他,“權利,至高無上的皇權。”
程星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他一個升鬥小民,皇城根底下跺跺腳他都能嚇死,現如今要對付晉南王,他想都不敢想。
“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直接撕破臉。”
“我沒什麽不願意的,那是恒哥,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金陽澤從雲中館出來,已經迫不及待回家去了,結果一回來發現冷含之不在正屋,還在芮聽雙那,想也沒想轉頭就去接她回來。
不過到底是姑娘家的房間,他讓雲泉進去跟婆子們說,讓冷含之出來。
過了會,他想了一天的人才娉婷嫋嫋而來,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麽好看?連走路都比其他女子透著靈巧。
“怎麽了?”冷含之問道。
金陽澤咳了咳,“都半夜了,你還不回房。”
冷含之挑眉,“就為了這個?”
“走吧。”金陽澤拉著她的手,快步回了房間,打發了下人出去才道:“昨天不還說孩子麽?不努力點怎麽生。”
冷含之心裏發苦,做那事太疼了,她不想。
“今天能不能休息會。”冷含之想跟他打個商量。
金陽澤已經準備去沐浴了,他今天隻要一靜下來,就是想著晚上用什麽姿勢,結果她要休息,他坐下來看著她,“為什麽休息?又不是你累。”
“疼。”冷含之見他這態度,自己也來氣了,硬邦邦回懟了過去。
金陽澤一愣,“後麵你不是說舒服麽?怎麽又疼了?”
冷含之惱了,“那是你逼著我回答的。”
“所以一點也不舒服?”
“那倒也不是。”冷含之嘟囔了一聲,金陽澤已經坐到了她邊上,“哪疼?我看看。”
她臉皮還沒厚到這份上,“起來,我要去洗漱了。”
金陽澤屁顛顛跟著她,“一起吧。”
冷含之瞪大了眼,“你搞什麽鬼呢,別以為昨晚這樣那樣了,你就能蹬鼻子上臉。”
金陽澤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哪裏管的上別的,一把將人扛了起來,邊走邊扒,進了浴桶才算消停。
“反正都這樣了,一塊洗就是了,我不嫌棄你。”
“無恥,誰嫌棄誰啊!”冷含之的話越來越輕,最後變成了吟哦。
“我後悔我!”
“後悔也沒用了,左右就你一個人,我小心用著便是,這樣疼不疼?”
“滾!”
事後,冷含之是一丁點力氣也沒了,金陽澤扒拉了她兩下,戳了戳她臉蛋道:“我今日跟程星洲還有卓進吃飯去了,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還不就是那幫人,我沒興趣。”冷含之還憋著火呢。
“還真不是,是裴子晉。”
冷含之一時半會沒想起來,過了會才恍然大悟,“他不是跟程星洲鬧掰了麽?”
“事情複雜的地方就在這。”金陽澤把話跟冷含之一分析,冷含之也顧不得沒穿衣服,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金陽澤的目光深邃了下去才道:“我也有話跟你說,你先別這麽看我。”
“你說你的,我看我的。”
“……”
好吧,冷含之把今日去裴府的事情說了,金陽澤眼眸裏的欲望淡去,與她對視一眼。
“你怎麽想?”
“我能怎麽想,現在很顯然晉南王絕對是幕後真凶,隻是謝家真的不知道,還是上頭有意偏幫?”
“都有可能,別忘了當年女帝不就是任憑魏國舅與謝容相鬥來維持朝政平衡麽?咱們要是摻和進去,很可能會把爹娘族人都拉下水。”
“我們救了雙雙,又知道了裴玄渡的秘密,早已經不是局外人了,謝家若輸了,咱們這些親近之人都別想逃,你不是一心想要投軍麽?”
金陽澤也正色起來,“那你想怎麽做。”
“我隻忠於本心,謝家是什麽樣的人,咱們一清二楚,晉南王勾結外敵,殘害雲中城百姓,這可是事實,讀這麽多年書,若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那才真是白活一場,裴玄渡那邊有蔣霏霏給咱們遞消息,你跟程星洲卓進盯緊裴子晉,看看能不能琢磨出點別的來。”
金陽澤一時間沒了聲,冷含之轉過身戳了戳他,“你的意見呢?”
金陽澤道:“裏應外合,不是那麽好做的,咱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不然一次失敗,足夠令晉南王察覺到一切風向。”
“那不如我們先聯係織織那邊,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他們。”
“我聽程星洲說,織織與漕幫關係密切,可以通過漕幫的手聯係,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這顧慮我倒是沒想到。”冷含之有些懊惱,金陽澤拍了拍她的後背,“這種事,我和卓進他們打商量就好,你一個女兒家,別太摻和。”
冷含之轉頭看著他,金陽澤以為她要發火,拿一堆的道理來反駁,沒想到她隻是握住了他的手,“頭一次覺得你像個真兒郎,不過事情我肯定是要管的。”
金陽澤嘖了一聲,“我以前就不像個男人了?”
一個剛跟自己雲雨過的女人居然說他現在說正事才像個男人,這話聽著怎麽就不是味呢?
冷含之眼珠子轉了轉,“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金大少爺這是擺明了不高興了。
冷含之趕緊順杆子下,“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特別男人。”
金陽澤掀開被子,“沒誠意,還是喘著說比較好。”
冷含之剛吃了虧沒想到一句話又摸了老虎須,隻覺得自己這脾氣是越來越好了,還能怎麽辦,自己惹怒的人隻能順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