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楚州書院
喜歡嗎？哼，他才不會喜歡：“哼，我一定要打入你的心，然後狠狠的拋棄你，讓你傷心難過以報把我踹下湖之仇。”
像是賭氣一般，戰嘯天狠狠的剁著步子。
一旁正在理藥材的童子，平日裏也已經給戰嘯天玩熟了，聽到戰嘯天想小孩兒一般很跺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被嘲笑的戰嘯天自然是不忿兒的，沒好氣的吼道：“你個小破孩，笑什麽笑。”
“唉……果然沒錯，陷入愛河的人是很白目的！”童子毫不客氣的回應道，然後閃身快速的跑了。
倒是戰嘯天，難得的一臉疑惑的站在原地，他這是戀愛了嗎？
回到家一切風平浪靜，隻是第二日，天還沒亮，她那疼愛他的娘親就來把車無垢從被窩裏拉了起來。
車無垢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眸子，咕隆的說到：“娘親，天都還沒亮，什麽事情啊！”
“收拾一下，我們趕緊去莫老夫人那裏，剛才莫老夫人差人來報說，她生病了。”
吳氏撿著最重要的說，一邊幫著還在迷瞪的車無垢穿衣服。
嘎！她沒聽錯吧！眯著眼正一臉享受的車無垢睜開了朦朧的眸子，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娘親，難不成娘親已經忘記了他們是怎麽對待自己的？
“唉……”吳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娘親也知道，隻是我就這麽一個親人了。”
很無奈的語氣，車無垢明白了，於是不再說什麽，麻溜的穿上衣服，用過早膳便往莫府上駛去。
來到府上，莫老夫人哭的那是一個痛哭流涕啊，邊哭還邊說，說的那是一個不著邊際，什麽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都扯了出來。
特別是對上一次想要設計車無垢的事情說的那是一個懊悔，就差沒有下跪賠禮了。
車無垢倒是沒有什麽，倒是吳氏，見吳老婦人哭的這麽傷心，心下很是過意不去。
車無垢站在吳氏身後，差點沒有憋出內傷，哎！演戲也要演真一點不是，眼淚流了一帕拉，但明眼人一見就知道這是裝腔作勢，隻有自己這個傻娘親還能被騙到。
沒多久，車無垢便不耐煩了，她知道，既然莫老夫人能厚臉皮的把娘親和她邀請過來那肯定是有事情的：“娘親，時候也不早了，一會兒差人把那支老山參送來給老夫人補補身體可好？”
哼，她就不相信她說了這句話這個裝腔作勢的莫老夫人還不露出原型。
果不其然，莫老夫人見他們有了告辭之意，頓時提高了音貝。
“嗚嗚……”
“姨母這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終於，吳氏開竅了，明白了莫老夫人這不是病了，而是有事，隻是在等台階。
“唉…還不是我們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在京城不知道因為什麽得罪了上麵的人，現在是處處打壓著他，我這身老骨頭也是這樣焦急成疾。”
莫老夫人說著又狠狠的抹了兩把眼淚，真是聞者傷心聽著流淚啊。
“近來府上也是各種打點，緊張的不得了，唉……看來我這老骨頭是熬不過去咯。”莫老夫人見吳氏沒有說話，於是加了一記猛藥。
果不其然，吳氏一聽到此話，便鬆口了，準備開口。
身後的車無垢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吳氏，吳氏一頓：“姨母，可是府上緊張？”
吳氏沒有急著許諾，隻是詢問道。
“哎！府裏已經出了一筆不小的銀子打理了，可是好像仍然不得上邊的人待見……”
邊說，莫老夫人又是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吳氏看不過去，卻因為車無垢在身後給她使神色，硬是忍住開口的話，換了令一拖詞：“姨母，這件事情也不是小事，容我回去和老爺商量商量。”
溫婉的聲音傳入莫老夫人的耳朵，簡直比天籟還天籟，她知道，既然吳氏這樣說了，那麽就說明事情已經成了，隻差銀子往府上送了。
“好，此時也快晌午了，用過午膳再走吧。”
“不用了，姨母，我們就不叨擾了，你好生歇著，我改日在來看你。”吳氏關切的說到。
本來莫老夫人就不是真心留人的，聽到吳氏這樣說，自然是樂的自在，也不勉強，點點頭然後眯上了眼睛。
馬車上，伴隨著馬蹄聲的是陣陣吆喝聲，要是在平時，吳氏可能還會心情好的掀開窗簾也看看這如何熱鬧的景象。
今日卻是有點坐立不安，一路上都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了，再次一聲歎氣，車無垢扯了扯嘴角。
隻怕在不開導他這個善良的娘親一會兒就會鬱鬱而終了。
“娘親。”車無垢輕聲呼喚：“你是不是還在想莫老夫人的事情？”
吳氏老實的點了點頭。
“噗嗤……”
對於車無垢的笑，吳氏有些莫名其妙：“垢兒你……”
“我笑娘親你傻啊！”車無垢毫不避諱的說到。
吳氏皺著眉頭等待車無垢的下文。
“娘親，現在莫鳳欣已經嫁給洛將軍了。洛將軍雖然因為莫家醜聞而暫時不能封為將軍王，可是洛將軍在皇上麵前還是有地位的，而大家都知道洛家與莫家是親家，朝中怎麽可能還會有人想給莫家的大兒子使壞呢？”
吳氏一想，還就是這麽一個道理：“可是今日見姨母如此傷心，我的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如今我又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
唉……車無垢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娘親，這不是還有我和爹爹嗎？莫家三番兩次讓我們蒙羞，而且這肯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們根本沒必要伸出援手，萬一又是一個圈套……”
車無垢的話沒有說完，她相信吳氏能把一切想明白。
一路無言，回到府上，車無垢忙她的事情去了。
吳氏最終還是采納了車無垢的話，差人送去了一百兩銀子，順便回了一個話，說是車明德最近都把銀子拿出去周轉了。
莫府，莫東和一聽車夫派人過來了，立時明白是怎麽回事，喜滋滋的往莫老夫人的房裏跑去。
“老太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看的莫老夫人那是一個喜歡，連忙招呼座椅。
“這次過後可要注意，千萬別去爛賭了，我能幫得了你一次卻是幫不了你一輩子。”
莫老夫人瞪著眼看著此時正低眉順眼的乖孫兒。
原來還真是被車無垢說對了，卻是不是他的大兒子惹到了上麵的人，需要銀子隻是因為她最寵愛的孫兒出去賭博，輸了銀子還不上了。
看到莫老夫人那寵溺的話語，可想而知對吳東的寵愛有多深。
幾百兩啊，這樣在普通人家那可是幾輩子也攢不了，吳老夫人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這樣輕飄飄一語帶過。
“知道了。”
這時，小廝已經把車夫送來的東西端了進來，莫東和一看，喜上眉梢，急不可耐的閃身走了過去，隻是掀開遮擋的布一看，頓時不樂意了。
“啪……”銀子的落地發出的聲音，驚得莫老太蹭的坐了起來，看到是莫東和把銀子打翻在地上，出聲詢問道。
“怎麽了，東合？”
“這個車府，簡直是欺人太甚，一百兩銀子，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莫東和嘟嘟啷啷的大罵一通，絲毫沒有覺悟，這個錢的原所有權是屬於誰的。
倒是莫老太，除了銀子，聽到吳氏捎來的話陷入沉思，她知道，以後隻怕是不好找車府要錢了，隻怕是上次的事情是徹底的傷了他這個侄女兒了。
車府，車無垢自然不在是那種容易忽悠的人了，回到院子，便拖芽兒去打聽這件事情了。
許是因為芽兒的辦事效率快，亦或者是因為莫東和實在是太不知道避嫌，芽兒輕而易舉的取得了消息。
車無垢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過後，來到了吳氏的院子，把事情原委給吳氏重複了一遍，吳氏頓時氣的咬牙切齒。
“真是欺人太甚，以後堅決不會再貢獻錢財給莫家了。”
其實車無垢都知道，自己的娘親三番五次的往莫府拿錢，車明德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不過是因為想要攀上一個權貴，畢竟從商的人嘛，認識的人脈圈越廣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奈何莫家並不是靠山，能在危機時刻不落井下石都已是不錯的了，還靠呢，算了，反正這個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芽兒，走陪我出去轉轉。”
車無垢把腦子裏亂的像漿糊一樣的東西胡亂甩掉，拉著芽兒往集市走去。
來到集市，車無垢敏感的感覺到今日的集市有那麽絲絲的不一樣，因為集市上三五成群的女子很多，而且個個麵若桃花，好像是在討論一件令人興奮的想要發狂的事情。
出神之際，芽兒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大廳清楚了。
原來楚州書院開始招生了，以往也是招女生的，但是一直招的都是官家的子女，但今年居然破例的說是匯報商會一直給予楚州的發展做貢獻，破例招收商會子女。
這樣的消息確實夠勁爆，前世她沒有機會去涉及，今時今日她自然是不想放過。
“走，回府。”
心裏裝了事情，此時的車無垢總覺得自己的步子是那麽的慢，其實身後的芽兒已經跟不上腳步而有些氣喘了。
啊！突然好想念戰嘯天那貨的輕功了，能颼的一下就到達目的地。
要是此時戰嘯天知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輕功居然被人當成了代步工具不知道會不會發飆。
“爹爹呢？”
一回到府上，車無垢便直接來到書房，看向守門小廝的，問道。
“回大小姐，老爺正在書房。”
“爹爹。”車無垢看到車明德，聲音像是喝了蜜一樣，甜的膩人。
車明德掃了一眼車無垢，輕咳了兩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