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花間派與純陽觀
在眾人的震驚與讚歎之中,苟富貴很開心,卻一臉的雲淡風清。
唯有在麵對身邊這幾位風情各異的美麗女人時,尤其是格外動情了的阮玉白時,才顯得很真摯而熱情。
白芝枝長老看著苟富貴,心裏忽然有點自卑了。
無相公子是如此的文采風流,如此的風華絕代,真的會看得上她的本命香嗎?
無相公子真的看得上五仙教的香道嗎?
會來青丘城求取仙靈嗎?
對於異人真的沒有歧視嗎?
但下一刻,白芝枝醒悟了過來,內心無比責備自己。
她不應該如此自卑!
她的本命香、五仙教的香道與仙靈、身為異人,是配不上無相公子。
但她絕對不應該如此自卑到無恥的程度,居然懷疑無相公子的品性德行!
蕭娘娘靜靜的看著苟富貴,麵色依舊冷冰冰的,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
她的身體此刻已產生了非常強烈的異樣反應,哪怕暗自全力運轉武功進行鎮壓與緩解,都平息不了。
這一刻,她捫心自問,之前她主動提出,讓她來與苟富貴試婚的意見,真的僅僅是為了還報義母阮楊氏的大恩嗎?
僅僅是不想讓視作親女兒一般的玉白冒結婚便守活寡的風險嗎?
她真的沒有被苟富貴這個厚顏無恥卻總能擾亂她內心的冰冷,無比出眾、文采風流、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打動嗎?
她是不是對他動了心?有了情?
蕭娘娘不知道,這一刻不敢想,不敢碰。
情之一字,太傷人!
她好不容易不困於情,破情忘情,不想再極於情!
她隻想讓因為暗疾,導致身體此刻出現的強烈異樣反應盡快平息。
阮玉白此刻眉眼之間,已全是苟富貴,毫不掩飾。
她此前不懂情,未動過情。
父母的感情極好,她稍長大一些後母親病逝,父親至此鰥居,畢生隻愛母親一人,如此深情,她不懂。
蕭娘娘曾為情所傷,竭力掙紮,終於破繭新生,卻已心性大變,從此忘情,她也不懂。
她在感情上還很單純,很青澀。
雖然她無比聰慧,看透世情,有經世濟民之才。
父親與蕭娘娘如此極於情,她真不懂。
她隻是能理解而已。
但這一刻,她懂了。
屬於她的愛情,來得如此突然如此意外如此猛烈,讓她都來不及防備,便已然願意極於情。
她在感情上,終究像父親與蕭娘娘一樣了。
老太君阮楊氏靜靜的坐著,將眼前的一切收於眼底,心中湧起萬般情緒。
可終究,老太君依舊麵色平靜。
她的目光在阮玉白的臉上稍稍停留後,帶著屬於臨江閣主宰者的威嚴,無比平緩的掃過眼前所有人,最後投向了窗外,看向了浪濤不絕的臨江,看向了百閣競立壓得江失色的臨江閣總部。
這裏有她的一生,亦將是她餘生傾情之處。
便在此時,花間派長老韋飛卿來到了苟富貴麵前,無比鄭重的抱拳行了一禮。
“無相公子,韋某有一事相求!”
話音剛落,純陽觀長老呂墨堅快步來到苟富貴麵前,同樣無比鄭重,抱拳行了一禮。
“無相公子,呂某有一事相求!”
苟富貴一愣,當即很客氣的讓這兩位大人物不必如此多禮,大家坐下慢慢聊。
韋長老與呂長老見苟富貴如此客氣,隻好更有禮數了。
阮義笑了笑,勸道,“韋兄,呂兄,我這佳婿為人很熱情真誠,他你們不要多禮,便別多禮了。”
於是,兩位大人物這才坐了下來,紛紛講出了他們所求之事。
花間派的鎮派核心武功有兩門,最別具一格的其中一門,名為《花問集》。
純陽觀有四絕,其中一絕便是儒經《文昌武聖集》,同樣是鎮派核心武功,乃是儒門之法中最富盛名的武功典籍。
韋呂二人所求之事其實一致。
他們兩人都想讓苟富貴同意,將《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與《春江花月夜》這兩首詩詞,親自書寫與注解,再由他們融入各自的鎮派核心武功典籍之中,注經釋文。
如此,可以讓花間派的《花問集》與純陽觀的《文昌武聖集》匯聚更多文運,納取文道之力,變得更加強大。
作為回報,韋呂二人承諾,《花問集》與《文昌武聖集》這兩門鎮派核心武功典籍,可以任由苟富貴前去學習參悟。
聽到韋飛卿長老與呂墨堅長老的所求之事以及回報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阮玉白更是又驚又喜。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苟富貴同樣沒想到,剛才阮玉白才想讓他修行儒門的武道功法,不定能成為武者治好腦疾,結果現在便有兩門非常不錯的儒門武道功法送上門來了。
隻需要苟富貴同意韋呂二人的請求。
在苟富貴看來,這哪是請求?
下多少文人墨客,想要將自己的詩詞佳作加入《花問集》與《文昌武聖集》而不得。
自己居然能如此輕輕鬆鬆便獲得這樣的殊榮與成就,更有如此巨大的好處。
雖然可能會引來一些麻煩,影響自己安靜的當一條快樂的鹹魚。
不過,這事可以幫助自己當一條強大的鹹魚。
當一條快樂而強大的鹹魚,才是苟富貴如今完整的目標。
成為蓋世大文豪的麻煩,苟富貴都有心理準備了。
眼下這點事能引來的麻煩不算什麽。
就是好希望,能安靜的當鹹魚啊!
當然,好事一件不能放。
苟富貴心裏想著,很平靜的答應了韋呂這兩位大人物的請求之事,當眾約定好,以後有時間了,會前往花間派與純陽觀,完成此事。
於是,今日的定婚宴上,再添一段佳話。
阮忠看著這一切,氣得肝都要炸了,但表麵還不得不一副與有榮焉,無比高興的樣子。
苟富貴這會兒總算有時間了,看著阮忠這副樣子,很熱情道,“阮忠副閣主,你現在的這個笑很不好看你知道嗎?”
阮忠心裏大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但依舊微笑著道,“無相公子如此文采風流,令我無比震驚,極為高興,所以笑容難免太過激烈,失了儀容,還請見諒。”
苟富貴搖了搖頭,淡淡道,“阮忠副閣主你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你牙上好像沾菜葉了。”
“……”
阮忠的表情一瞬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