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簫月寒已經是極美之人了,但是要說道妖,恐怕還是陶言更勝一籌,隻見他眼角略染緋色,如二月初紅一般,一雙勾起的鳳眼彎成新月,差點把墨小墨的魂兒給鉤沒了。
“那麽再見了,小墨,我們改日再會。”陶言說罷,折扇一舞,隨風而去,隻留墨小墨兩眼含春,臉頰兩旁的高原紅那是怎麽都蓋不住啊。
“看夠了麽?”
“沒呢嗬嗬……我,我開玩笑的,就他那挫樣我看都不要看。”墨小墨從犯傻中回神,自知犯了簫大地主的忌諱,無奈如今被人紮得像粽子一樣,就算是平時也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更何況是現在?隻得討好地湊上去拿臉頰在簫大地主懷裏蹭啊蹭,“人家可是最中意你了呀。”
簫月寒渾身一陣僵硬,但還是忍著將她摔下去的衝動問道,“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要不要人家給你發個誓啊?”墨小墨繼續黏黏糊糊。
“……今日之事本尊暫不計較,回去乖乖給本尊洗幹淨。”
墨小墨頓時石化,在這之前,她最怕的是別人故意把她關起來餓飯,而現在,不用說了,位居榜首的絕對是堪比十大酷刑的洗澡!那簡直就是在施梳洗刑啊!
更何況是簫大地主親自操搓澡巾,那絕對是不給你下脫一層皮,也給你脫下一層毛來!
恐怖!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墨小墨眼見著就要掛眼淚,簫月寒一聲輕哼,“敢背著本尊與妖孽私會,回去定要好,好,洗,個,幹,淨!”
最後麵那一字一頓的半句話,差點把墨小墨給嚇傻了,“能不能不要洗澡啊?”
“本尊從未見過如你這般肮髒的女子。”簫大地主嫌棄道,墨小墨撅著嘴心想,你還要娶老娘呢!還嫌棄!
“就是不要洗!”昨天晚上被搓過的皮還紅著呢!今天再那樣死命地搓,那皮不要了,以後拿來當睡袋算了!
“必須洗。”
“嗚嗚你欺負我!我要回家!”墨小墨開始使勁兒蹬腿,無奈她的蘿卜腿既粗又沒力,隻能向翻了個兒的烏龜那樣幹蹬,任由簫大地主把她一路抱回了客棧。然後是簫大地主威嚴的聲音,“小二,上開水。”
我的爹啊!您為毛線偏偏要在天台尋死覓活害得您閨女兒穿越到這麽個見鬼的地方!我不活了啦!
“別鬧。”簫大地主難得眼角含笑,抱著墨小墨漫步上樓去也。
墨小墨被簫月寒一路抱回房 ,開門就見房內的黃花梨木桌子上麵展著一根繩子,那繩子上麵打了許多個結,用來紮成繩子的布料五花八門,其中包括墨小墨的外衣,還有桌布。
“怎麽當初就沒有摔死你呢?”簫大地主很是嫌棄地說道。
“要是摔死了你就沒有血喝沒有老婆娶了。”
“你若是死了倒也省事。”簫大地主冷聲道。
墨小墨訕訕地想抬手摸鼻子,結果雙手還沒有鬆綁,隻好扭了扭,討好一般地靠上去,“親愛的,人家最中意你了,不洗澡好不好?”
“不好。”簫大地主摸摸墨小墨的發頂,“洗幹淨了才能吃。”
我的爹親啊!你當初怎麽就選了那麽個地方尋死捏?就算是嗑藥上吊割腕也好過跳樓啊!
無視墨小墨的苦逼相,簫大地主將被紮成粽子的她丟榻上,然後坐在墨小墨身旁靜靜等待,隻是須臾之間,房門被人的推開,之前的那位店小二跟醬油君一起把澡桶抬進門,看見榻上的墨小墨,一個沒憋住,笑出聲來。
“笑什麽笑!沒見過美人啊?”墨小墨怒視。
“美人是沒見過,毛毛蟲到是見過不少,跟姑娘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倒出來的似的。”店小二忍著笑說完,看見簫大地主做在那裏猶如入定,但依舊寒氣逼人 ,忙不迭地彎腰,“小的啊這就去給客官燒水,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要沸水。”簫大地主抬手半支著下巴補充說明。
“是是,絕對是剛燒開的沸水!”店小二見踏榻上的墨小墨瞬間刷白的臉,心中竊笑不已,看來那個長得極美的公子還是個虐待狂啊。
墨小墨縮在榻上用不勝惶恐的目光看向簫大地主,後者悠閑地坐在一旁,就差沒有拿著瓜子一邊嗑一邊閑話家常。
當然,這倒是不可能的事情,墨小墨無論如何意淫都是不能改變這樣的事實的。
“嗚嗚……可不可以不要洗?”墨小墨企圖力挽狂瀾,簫月寒沒有出聲,墨小墨蹭上去撒嬌,“不洗嘛不洗嘛,大人,人家這麽中意你,你怎麽忍心給人家脫層皮?”
“隻是洗個澡而已,不會很痛的。”簫月寒安慰道。
“人家怕痛 。”墨小墨嗲聲道。
“隻不過是以沸水衝泡,佐以青鹽摩擦,然後搓洗。”
“這隻是洗澡不是泡茶!”墨小墨怒,“你們洗澡用沸水泡啊!你們搓澡的時候用粗鹽搓啊!”
“自然不是的。”簫大地主慢條斯理地回答道,“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用的。”
“為毛啊!”墨小墨悲憤道,隻想扯過簫月寒的手手絹兒咬在嘴裏,這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因為你太髒了。”
“你嫌棄我!”
“是啊。”
墨小墨沒有料到簫月寒會如此回答,頓時噎在那裏 幹瞪著眼睛,臉色比得上簫月寒腰間的翠玉,那般的青翠欲滴。
“你明知本尊有潔癖,還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烏七八糟的下作人混做一堆。”言下之意十分明確,簫大地主他不樂意了。
“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不就是洗個澡,我有那麽髒嘛!”最後半句幾乎是帶了哭腔,簫月寒一愣,見窩在榻上的人兒眼中帶淚兩頰緋紅,竟然是少見的楚楚可憐,欲伸手替她擦淚,卻又有些不願。
罷了罷了,哪裏是不願,隻是不敢罷了。墨小墨等了半天不見簫月寒來安慰,抬頭見他還在猶豫著什麽,立馬悲憤地吸吸鼻子,正醞釀著要罵什麽,突然房門被人大力推開,簫月茗拉時雨大包小包進來,滿臉紅光地將東西拍到桌上,“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回間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