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來自在張巒的質問
“那…便多謝了！”張廷齡想說些什麽，可思索半響之後，他還是沒有說出來，最終隻是道了一聲謝。
“舅舅不必言謝。”朱厚照擺了擺手，頓了頓之後，便對張廷齡繼續勸道：“舅舅，你還是投降吧！我答應過寒兒不傷你們。”
“寒兒和你早就認識，而且他還知道你的身份？”張廷齡頓時臉色一變，滿臉的難以想象。
“知道！”朱厚照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巒幾人，見到幾人滿臉驚訝，他便將騰龍戟往一下輕輕一頓，騰龍戟立即入地五分。
旋即，他指著騰龍戟，對幾人說道：“這戟你們認識吧！”
張巒等人在朱厚照將騰龍戟插在地上，就已經看到他手中的長戟了。看到那長戟，他們頓時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對這杆長戟既熟悉又陌生。
“看來你們是不記得了！”朱厚照見眾人滿臉疑惑，嘴角一扯輕笑，眼睛微眯，對張巒說道：“給你一個提示，我之前姓馬。
有好幾個名字，不過最讓百姓看得起的還是那短暫的統兵生涯，他們稱呼我為戰神。我記得，你還給我封了個冠軍侯的爵位呢！你怎麽就記得了。”
“姓馬…冠軍侯！你是……”喃語幾句，張巒頓時瞪大著眼睛看著朱厚照，眼中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錯！”朱厚照點了點頭，隨即不再理會張巒，然後看向張廷齡，說道：“舅舅，你現在…知道我和寒兒的關係了吧？”
“知道，知道！”張廷齡落寞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巒，對其說道：“父親！這皇位本就應當是照兒的，你…還給他吧！安穩的渡過餘生。”
“哼！”張巒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皇位誰來座，沒有應不應該，隻有有沒有本事，誰有本事，誰便可座這皇位。
我從朱佑樘手中奪來這皇位，那是我有本事，他朱厚照從我手中奪去皇位，那是他有本事，將來，他的皇位或是他子孫的皇位被誰奪了，那是別人有本事，沒有應不應當。”
“啪…啪！”拍掌的聲音不斷響起，眾人尋聲看去，卻見拍掌的不是別人，正是朱厚照，隻見他滿臉笑容，“好！好！說的好，沒想到你被傳的如此不堪，卻還能說出這番話。
不錯，皇朝更替，這皇位誰有本事便由誰座，不過，我的皇位將來由誰座，你肯定是看不到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可不死。”
“哼！”張巒冷哼一聲，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堅決死誌，很顯然，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投降。
“好！有骨氣，就衝這點，你讓我刮目相看。”朱厚照臉上全是滿意之色。打量著張巒一眼，對其說道：“朕給你留下最後的尊嚴，你死之後，朕必厚葬之。”
“皇兒（照兒）！”張廷齡、金氏、張儀，三人等人頓時臉色一變，大驚失色。
朱厚照轉頭看了三人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歉意，語氣卻是有些冰冷，“母後、舅舅、外祖母，他一心求死，朕已經給足他機會了。”
張儀看著朱厚照，一會兒之後，她才看向張巒，卻始終沒有說話。要說她對張巒完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殺夫仇人，而且要不是自己母子逃的夠快，有一隊忠心耿耿的護衛保護，那麽他們母子也將死在自己父親手上。
張廷齡兩人也看向張巒，但卻也沒有勸諫。因為，他們此刻還是階下囚，說什麽話都沒有份量，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
張巒掃視眾人一眼，深深的看了周圍還拿著繡春刀一副防禦模樣的錦衣衛，他轉頭看著朱厚照，對其說道：“這些錦衣衛……”
“放下武器，可活。”朱厚照還不待張巒將話說完便給他打斷了。心中對張巒又有了幾分許可，雖然張巒奪得皇位之後不思進取，但起碼還有一點骨氣和名族大義，以及對手下人的愛護。
要知道，在張巒在位期間，唯獨沒有虧待的，便是保家衛國的士兵。要不是後來被朝廷官員貪汙太多，導致士兵無響可領，被他資助收買了人心，他想要複國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好！”張巒點了點頭，然後對身旁一人說道：“劉運山，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皇上……”劉運山是張巒登基之後培養起來的，張巒於他有知遇之恩，他自然對張巒忠心耿耿。
“朕命令你們，放下武器，投降！”劉運山話未完，張巒便是一聲怒喝。
劉運山雙目滿布血絲，看了張巒許久之後，他才對錦衣衛們說道：“尊皇上旨意，放下武器，投…降。”
“是！”錦衣衛們流下熱淚，緊握的武器緩緩放鬆，最後丟在了地上。
這時無需朱厚照命令，在其身旁的吳睿對其他人招了一下手，士兵們便立即衝上去將錦衣衛給拿下了。
“申闔、李壯、吳睿、王木……”張巒一一將申闔等人的名字念了出來，然後對朱厚照問道：“他們是你在征北期間收買的？”
“是！”朱厚照搖了搖頭，扭頭看了一眼申闔等人，回頭道：“吳睿從小與我一同長大，申闔、李壯、王木有過一麵之緣，至於南宮權他們……我們武比的時候才認識的。”
“好！”張巒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申闔等人，問道：“申闔、李壯……南宮權，朕自認不曾虧待過你們，你們為何要背叛於朕？”
“你可知道征北軍這些年發的軍餉和吃的糧食是從那裏來？”申闔看向張巒，語氣不卑不亢，反而有一絲怒意。當然了，他們師兄弟三人可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張巒本就不是一個值得他們效忠的人，更不是一個明君。
聽到這話，張巒不禁眉頭一皺，有些激動的問道：“軍餉和糧食我不是都發下去了嗎？”
“哼！”申闔冷哼一聲，然後指著南宮權他們，怒聲說道：“你問問他們，自從我軍到達韃靼之後，可收到過一點朝廷軍餉和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