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酒

  咳……咳……咳……


  為什麽總是她處於弱勢呢。


  拿起那杯酒,掩飾著心裏的不平衡,把玩著酒杯,卻沒有喝下去的意願。


  紅色的液體在酒杯中晃來蕩去,似乎也生了疼痛般濺起細白的小泡泡,好似在無聲的抗議他一般。


  柯正威眼一眯,霸氣的望著她,“不敢喝?”


  笑話,她是夢幻裏專業推銷酒的推銷員,不會喝還怎麽賣酒,阮茵茵隻冷冷道:“不想跟你喝。”


  “為什麽?怕我酒後亂姓?”淫米的一笑,好象一隻大野狼。


  “你的家,你的地盤。”言外之意是告誡她自己要小心為妙。”


  “哈哈,錯了。”


  “難不成是我的家?”


  “正是,你先前那屋又小又髒象豬窩。”


  茵茵的臉立刻變成豬肝色,那可是花了她上千大洋才租到的房子,整整租了半年,還預約了,就怕被別人搶去,“你亂說,那裏象天堂一樣,那是我的地盤,還有花草有一處涼亭,比起這裏不知好上多少倍。”


  “退了。”


  “喂,你憑什麽給我退了。”


  “沒什麽。你的東西都被人扔在院子裏,所以我隻好勉為其難地幫你拾起來搬到這裏了。”


  “胡說,我付了半年的房租呢。”


  “我收回來付了這裏的房租了。”


  “這房子一個月要多少房租?”


  “你那邊半年的房費已經被我交了這邊一個月的房租了。”


  有些暈,那可是她的血汗錢啊。還有,這的房租怎麽那麽貴,這讓她拿什麽來交。


  “腳好了我就搬出去。”


  “隨你,但是這裏已經交了一整年的房租了。”


  暈了,“你交的你自己處理。”


  端起酒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柯少不緊不慢的說:“從你的薪水裏麵扣。”


  “喂……”忽然想起咖啡屋裏她的承諾,不理她,她決計不會去他的公司上班就是。


  “就這樣說定了,來,喝酒。”一張酷臉有些微紅,傍晚的酒意還未褪盡,這夜裏的葡萄酒又繼續叼擾著他胃裏的酒蟲。


  望著他有些不屑,男性的喉結一動一跳的象小蛇一樣狂野,胸前的衣扣懶懶的垂掛著,去沒有一顆規矩的呆在扣眼裏,於是他健壯的胸膛自然而然的就裸露了出來。


  古銅色的肌膚氤氳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卻無一絲贅肉,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好酷好有型的一個男人。


  的確,茵茵一直盯著他的胸口看,笑意盈盈,一邊看一邊舉起了酒杯,‘咕咚’已喝了整整一杯。


  感覺到她眼眸裏射過來的光茫,柯少沿著那視線低頭望去,胸口,他的胸口,火紅的一個唇印耀眼的映在那裏,然後向下再向下,長長的一條血痕好象拋物線一樣愈來愈紅豔,他看著,勿庸置疑,這是指甲劃過的痕跡。


  該死的,那女人居然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跡,而他居然帶著‘罪證’四處張揚。


  頭有些痛,那女人有些麵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阿成,他一定知道,明天再向阿成問來。


  不動聲色的再拿起葡萄酒瓶,緩緩把酒注入兩個已空空如也的酒杯,“朋友開的玩笑而已。”


  不懂為什麽,他就是不要讓她誤會他剛剛是與女人一起,雖然他的確是與女人一起翻雲覆雨來著,可是他就是不想讓眼前的茵茵知道。


  “哦,與我無關。我去睡了。”語氣淡淡,扶著桌子,伸長了腿就準備回去她的屋子裏。


  “再喝一杯吧。”手指著對麵已注滿紅色液體的酒杯,他試圖挽留她。


  心底深處有一抹他不懂的情愫在催促著他,隻想讓她多留一會。


  “我與你,還是……。”她頓了一頓終是給他留了麵子,她沒有說出那後半句,還是彼此遠離些比較好。


  “不是說不是冤家不聚首嗎?我們注定要在一起。”


  “對不起,很晚了,柯先生自便吧。”茵茵說著,已是起身,廳裏的小燈早已燃亮了這暗黑的夜,腳下的路已不在艱難,一步一步的走著,此時,才更清楚,原來光明是這樣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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