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攤牌
“凶手還留著證據等你去抓他?”蕭關音實在無言以對。王者帶著一幫各懷鬼胎的青銅,如何能帶得動。
多米諾問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兩個晚上接連死了三個人,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如果凶手就藏在我們當中,那你們倒是給個答案啊。”
蕭關音冷笑道“你這麽能耐,要不你給我們一個答案?一個個藏著掖著,我和我夫君連你們為何被帶到這裏都不知,怎就查的出來?”
多米諾當即閉嘴,聳了聳肩,說道“我就是隨口一句而已。”
“不過房間還是要去看看的,也許會有其他的發現。”
蕭關音說著,站起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陳政跟上蕭關音,其他人也一起。
到了房間,陳政打開燈罩,蕭關音查看熏香。燈罩內蠟燭的芯是正常的芯,說明這裏的人不是用昨夜裏對付陳政和蕭關音的法子讓他們昏睡,仍是以香薰法讓他們昏睡。
凶手應該是沒來得急給他們安排用上兩種熏香,所以才用蠟燭。
蕭關音又掃了一眼各自在翻翻摸摸的人,葉紫紫的反應很耐人尋味,一直去避開梁老板,眼底滿是對梁老板的害怕。
梁老板渾然不知,在跟朱七七說話。
這群人當中,朱七七是最聽梁老板話的。
多米諾和鍾家兄弟似乎跟葉紫紫關係更好,以及一直一個人呆在角落,沉默寡言沒說話的都紹。
蕭關音經常把都紹的存在忘記,若不是他那塊頭顯眼,估計都看不到這號人。
突然,鍾錦說道“要把鄧庭偉和範穎兩個人抬走,力氣一定很大。”
他說完,其他人齊刷刷看向都紹。
都紹急紅了眼“姓鍾的,你好好說話!”
“我怎不好好說話了,我不過是提出合理的懷疑。”鍾凱說這句話時,故意看了蕭關音一眼,似乎是說給蕭關音聽的。
蕭關音知道鍾凱在挑釁她,她看都不看他,說道“合理推測和無腦推測還是有差別的,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範穎和鄧庭偉都是自己走出去的。門口被上鎖,他們最有可能是從窗戶出去。”
說罷,她打開裏屋的窗戶,往外探了探頭,然後看了看地上花壇,花壇的位置顯然歪了一些。她勾畫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範穎從裏屋窗戶出去,因為緊張擔心吵醒其他人,所以不小心磕到了花壇。
“他們莫不是傻了?這樣的情況下,會跟著凶手走?”鍾凱毫不掩飾地嘲諷。
陳政接話道“他們不是傻了,而是他們同樣都想離開這裏,所以這個時候如果有離開這裏的辦法,他們會一起走。這樣也能解釋的明白為何凶手要殺鄧庭偉和範穎,以範穎膽小懦弱的性子,沒人跟她一起,她不會半夜離開。顯然你們當中,範穎最信任的是鄧庭偉,所以必須要讓他們在一塊。昨日梁老板打了她們兩個人,加上恐懼和害怕,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是試試離開這裏。”
有理有據,鍾凱被說得還不上話,他冷哼一聲,不再理陳政。
蕭關音和陳政沒搜出甚麽,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二人確實是從窗戶爬出去的。
眾人又回到了庭院,蕭關音讓他們全都坐下,她讓都紹搬鑼,一手拿著木棒“從現在開始,你們想活命就一五一十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當然了,你們或許會覺得我和我夫君甚麽都不知,還想繼續瞞著。”
陳政十分配合地補充道“你們手上全都沾了血,害了人命。”
梁老板他們瞬間安靜下來,吭氣聲都沒了。
蕭關音將木棒搭在肩上,一副大王巡山的流氓樣子掃視他們“怎麽?難道還想殺了我和我夫君滅口?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很顯然,凶手就在你們這幾人當中。倩如,你們害了那位叫倩如的女子是吧?”
這時梁老板他們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全都起了殺心。
蕭關音並不在意,真動手起來,除非隱藏了高手在其中,否者這幾個人還不夠下碟。她繼續說道“昨兒個到今日,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假設我是倩如,一個班子裏的人都害我,從我身上,他們能得到怎樣的利益?本來我還在懷疑,但凶手今日殺死了範穎和鄧庭偉,他們的罪名是助紂為虐,用得是剪刑。”
她頓了頓,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剪刑代表著他們的舌頭有罪,他們是唱主角的。而易思是寫書寫劇的,葉紫紫你也是協同易思寫書寫劇的。凶手殺人不是隨機的,也不是誰有機會就殺誰。而是安排好的,按照他心中的殺人順序慢慢來。我想易思和你葉紫紫的作品全都是那位叫倩如的女子的,你們抄襲了她的作品,將作品換了個皮,成了你們的,據為己有。所以意思被處死的罪名占,占有他人物者施拔刑。”
蕭關音木棒一下指向葉紫紫,神色冷厲“而你葉紫紫的刑罰是斷行,你的罪名是抄,抄他人得利者。”
葉紫紫嚇得一哆嗦,隨即立馬否認“沒有,我才沒有抄襲,我是清白的,不要汙蔑我。”
“汙蔑你?你也配?”蕭關音滿眼地不屑,“鑽律法的空子,將別人的心血拚湊成自己的作品,拿著這樣的作品去拿獎、去掙錢。搶了別的孩子,給孩子稍微打扮一下,化個妝,換身衣裳,那就成了你的孩子了?要我說,你們這裏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全都死有餘辜!”
陳政輕咳一聲,提示蕭關音注意言語,今時不同往日,她乃是王皇後的女兒,說錯一句話後果可大可小。
蕭關音知道陳政的意思,光是想到這些人作惡,她就血壓飆升。人類的醜惡嘴臉,在她這裏一覽無遺。華宸和馮冒淮都是該千刀萬剮的,不過陳政有句話說得很對,國無法則亂,家無規則衰,她既然想要當人類的帝王,就不能拿海納星那套用在這裏。當然,也並非是全都不能用,得看時機看情況去用。
眼下她首先要學會得是如何經營朝權,如何管理上下,周旋各家。她壓下不爽的心情,說道“當然,得將你們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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