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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家人(上)

  「世子回府!」

  隨著車夫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吆喝,早已伺候在門口的一種丫鬟家丁整齊的走了出來,拿著各自的器具侍立一旁。

  唐瑾走下車來,也不管眾人,徑直向府內走去,身後的小德子倒是沒跟上來,畢竟還有整整一車爛菜等著他仍呢。

  穿過大門,又過中門,還未待止步,一個管家摸樣的老人迎了上來,「世子,王爺王妃還有裴先生在飯廳等您。」

  「知道了。」唐瑾擺了擺手,扭身向飯廳走去。到了飯廳還未進門,一個洪鐘般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我兒回來了?今日玩的可還盡興?」

  唐瑾嘴角扯過一抹無奈的笑容,自己這老爹比自己還像個孩子,心裡這般想著,動作卻不慢,快步走進飯廳,也不細看,對著主位一禮道:「見過父王!勞煩父王掛心,孩兒今日外出倒也算盡興。」

  飯廳中,唐鐸高坐諸位,右邊端坐著一摸樣秀氣,儀態優雅的婦人,此人自是唐瑾的生母,東賢王唐鐸的正妃王璇兒,在其右側則是身著淡青色錦衣的裴銘。

  「你這孩子,自己家裡還行什麼禮?」唐鐸眉頭一皺看向裴銘,「老裴,你看看你非說要讓瑾兒學什麼禮數,說是可以修身養性,要我看養性沒養成,好好的孩子倒是被那群老古董變成個酸秀才了!」

  裴銘瞥了唐鐸一眼,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只是向著唐瑾道:「行了,在外面做個樣子也就罷了,回到自己家還裝?當真以為你乾爹我不知道你個臭小子什麼性子?」

  「乾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唐瑾聞言,也不再裝,隨手拉過面前的凳子,毫無形象的坐了上去,順手在桌上的果盤裡抓了一串葡萄,邊吃邊道:「您看哈,我好歹也是東賢王世子,在外面表現得彬彬有禮那是給咱們王府長臉,畢竟您也知道,我爹這個……對吧。」

  說完唐瑾沖裴銘拋了個你懂得得眼神,裴銘輕笑著點了點頭,唐鐸頓時不幹了,「我說臭小子,膽子肥了?敢挖苦你爹了?你不就是想說你爹我在外面粗魯嗎?我告訴你,我這不是粗魯,這叫不拘小節,這叫洒脫!不懂別亂說。」

  「是是是,您洒脫,您不拘小節。」唐瑾連連點頭,小聲嘀咕著,「在別人家婚禮上喝大了拉著新娘子手感慨人生您可真洒脫,回來路上脫光了裸奔您可真不拘小節……得虧人家不知道您是王爺,不然老祖宗現在已經踹開棺材板出來了。」

  唐瑾雖然是小聲嘀咕,但幾人坐的畢竟不遠,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裴銘王璇兒二人強忍著笑意,只是後者肩膀抖得的厲害顯然快要憋不住了,作為當事人的唐鐸則是滿臉黑線,一張老臉羞的通紅,一雙眼睛直往地上瞅。

  「別找了,地方沒縫,這有什麼丟人的?也不知道誰當年打仗的時候喝多了,站在山崖上往下尿尿,還喊著說要把敵軍沖走。」裴銘抿了口茶水,面帶微笑的又爆出了猛料。

  哈哈哈哈!

  裴銘話一出口,桌邊的幾人再也憋不住了,捂著肚子便大笑了起來。

  「老裴!」唐鐸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張老臉都快漲成紫色了。裴銘倒是渾不在意,漫不經心地押了口茶,「怎麼?還想我爆個更猛的?」

  「別!我錯了,我錯了。」唐鐸瞬間服軟,要知道他當年領兵打仗的時候,干過的丟人事可不止一件,有些勁爆程度比剛才那個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事知道的也就他和裴銘以及幾個心腹,現在要是裴銘都給爆出來他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喲,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就在眾人鬨笑的時候,一個略帶些尖酸的聲音傳了過來。一時間,飯廳為之一靜,方才還嬉鬧的眾人頓時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甚至於裴銘和唐瑾的眼中還有幾分厭惡。

  不多時,自羅帳後走出一個削瘦婦人,其身著一件棗紅色錦衣,身邊一個約莫十五六歲大的丫鬟攙扶著,緩緩坐到了唐鐸的左邊。

  「方才剛到門外邊聽的堂內鬨笑,怎得妾身一進來,便這般安靜?有什麼高興的事說來與我聽聽可好?」

  唐瑾早在其進來的之時便飛快地放下了手中的葡萄,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面色冷淡的行了一禮。

  「見過二娘!」

  「哎,自家人莫要這般客氣。」婦人伸手欲扶起唐瑾,唐瑾快其一步站直了身子,尷尬的縮回了手,又道:「不知道方才你們在說些什麼?瑾兒可願說給二娘聽聽?」

  「回二娘,沒什麼,不過是瑾兒今日的外出遊玩時見的一出鬧劇,都是些山野之人的粗鄙之語,二娘還是不要聽了。」唐瑾看也不看對方隨意的敷衍道。

  「這……」婦人似乎還不死心,剛要再問,唐鐸便出聲攔道:「孩子既然不想說就不要逼問。」

  婦人看了唐鐸一眼,微微一笑算是迎下了。唐鐸未等其說話便問道:「你前幾日不是說受了風寒,不變出門嗎?怎麼今日到這來了?」

  「回王爺,妾身這幾日在房中養病略感煩悶,今個便想著出來走走透透氣,剛巧趕上飯時,想到咱們這一家人好些日子沒一起吃過飯了,心中也挂念著瑾兒,故而來看看。」婦人說著還不忘眼含慈愛的看了唐瑾一眼。

  對此,唐瑾只是點了點頭,顯然並不吃她這套。說實在的,對於自己這個二娘,老爹的側室,唐瑾是真的不感冒。不僅是他,就是唐鐸裴銘幾人也對她沒有什麼好感。

  這倒不是因為對方的出身之類的有問題,相反對方的出身極為優渥,乃是大唐王朝五大富商之一柳家的嫡女,這身份莫說是做親王的側室,就是進宮也至少得是個貴妃。但是對方偏偏做了自己老爹的側室,這當中……並沒有什麼狗血的愛情,唯一有的估計也就是骯髒的政治聯姻。

  想當年,唐鐸就任東賢王之時,因為其正室,也就是唐瑾的生母,多年未能誕下子嗣,皇上便以此為由,強行將柳氏許給了唐鐸,名義上是要為東賢王一脈開枝散葉,實際上卻是以聯姻之名行監視之實,畢竟東域是整個大唐最大的一域,唐鐸又是諸位親王里最為勢大的一位,不弄幾個人把他監視起來,估計皇上半夜上廁所都不安心。

  再說這柳氏,雖然是被強行許給了唐鐸,但日久生情對這樁婚事倒也滿意,她也爭氣,嫁過來的第一年便有了身孕,為王府誕下了一名男嬰,到今日已有九歲,不過暫時不在府中。

  而唐瑾在知道對方的存在之後便一直懷疑當年殺自己的人就是對方指派的,畢竟自己死了,整個王府中獲利最大的便是柳氏,故而一直對其沒有什麼好臉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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