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不堪入目
皇權賦第一卷嶺東觀山雪第一百三十章不堪入目綠柳居,客廳
依舊是還是那晚的房間,依舊還是那晚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那晚茶海上放的是茶,今晚放的是人。
「唐瑾!你想翻天了不成?無辜殺戮我綠柳居護衛,還將我扣押在此,即便父親嬌慣與你,我明日也要討個說法!若是父親不為我作主,我便告上朝廷!」被秦海用刀背壓在茶海上的唐佑強忍著右臂的疼痛厲聲喝斥著。
然而唐瑾卻絲毫不為所動,面色異常的冷漠,仿若寒冰,任你如何聒噪都無半點變化,「沒工夫跟你拌嘴,告訴我卿兒被你擄到哪裡去了?」
唐佑聞言微微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哈哈哈,唐瑾,這就是你的報應!沒錯,就是我派人抓的她,怎麼樣?著急嗎?求我呀?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她在哪!你……」
噗嗤!
下一刻,未等唐佑把話說完,唐瑾手中一抹赤紅之色一閃,刀劍入肉聲傳來,一節斷指拋飛而出。
啊!
隨之而來的凄厲慘叫響徹整個夜空。唐瑾充耳不聞,彷彿剛才毫不猶豫切掉了對方一節手指的並不是他一樣。
「告訴我,卿兒在哪?」
對此唐佑只是慘叫,一張還算白皙的臉漲的通紅,想說什麼卻疼的實在張不開口嘴。然而唐瑾顯然不管這麼多,對方不開口一律當作不願意說處理。
當即右手一把握住對方的斷指,拇指找准對方的露在外面的骨節,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嘶!啊!
唐佑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伴隨著一聲慘叫當即昏死了過去。唐瑾對此並不意外,甚至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手提起一旁燒好的水壺,一把揭開壺蓋,看了看還咕嘟咕嘟正沸騰著的開水,示意秦海讓開,然後毫不猶豫地潑到了唐佑臉上。
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以及淡淡的熟肉香味,唐佑瘋狂地甩著腦袋。不過,唐瑾並不打算給他適應緩衝的時間,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斷指,狠狠一按平淡道:「你把卿兒弄到哪裡去了?」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唐佑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這麼幾個字。下一刻,唐瑾沒有絲毫猶豫的又加大了力氣。
嘶!
「我真的……真的沒有……我剛剛就是幸災樂禍……求求你,饒命。」唐佑倒吸了口涼氣,整個人近乎扭作一團的說道。
唐瑾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鬆開了唐佑的斷指。以他對唐佑的了解,這貨就是個慫包,平時嘴硬一下還沒什麼,只要稍微動點手段絕壁一五一十的交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貨沒可能再說假話,所以……還真不是他動的手。
「那究竟是誰……」唐瑾輕聲嘟噥了一句。接著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現如今想這些沒有任何用處,關鍵的還是得趕緊找到方解卿才是真的。
「跟我走!」扔下再次昏死過去的唐佑,唐瑾帶著秦海一行人飛快地離開了別院,接著迴轉唐鐸居所,聽聞其不在的消息之後,唐瑾一時間管不了許多,直接衝到唐鐸的書房,翻出引信,模仿著唐鐸的筆跡寫了道軍令,命秦海立刻送到城管衛隊,調動城防兵,直接全城找人。
而唐瑾自己也沒閑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哪裡都找不到唐鐸和裴銘兩個人,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即和秦海等人分頭行動,挨家挨戶的搜查整座望舒城……
清晨,天空泛起了一抹魚肚白,王府門口,早已累癱的秦海幾人強忍著疲憊面前在唐瑾面前列成一排,臉上滿是無奈和自責之色,顯然忙活了一夜他們全都一無所獲。
而一襲青衫的唐瑾,面色慘白,右手不自覺地顫抖著,整個人雖依舊挺拔的站著,但那微微顫抖的身軀表明他也早已是強弩之末。
「報!稟告世子!發現世子妃蹤跡了!」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飛快地跑來,隔著大老遠便高聲呼喊道。
唰!
下一刻,唐瑾一個閃身一把抓住了那傳令兵肩膀,滿是血絲的眼中露出一抹幾乎快要溢出來的瘋狂,低沉道:「說!在哪!」
「在……在……」不知是被唐瑾的模樣嚇到了,還是實在難以開口,傳令兵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啪!
唐瑾一把扣住了對方的脖子,周身的殺意毫無保留的壓在了對方身上,「說……人在哪……再說廢話……死!」
「紫……紫雲樓……」
嘭!
話音未落,那傳令兵便被唐瑾扔到了一邊。接著唐瑾全然不顧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身法一展,飛速向著那所謂的紫雲樓趕去。而秦海等人也只是稍稍一愣,接著紛紛調用最後一絲真氣,跟了上去。
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紫雲樓,離著好遠便見樓前圍滿了身披銀甲的城防兵。唐瑾並未管他們,徑直向著酒樓里走去,然後剛至門口卻被將軍打扮的男子攔了下來。
唐瑾面色一寒,一把扣住了對方的脖子,厲聲道:「攔我作甚?」
那將軍雖是一流高手,但眼前的可是當今世子,若是不小心傷著了他這小命鐵定是保不住了,故此只能強壓著體內的真氣,解釋道:「世子,小人是城管衛隊的百戶,葉臻。方才回府報信的便是我手下的兵,世子妃已無大礙,小人攔下世子是有要事稟報。」
「說!」聽到方解卿已經沒什麼事,唐瑾懸著的心也稍稍放鬆了幾分,當即鬆開了手,想聽聽對方究竟有什麼事。
葉臻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沖著旁邊揮了揮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剛忙走了上來,「世子,此人乃是這紫雲樓的掌柜,正是他派人通知我的等,我等才找到這裡的來的,還是讓他來解釋吧。」
唐瑾也不多說,只是看向那掌柜。那掌柜趕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著說道:「稟……稟告世子,昨日夜裡,我店中來了名女子,對方衣衫不整且面帶醉意,在我這酒樓中撒了大把的銀票,要求所有的男賓與其歡好,直……直鬧到後半夜才安靜了下來。小人……小人今早聽聞世子妃的事情之後,心有疑慮便命人找了城管衛隊,要來了世子妃的畫像一看,最終……最終確定那女子正是世子妃……小……」
未等他把話說完,唐瑾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將其肥胖的身軀硬生生舉到半空,周身的那濃稠到近乎實質的殺意瞬間將其籠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小人絕無半句虛言啊……世子……世子可以親眼去……去看……」
咔嚓!
下一刻,唐瑾手指微動直接將其脖子擰斷,一把將其死不瞑目的屍體扔到一邊,唐瑾面色陰沉的走進了店中。
入眼處是一片狼藉,地上滿是散落的酒壺、衣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味,而在那散落的衣服中唐瑾看到了一件熟悉的衣服,那是……方解卿的衣服。
沿著樓梯,踩著那凌亂不堪的衣物而上,那凌亂的衣物徑直延伸到走廊盡頭的客房。唐瑾面無表情的行至門前,輕輕一推……
頓時,一副用不堪入目都無法形容的景象出現在了唐瑾的面前,而在這之中不著寸縷的方解卿仰躺在房間的正中,身上滿是污物……
似是唐瑾開門的動靜驚動了眾人,一群人悠悠醒來,位於正中央的方解卿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處,是一個個不著寸縷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男子,門口處則站著面色陰沉如水的唐瑾……
啊!
下一刻,驚恐的尖叫瞬間傳遍整棟紫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