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六十六章休憩
皇權賦第一卷嶺東觀山雪第一把六十六章休憩三天後,世子府中
這三天的時間裡,唐瑾吃住全部都在軍營中。四大軍團長相繼身死,雖然有任將軍以鎮東軍的名義壓著,但下面的士兵依舊反響很大,不得已唐瑾只能臨時搞了一波傳銷,不是,洗腦。用了三天時間,硬生生把一堆兵痞洗腦成了願意為國犧牲的勇武之臣。
唐瑾這一手令任將軍看的眼熱,唐旭看的羞愧。前者是因為想到若是將這種方式普及下去,到時候整個鎮東軍可就是一支悍不畏死的王者之師了。後者則是因為看到唐瑾如此輕鬆的便洗腦了數千人,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好幾年才將一個小孩子洗腦成功,如此鮮明的對比,簡直不要太傷人好不好?
對於這兩人,唐瑾感到一陣無語,任將軍那貨唐瑾選擇了直接無視,連著三天的洗腦好險沒把自己累死,還普及全軍……想殺了小爺你就直說好不好?至於唐旭,同樣無視,愛自卑自卑去,小爺又不是知心姐姐。
忙完了軍營的事務,一切都走上了正軌,有任將軍以鎮東軍的名義暫時接管鎮山軍,本就不怎麼關心軍務的觀山郡王並未發現什麼端倪,甚至還特地寫信感謝了任將軍一通,捎帶著還罵了王滿占他們一頓。不過,後者顯然沒有可能看到這封信了。
觀山郡王的軍權算是被自己等人架空了,扳倒其的條件也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政權和財權,相比于軍權來說要簡單不少,故此唐瑾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唐瑾想休息,可唐旭顯然不想,甚至於這貨回城之後直接跟著唐瑾回了世子府,揚言要儘快商量如何架空對方的財權,接著他就被唐瑾一腳踹出了世子府。娘的,九九六還有個休息時間呢,自己堂堂世子咋到他這還成零零七了?
趕走了唐旭,又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捎帶著還喝了兩杯美酒。酒足飯飽,往床上一倒,方解卿自覺地幫其按摩,時不時挑一塊水果放到自己嘴邊,這一刻唐瑾再次由衷的感嘆,萬惡的封建社會……我喜歡。
借著酒勁和方解卿輕柔的按摩,本就疲憊不堪的唐瑾緩緩進入了夢鄉。這一覺便睡到第二天早上,直到日上三竿才打著呵欠爬了起來。
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卧室,唐瑾也懶得喊下人,晃悠著走到盆邊,稍稍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捎帶著真氣一震,嘴裡一口濁氣湧出,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許多了。
走出後院,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陣破空聲,定睛一看,秦海和方小二兩人正相互切磋,方解卿坐在一旁,托著個小腦袋,眉頭緊皺的盯著一本攤開的書籍。
「看什麼呢?眉頭都快皺成小老太太了。」走到對方身後,輕輕按了下方解卿的小腦袋笑道。
「你才小老太太呢,你是大懶蟲,睡到這時候才起。」方解卿小嘴一撅道。
「哦?那還不是某人昨天非得纏著我,直到半夜才肯睡覺?」唐瑾兩眼一眯,捏著對方下巴,曖昧道。
方解卿一張俏臉,當即紅了,彷彿熟透的蘋果,「誰纏著你了!我沒有!你明明昨天直接就睡了。」
「咳咳……」許是方解卿一時著急,聲音大了些,一旁的秦海兩人不知何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色頗為尷尬的看著兩人,臉上一副「你倆能不能背著點人」的樣子。
若是換了別人,此時估計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可惜秦海現在面對的是他唐某人,一個將臉視作無物的存在。
「怎麼就你們兩個在這?馮顧呢?」唐瑾鎮定自若的問道。秦海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被唐瑾打斷道:「去,把他給我找來,不管他在幹啥,都給我帶過來。」
秦海微微一愣,剛想說什麼,一旁的方小二直接一把扯住對方的衣領,應了聲「是」便快步離去。
兩個礙事的走了,唐瑾瞬間便換上了一副曖昧的笑容,直勾勾的看著方解卿。此時的方解卿,一張俏臉幾乎紅透,看著唐瑾嗔怪道:「你這人,人家明明昨天沒有……沒有纏著你,你亂說,把人家說的跟個……跟那什麼似的。」
唐瑾聞言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知道不能再開玩笑了,再開下去,方解卿可就不是害羞而是真的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亂說,我亂說,那就罰我中午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吃我做的炸雞嗎?中午讓你吃個飽好不好?」
「真的!」方解卿那通紅的小臉上瞬間多了抹興奮的神色。唐瑾不禁莞爾,捏了捏對方的小鼻子笑道:「你個小饞貓,就知道吃。」
方解卿揉了揉微痛的鼻子,傻傻的笑了笑,只要有好吃的,捏鼻子就捏鼻子,捏一下就能吃炸雞吃到飽,那她巴不得唐瑾天天捏。
「行了,不鬧了,說正經的,你看什麼呢?看的這麼認真?」唐瑾笑著問道,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書拿了起來,看了眼封面,當即一愣,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清心決》。
「你好端端的看什麼功法?」唐瑾揚了揚手裡的功法好奇道。
方解卿低著頭,兩根手指攪來攪去,扭捏道:「因為……因為我聽說《清心決》修鍊出來的真氣是可以幫助人舒緩筋骨、清心靜意,想著自己練練你以後要是再累了我可以更好的幫你按摩。」
唐瑾聞言微微一滯,接著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兩世為人這還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覺整個人暖暖的,以往冰冷的內心,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
揉了揉方解卿小腦袋,笑道:「想不到我家媳婦還這麼關心我呢?那又是因為什麼皺眉呢?看不懂?」
「嗯……」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方解卿略一猶豫還是承認。這一承認似乎便放開了顧慮,抱怨道:「平日里看你們修練,感覺還挺簡單的。結果一番開這書,上面的什麼人啊、天啊、道啊的一堆奇奇怪怪的話,還有一堆身上畫著線的小人,都什麼呀,根本看不懂。」
噗嗤!
唐瑾聞言頓時笑了出來。事實上,看不懂功法並不是方解卿的問題,不論是誰,第一次修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看不懂功法的,必須要有人在一旁為其解釋甚至示範,才能明白這本功法究竟在說什麼,不然的靠自己的參悟功夫,大概率會把自己練的走火入魔。
也正是因為真的接觸過功法,唐瑾對前世那些里描寫的主人公跳下懸崖偶然獲得一本秘籍,然後自行修練幾年便神功大成這種情節嗤之以鼻。先不說一個半大的孩子能不能看懂功法,會不會直接給自己練死,單就是在個懸崖底下,沒有任何的天材地寶用以進補,純靠著心法修練,別說三五年,三五十年也不見得能修鍊出一絲真氣。窮文富武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呀,想要學習功法勢必需要人講解的,尤其是第一次修練,自己瞎練很容易出問題的。」唐瑾又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拿過一旁的功法,瞄了幾眼,大概有了個講解的思路,沖方解卿招了招手,徑直向後院走去,邊走邊道:「過來,我給你講解一下這功法,捎帶著教你認認經脈。」
方解卿不疑有他,快步跟了上去。不一會,後院卧房中突然傳來了方解卿的驚呼。
「呀,你幹什麼?」
「幫你認識經脈和穴道啊,脫了衣服方便講解。」
「可你也脫幹嘛?」
「都說了,方便介紹,來你看這裡叫膻中穴。」
「別……」
與此同時,匆匆趕到前院的馮顧,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衣服,一邊尋找著唐瑾的蹤跡,然後……他凌亂了。
「我來了,世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