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步子邁歪了
皇權賦第一卷嶺東觀山雪第一百九十八章步子邁歪了「煤炭？」這一聽到這個新鮮名詞幾位長老包括汗爾朵臉上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好在有之前唐瑾那一系列操作打底，他們明確知道雙方對同一種東西的稱呼有時候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他們很耐心的等著唐瑾講解。
唐瑾也沒墨跡，稍微講了些煤炭的特性之後，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汗爾朵率先道：「如果我們理解的沒錯的話，你說的這東西被我們稱為火石。你是打算用這個來取暖嗎？雖然它確實能燃燒，我們以前也用過它來取暖，但是後來……」
「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就沒了對不對？」唐瑾直接打斷了對方道。汗爾朵聞言一愣，接著認可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深究唐瑾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反正現如今唐瑾在她眼中基本上和無所不知畫上了等號。
「只所以會有人死，是因為燃燒的煤炭會釋放出大量的一氧化碳，這玩意吸入人體之後……」正說著，唐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眾人一臉懵逼的樣子顯然不明白唐瑾說的是啥，苦笑一聲，攤了攤手道：「你們可以理解為這玩意繞少產生了一種毒，因為你們用的爐子不對和室內不通風的緣故所以才導致了人莫名死亡。」
這麼以解釋眾人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接著二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的看著唐瑾道：「世子殿下剛才說我們用的爐子有問題，那殿下可是知道如何製作正確的爐子。」
「當然，我待會就去把圖畫出來，讓你們的鐵匠準備好開工，同時去儘可能多的收集煤塊，然後統統給我砸的粉碎，記住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粉碎。想要正確使用煤炭取暖，不僅要改變爐子還得改一改煤炭才行。」這般說著唐瑾便扔下眾人徑直回了自己的住所。
汗蒙部落的取暖問題是個絕對的老大難，想要徹底改變得從根源，也就是他們住房上進行改變，將房子換成鋼筋混凝土結構，然後再進行集中供暖，這才符合唐瑾心中的「解決」的標準。
但眼下顯然沒有這個時間給他折騰這些，現如今已經二月底，正是汗蒙部落最冷的日子。幾天的時間顯然不可能讓他完場如此浩大的工程，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搞個煤球爐湊活一下，等過了這個冬天再一點點改進。
「到頭來還是得做個無用功。」唐瑾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然後默默的畫起了圖紙。
煤球爐和煤球機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
，只用了一會唐瑾便將其畫了出來，而汗蒙的鐵匠也不算是蓋的，僅僅看了眼圖紙，問了些具體的參數，然後便直接開工，二三十個鐵匠同時動手，硬生生靠著人力整出了流水線的氣勢，只用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早好了第一個成品，而唐瑾需要的煤炭也送了過來。煤炭這玩意雖然會要人命，但是部落內還是有存活的，再怎麼說這也是個燃料，真的冷的沒辦法的時候，一邊是凍死，一邊是有可能被熏死，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看了看眼前的煤粉，唐瑾當即指揮著兩個壯丁開始搗鼓蜂窩煤，雖然他不介意干臟活，但有人能代勞的情況下，何樂而不為呢？
在唐瑾的指揮下，一堆煤粉很快就變成了一塊塊的蜂窩煤。吩咐幾人將其搬出去晾曬，以這邊的天氣，一天的時間就能曬個差不多，而唐瑾在給幾個鐵匠留下煙囪以及燒水壺乃至鋁合金鍋的圖紙之後便毫無責任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唐瑾的房間中。
相比於前些日子簡陋，今天唐瑾的這屋裡可多了不少的東西，最惹眼的當屬昨天剛剛做好的煤球爐，以及堆放在一旁，長短粗細相差不大的煙囪。
沒錯，第一個煤球爐唐瑾選擇安裝在自己的房間。一方面這玩意是自己的弄出來的，有沒有危險自己清楚但別人可不清楚，放他這最讓人安心；其次……他也冷啊！雖然屋子裡也有取暖用的篝火，但先不說那玩意能不能燒一夜，就是能唐瑾也不敢讓他燒一夜，否則第二天能不能醒過來就是個未知數了。
放好了爐子，將其正對著自己的床，保證了最大的取暖效果，接著將煙囪裝好，並且從屋頂剛剛剪下的洞伸出去，最後拿過幾個煤球，填進爐內，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將一大團點燃的稻草扔了進去。
隨著稻草的緩緩燃燒，蜂窩煤也跟著著了起來，不一會整個帳篷都熱了起來，穿的較厚的唐旭額頭上甚至多了些明晃晃的汗珠。
唐瑾見此拿出一早就名人送來的水壺，去門外打了一壺水，坐在爐子上，然後直接脫了自己的裘衣，只穿著件棉服，拿過一旁的茶具，毫不在意地坐在火爐前，一邊烤火一邊擺弄著茶具，就等著水開泡杯茶喝。
見此汗爾朵等人稍稍有些擔心的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看唐瑾這有恃無恐的架勢顯然並不擔心所謂的毒素。
「幾位別站著
了，找地方坐吧。放心，煤炭燃燒產生的毒素一部分因為煤球形狀的原因被直接燒掉了，另一部分也隨著煙囪飄到了外面，直接被空氣中和了。只要煙囪不堵不漏氣，你就是燒上一年都沒問題。」唐瑾當然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雖然無奈但還是不由地解釋了一番。
眾人聞言稍稍放心了許多，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唐瑾說的事想來沒出過差錯，他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
同樣的，在知道煤炭的最大弊端已經解決的之後，汗爾朵等人的心思當即就活泛起來。煤炭這玩意他們部落雖然儲量不多，但距離不遠的地方便有一片露天煤礦，他們當年也曾經採掘過，如果現在開始全力製造煤球爐的話，雖然不可能在三月前便普及到整個部落，但至少可以先給一些條件不好，無力取暖的部民先用，助其熬過這個冬天。
想到這，幾人也做不出了當即向唐瑾告辭，然後一道道命令飛快的下達了下去。於是乎，汗蒙部落的群眾們自溫室之後有一次爆發了全面的熱情，所有人又再次投入到了煤球爐和蜂窩煤的製造中。
對此，唐瑾並不在意。雖然煤球爐只是個過渡產品，但是再現階段的汗蒙部落還是很有用處的，而且即便他要建設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房屋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可以。這中間的取暖還是得靠煤球爐才行，不然的話免不了要凍死幾個，這可不是唐瑾願意看到的。
除此之外，唐瑾還打定了主意至少三個月內不會拿出新的技術，就算拿也絕對要找跟玻璃、鋁合金、煤球之類有關的東西，不然的話再增加基礎科技就顯得繁冗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謂是唐瑾在整個汗蒙最為悠閑的一段時間了，每天跟個看門大爺似的圍著個火爐，爐上燒著水，時不時拎起來給自己的杯子里加點水，吸溜兩口，吐點茶葉沫，然後坐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看著書。同樣的，因為他這裡足夠暖和的原因，唐旭等人基本上除了晚上睡覺之外剩餘的時間都賴在這裡，轟都轟不走。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整個汗蒙部落，因為唐瑾拿出的兩項技術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當下最需要的，尤其是煤球爐那可是救命的東西，整個部落徹徹底底的進入了瘋狂模式，然而所有人卻都累並快樂著。
天鈺十二年，二月中旬，汗蒙部落開始了邁向現代化的第一步，雖然……有點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