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誰家的天下
皇權賦第兩百五十六章誰家的天下「諸位大人尋思的怎麼樣了?要不你們先尋思著,我明天再來?」見一群老頭陷入沉思不可自拔,唐瑾可沒那個耐心等他們。
一句話點醒眾人,眾大臣當即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紛紛回過神來,面露尷尬之色,其中又以戶部尚書最重,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全國錢財賬目,這種涉及經濟的問題他竟然從沒聽過,而且今日一聽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雖然整個故事來看沒有任何問題,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哼!你這小子莫要胡說,你以為管轄賬目核算錢糧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真覺得靠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就能跟我們戶部相提並論?不怕告訴你,你這個故事看似合理,實際卻是無稽之談,想要增加財富,那自然得是以存錢為重,不存錢何來收入?你這故事倒行逆施,根本沒法證明商業的重要性,更不要說改變重農抑商的政策。」雖然聽不通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但為了面子,戶部尚書還是一副我早就明白了的模樣,大言不慚的批評道。
若是往日,面對他這麼批評,無論是其他大臣還是下屬官吏,根本不會再有別的話,畢竟同僚之間要考慮面子,下屬則要考慮跟上司的關係。但可惜,他這招在唐瑾這不管用。
「是嗎?既然如此,還請大人指出我這原理哪裡不對?哪裡倒行逆施,哪裡是無稽之談?」一邊說著,唐瑾一邊冷笑著看著他。笑話,經濟學基本理論你都敢說不對,來證明一下哪裡不對,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能耐推翻21世紀的經濟學。
「這……你這故事漏洞如此明顯還用說嗎?老夫給你留著面子,就不在這麼多人面前戳穿你了,退朝之後我私下告訴你。」完全就是在胡謅的戶部尚書當即推諉道。
「別,您老可別給我留面子。我這個人就喜歡別人當面打我臉,您老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告訴我哪裡不對。」唐瑾毫不留情道。
「我……這,你當真要老夫當著這麼多同僚面與你撕破臉皮嗎?」戶部尚書這話聯繫他之前說過的不知道人還會以為他真的是在顧及唐瑾的面子,但在座的那個不是人精?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她這是掩飾不成,改威脅了。
「笑話,咱倆之間有臉皮嗎?趕緊的,說,說不出來不許走!」唐瑾不屑的看著對方,上前兩步近乎威脅道。
「好了,瑾兒,秦大人不想說編不要說了。」好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唐鈺眼看著自己這位大臣被唐瑾逼的就差裝病倒地了,只好無奈的打起了圓場。
皇上都發話
了,在座的眾人自然沒有忤逆的意思,唐瑾也只能悻悻的退回了之前的位置,但還是不依不饒道:「那等待會退朝,還請秦大人私底下給晚輩講講吧。」
說完,全然沒管一旁開始考慮待會如何跑路的秦大人,扭頭看著皇上道:「陛下,雖然秦大人不說我方才的理論究竟哪裡有錯誤,但為保證是所有人心悅臣服,臣還是換個例子。就以現實為例,我大唐五域,除中域是因為居於四域之中且是都城所在,因而富庶之外,四域中,又以南域最為富庶,究其原因不過是南域臨近海港可和海外諸國貿易,故而富庶,簡單說這便是商業的力量,想要國家富庶非得發展商也不可。」
說完,諸位朝臣剛想站出來反駁,唐瑾便搶先一步道:「當然,若是支持商業,必定會導致大量農民棄農從商,這一點陛下大可不必擔心,臣有幾個秘方,可以增糧添收、殺蟲除草,用此秘方,僅需一人便可一天之內照料數十畝地,且保證糧食高產,不憂蟲害。」
唐瑾說完,整個金鑾殿都為之一滯,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唐瑾這話說的太過驚人,若是他真有這等本事,一旦公布天下,那麼以他的功勞足以於萬子奪嫡中勝出,到那時……嘖嘖,不敢想。
「除此以外,對於朝政,臣也有一建議。臣觀皇上過於重視文臣卻輕視武將,對於底下士兵的生活更是無從關心,全然不知他們俸祿稀少,連每月吃穿用度都是問題,也不知他們身死之後,朝廷發放的撫恤金都被某些貪贓枉法之人中飽私囊。臣以為,文官之力不過處理政務,穩定內政,能保證內政不亂即可,無需過多重視,然武將之力,乃是安邦定國之基礎,士兵更是國之根本,若是武力衰弱、武將凋零,屆時必定國本受創為外地所困。」
「唐瑾!你放肆!」
「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你懂什麼?」
「那等莽漢豈可於吾等相提並論?」
唐瑾這邊話說還沒說完,一群老大爺當場就炸了鍋了。這部炸鍋還得了?若是真按照這小子說得來,這朝堂上還有他們文官說話的份?到那時他們一個個可都成了清水衙門了,你讓他們如何撈錢?
「我說你們這群老東西說什麼呢?我們武將怎麼了?什麼叫不能和你們相提並論?」
「就是啊!什麼意思?同朝為官,我們為大唐流過血,我們的先人為大唐舍過命,我們怎麼就比你們這些只會搖頭晃腦的老傢伙地一等了?」
文官炸了鍋,武將這邊也因為其中一人的一句話徹
底炸開了鍋,本來朝廷當中文臣武將就有矛盾,相互看不起,唐瑾一下子扯下了這最後一塊遮羞布,當即積攢已久的矛盾徹底爆發。
「啟奏陛下!這小賊如此藐視我等,更是挑起文武之爭,是可忍熟不可忍,懇請陛下奪去其少卿之職,貶回家中,如若不然……臣,請辭!」就在此時,眼看局勢即將失控,一向擅長搞事情的御史適時的跳了出來,成功做了那出頭的鳥,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頓時殿中眾文官當即複議,一群老頭紛紛以辭職威脅唐鈺。
唐鈺顯然沒想到唐瑾會把事情搞得這麼大,這麼激烈,面對眾文官的請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幹什麼?幹什麼?造反啊?逼宮啊?什麼意思?威脅皇上?哦,不罰我你們就集體請辭,那是不是今天皇上如了你們的願罰了我,後天你們就能威脅皇上把皇位讓出來是不是?怎麼得?這天下是你們的還是我唐家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處理誰就處理誰,不同意你們就請辭威脅,你們是皇上還是我四叔是皇上?要不這位置你們來坐?」面對這跪了一地的老頭唐瑾當即毫不留情的罵道,稍稍一頓,接著道:「請辭是吧?覺得我大唐少了你們就轉不動了是吧?你們真以為你們很重要啊?一群老眼昏花、腦子混沌老東西,成天就只知道混日,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們想辭,當真以為我大唐找不到替代你們的人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想當官的書生多的是!而且各個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都比你們強!還敢威脅皇上,你們算什麼?特殊點的家奴而已!跟主人翻臉,誰給你們的勇氣?」
「你!」唐瑾這番話幾乎侮辱性的話一出,地上的老頭們紛紛對其怒目而視,接著又齊齊低頭,高聲道:「懇請陛下重罰唐瑾,否則,臣等請辭!」
然而這次,唐瑾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反而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如果剛才唐鈺面對他們的請辭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話,經過自己剛才的點播,他若是還不明白,那他這麼多年的皇帝算是白當了。
「准奏……」唐鈺平淡中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傳遍了整座金鑾殿,瞬間壓住了中多文臣的呼喊,一群跪在地上的大爺齊齊一喜,皇上說准奏他們自然是以為皇上允許了重罰唐瑾,至於是允許他們集體請辭……怎麼可能!
然而唐鈺的下一句話卻瞬間令他們傻了眼,「所有請辭的大臣,待會把奏摺寫好送到御書房,留下官服就可以走了。退朝!唐瑾隨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