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節約精神
皇權賦第五百七十章節約精神「元帥,屬下以為您還是不要以身涉險了。不過五千蠻兵,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靠我們京營也能救出唐旭殿下。」
趙猛站在唐瑾身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雖然他早已知道唐瑾的虎符是偷來的,其目的也是為了救出自己的兄弟。但虎符在誰手裡,誰就是京營的元帥,就算是偷的也一樣。而只要是元帥讓他們做的事情,他們就必須去做,那怕是打進皇宮也在所不辭。
唐瑾掏了掏耳朵,無語的看了眼終於停下來的趙猛,剛想張嘴,那趙猛卻又有開口的趨勢。
「你特么上輩子啞巴嘛!就不能讓我說句話?小爺是將軍你是將軍?」
唐瑾的一聲大喝,打斷了趙猛。只見其悻悻的低下了頭,示意唐瑾先說。
一旁的士兵見此早已見怪不怪,趙副元帥這嘴碎的毛病不知道多少年了,以前奉陛下旨意來接管京營的元帥基本上都被他煩的透透的,少不得要訓斥幾回。但過一段時間還是變回老樣子,甚至就連皇上也頗為無語,但又因為趙猛的能力出眾,瑕不掩瑜,所以並沒有換掉他。
見趙猛終於閉上了嘴,唐瑾不由得鬆了口氣。這一路上他是見識了,這趙猛猛的不是武力,猛地是這個嘴皮子,一說話跟他娘唱鼠來寶似的,小詞一套一套的,你根本別想插話。唐瑾毫不懷疑,弄個擴音器把這貨架上去,能硬生生把敵軍煩死,根本不用打。
「我跟你說,這蠻族部落的人怎麼說也是個兵。所謂拾到籃子里都是菜,管他好菜爛菜,在優秀的大廚面前都是好東西。所以,小爺要收掉他們,收不掉在滅掉,這叫節約!懂不懂?」
話罷,唐瑾根本沒給趙猛說話的機會,直接身法一展,迅速穿過自家軍陣,向對面城樓而去。
「大唐東賢王世子唐瑾,求見貴部落酋長,有要事相商!」
唐瑾直挺挺的站在城樓下喊話絲毫不怕城牆上的官兵有歹心。一來,他自信對方不會傻到直接動手,而來身後的京營可不是吃素的,但凡有點動手的徵兆,這群傢伙絕對是沖的最快的。
果不其然,在唐瑾喊完話不久,那城牆上的小兵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迅速將這件事彙報給了自家酋長,不多時那酋長便親自出門迎接唐瑾。
「科爾沁部落酋長,科爾閔見過世子殿下。」
少見的,這科爾閔是個頗為矮小和削瘦的漢子。當然,這個矮小和削瘦是相對於蠻族來說的,如果真的按照唐瑾的目測的身高來算,這傢伙至少得有一米九,在唐人中絕對算是高的,但在平均身高兩米的蠻族裡,這傢伙就是個妥妥的矮子。
唐瑾亦回了對方一禮,好奇道:「我管科爾閔酋長的言行舉止,帶有些許我大唐風範,不知道酋長大人可是曾與我大唐有有過長期居住?」
科爾閔點了點頭,「殿下說的不錯,小人父親為蠻族,母親是唐人。母親生我之時難產死亡了,我自小跟著父親在大唐長大,上過幾年私塾,會寫些窮酸句子,後來父親收到命令要會部落我便跟著回去,並一步步爬到了這酋長的位置上。」
科爾閔將自己的底細抖的一乾二淨,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道:「既然如此,那唐某倒是好奇,科爾閔酋長為何帶兵攻入我大唐境內?」
聽到唐瑾這話,科爾閔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鼻子,旁邊的士兵也露出一陣苦笑。唐瑾一臉莫名的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是這樣的,我科爾閔部落本不打算參加大唐和蠻族的爭鬥,我們只想安守一方。結果,幾個月前,大唐的李國柱找我我們部落說有一個士兵在附近走丟了,特意來找找。那成想,找兵是假,動手是真,李國柱的士兵暴起發難,殺害了我部落近千百姓,其中還有數百孩童。於是一怒之下,便直接帶兵殺了過來,那成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唐瑾嘴角抽
了抽,頗為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科爾閔。感情你這還和我大天朝同病相憐?咱倆算不算是同一個戰壕?另外,明明是兩個世界,但為什麼大家找碴的方式卻這麼像?
「既然如此,不知道科爾閔酋長願不願意祝在下一臂之力?」唐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科爾閔一愣,一時間不明白唐瑾的意思。「世子殿下是什麼意思?」
「收編,您認為是投誠也行。不過您應該有所耳聞,任何投誠到我唐瑾這裡的蠻族,不僅不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反而會過上比之前好的多的日子。」唐瑾直接開啟誘惑模式。
「這……」果不其然,科爾閔猶豫了,眼神頗為意動。
然而此時,旁邊一名似是將軍模樣的男子一臉仇視的看著唐瑾,走上前來道:「酋長不可!唐人奸佞狡猾,如何會兌現諾言?再說了,他唐瑾只所以對投誠的蠻族部落好,不過是為了穩住自己的後方,現如今我們一無退路,二無籌碼,一旦投誠必定是死路一條。」
唐瑾聽到這話眉頭不禁一皺,這人有些多嘴啊。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科爾閔臉上的意動迅速消退,看向唐瑾的眼神也越發疑惑,顯然在思考應不應該聽信唐瑾的話。
唐瑾見此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那將軍模樣的男子依舊充滿敵意的看著唐瑾,不咸不淡道:「在下科爾頓,科爾沁部落大將軍。」
唐瑾頓時露出瞭然的神色。部落的大將軍,類似大唐的兵馬大元帥,掌控整個部落的軍權,而這就是他阻撓科爾閔投降的原因,怕手中的權力被人奪走。
「科爾閔酋長,在下之前還覺得您是個難得的智者,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唐瑾的話令科爾閔一愣,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行了,別弄這些沒用的了,我問你,這渡心石到底是什麼?能讓你如此看重?」秦時再次恢復了那副冷漠的面孔,所說的話雖是問句,卻沒有疑問的語氣,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
「想知道這渡心石為何重要,這還得從世間兵器的鍛造上說起。」說著老者一頓,問道:「你可知道這世間萬般武器,都分為什麼級別?」
「工匠鍛造之凡兵;天地造化之神兵;功法所結之虛兵;此之謂萬兵之類。」秦時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顯然這段內容他早已爛熟於心。
「嗯,說的沒錯。」老者點了點頭,算是大致認可秦時所言:「凡人之軀,鍛凡間之鐵,是為凡兵;天地為爐,萬物為銅,凝而成形,是為神兵;以身為胚,以氣為材,化而為兵,是為虛兵;此三者,乃是兵之常態,你可知這世間還有一種鑄兵之法?」
「哼!」秦時輕哼了一聲,「行了,別賣關子了,不就是你那個什麼渡心石嗎?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第四種鑄兵法又是什麼?」
老者聞言,瞥了秦時一眼,笑了笑說道:「心做柴,物做鋼,心境渡萬物,萬物可為兵,此為心兵!」
「心兵?」秦時疑惑的反問道,然而聽上去卻沒有絲毫疑問的語氣「那是什麼?」
「心兵,簡單來說就是,用心境去渡化某些天生具有靈性的物件,讓他們在武者心境的渡化下,變成一柄有靈性的武器,當然這也是最通俗的說法,事實上心兵還有其他不同的分類,我這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回頭再給你細說。」
秦時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心裡暗自思量道:「能被這老頭看重,甚至不惜花費巨大的精力去尋找材料的鑄兵方式肯定不簡單,看來有必要儘快把那塊石頭拿回來。」
一邊想著,秦時的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事實上,這也是失去了感情的一個好處,沒人能通過情緒的變化推斷出他心裡的想法。所謂塞翁失馬焉
知非福?
「既然這樣,那咱們現在就走。」秦時果斷道。
「走?去哪?」老者反而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整蒙了。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奇物樓,拿回那個什麼渡心石了。」秦時理所當然的說道。
「呃……這三更半夜的,你確定不會被抓?」老者無語的看著秦時道。
「被抓?怎麼可能?以您的修為,莫說這天慶成,就是整個秦國也沒人能抓的住您吧?」秦時淡淡說道。
「不!這種事情老夫絕對不做!要去你自己去!」誰知老者突然一臉正色的回絕道。
「為什麼?」秦時反問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剛好又想起了什麼叫禮義廉恥?」
「你!你這小子什麼意思?什麼叫又想起?老夫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幹那偷雞摸狗之事。哪怕是對你老夫也沒有什麼過分之舉,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助你更好的領悟心境!你說這話是在說老夫是個偽君子不成?」秦時的話似乎觸動了老者的底線,只見他一臉怒容,恐怖的威亞狠狠的壓在了秦時的身上,周身內力翻湧,大有要把秦時斃於掌下的勢頭。
「嗯?」秦時眼神一凝,若是以前,面對這樣的對手,秦時估計早就認慫道歉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道個歉,認個錯,就完了,根本沒必要冒著必死的風險和這種等級的強者動手。
然而這一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不現實,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恐懼,失去了恐懼也就意味著他不會產生怕死的情緒,不怕死,怎麼認慫?
於是乎,在老者的威亞還未臨身之時,秦時本能的以「幻影流光」後撤,同時心念一動,極寒的本靈之力湧出,以虛空中的水分為材料,一把冰劍瞬間成型同時,「馭星劍訣」運轉,淡淡的星辰之力緩緩的繚繞在晶瑩剔透的劍身上。
霎那間,整間靜室之中劍拔弩張,一股淡淡的殺氣飄蕩在空氣中,也不知到底是誰動了殺心。
「哼!」老者冷哼一聲,似乎是因為積攢多時的怒氣同時爆發,他這次一定要給秦時一個狠狠的教訓,當然肯定不會傷他性命,但是皮外傷肯定少不了。
這般想著,老者率先出手。只見其雙掌飛舞,彷彿狂風中飛舞的雪花,飄飛不定,卻又威力驚人。與此同時,秦時看著老者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掌法,雖未至但卻已令他感到臉上刺痛的掌風,知道老者這一掌不簡單,雖不致命,但打在身上也夠他受的。
於是乎,秦時當機立斷,手中冰劍一揮,彷彿即將行將就木的老人抬起手臂一樣,緩緩的將劍抬至眼前,接著又如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夫人走路一般,顫顫巍巍的將劍刺了出去,然而這看似緩慢至極的動作,卻轉眼間便以完成,冰劍直奔老者而去。上一秒明明才看他抬起了手,下一秒劍便刺了出去,然而整個過程卻又讓人看得清清楚楚,這極快和極慢的反差,足以令人精神分裂。
拙劍,乃是秦逸手下一名天才士兵觀察普通百姓一舉一動所創,看似笨拙、無力、甚至緩慢的令人髮指,然而真正使用之時卻又迅如閃電,威力驚人。其中真意非一般人能夠習得,也非言語所能形容,大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至今為止,除了原創者,只有秦時學了個七八成,這還是他苦心參悟了整整一年的成果。
當然,修鍊艱難,同樣也意味著其本身威力驚人。至今為止,那創出此劍的士兵,以此劍迎敵從無敗績,一路從一名普通的士兵成為了秦逸的親信,現在也蒙受皇恩,改姓為秦,成了秦家的一個分支,手下管理著數十座城池。
一劍點出,秦時那無力至極,好像風一吹就能破掉的劍招,率先點在了老者的手掌之上。霎那間,漫天的飛舞的雪花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齊刷刷地停在了半空,那顫顫巍巍的冰劍好似定海神針,一劍便定住了整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