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白俊豐的麵相異樣
看著渾身是血,幾乎被穀夜捅成馬蜂窩的摩耶,穀夜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身後因為失血過多,一臉慘白,躺在趙立懷裏的趙曉華,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後,在趙曉華緊張的目光中,緩緩地倒了下去。
“玄祖!”
“小穀。。。”
“師傅。。。”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呼了起來,迅速地跑到穀夜的身邊。
“還好,隻是脫力昏迷了。”
唐紅玉察看了一下穀夜的情況,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聽到唐紅玉的話,陰靈書生也鬆了口氣,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神情瞬間拉垮了下來,指著還在波濤洶湧的怨靈海洋,苦澀地說道:“這。。。我們怎麽出去啊?”
眾人皆是一愣,目光也落在那片漆黑的海麵上,最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昏迷過去了的穀夜身上。
似乎是為了回應陰靈書生的話,穀夜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下一刻,眾人眼前一花,再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醫院太平間矮樓前麵的廣場上了。
“撤去陣法,九陽聚陰陽,可化絕陽陣。讓修羅夜叉反道而行,解除醫院幻境,可解攝魂迷陣。”
強撐這最後一絲意識,交代完這兩句話之後,穀夜直接便昏死了過去。
三天後,被清理得幹幹淨淨的小院裏,穀夜躺在新買的躺椅上,看著沈家兄妹在那大聲地朗讀課文。
此時的穀夜,跟一個普通人沒啥區別了,就連鬼穀神術,都已經無法施展。
隻不過,那場戰鬥之後,反而讓他思緒平靜了下來。
既然世事有輪回,華夏的氣運在近五百年來,一直起伏不定,更因為靈氣的流失,修煉者修為無法進階,以至於外族對華夏虎視眈眈。
可這些穀夜也無能為力,更別說此刻他隻是普通人一個了。
“穀大師,身體可有好些了?”
突然門外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聽起來氣勢十足。
“白總,怎麽有空過來了呢?”
穀夜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隻是下一刻,穀夜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白俊豐的眼袋有些發黑,不是熬夜黑眼圈的那種黑,此處是為子女宮,青而黑狀,是為子女有難。
看到穀夜的神情變化,白俊豐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便苦笑著問道:“穀大師,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
穀夜挑了挑眉頭,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白總。是白小姐有什麽事吧?”
“不是倩兒,是。。。”
白俊豐嘴角抽動了幾下,卻是欲言又止,神情有些苦澀。
穀夜盯著白俊豐看了一會,見他幾回動了動嘴唇,卻又不說出口,便招呼著他在院裏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白小姐之前跟我說她是獨女,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按她的麵相看來,應該還有兩個兄弟姐妹的。白總,可是他們出了什麽事?”
坐下來後,穀夜也絲毫沒有顧忌,直接就問了出來。
白俊豐的眼睛下方,有三道褶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作為相師,穀夜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是有三個子嗣的麵相,而其中兩道位於眼角下方,隻有一道是位於中間。
偏離中間的兩道,應該不是正宮所處,所以,白俊豐在外有遺腹子。
“穀大師果然厲害,這都看出來了。唉。。。孽緣啊。”
白俊豐有些訝異地看著穀夜,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歎了口,不斷地搖頭歎息。
“按你麵相而言,即便不是夫人所生,這兩孩子應該人品不錯才對。而且你子女宮飽滿,子女應該都是孝順的。這是怎麽啦?”
目光在白俊豐的眼瞼出,穀夜緩緩地說著。
白俊豐的子女宮都不錯,隻是為何為出現青黑狀,穀夜有些疑惑。
“這。。。不知如何說起啊。唉。。。”
白俊豐再次低頭歎氣,又一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哦,西宮想要奪正宮位啊,嗬嗬,確實頭疼哦。”
看到白俊豐這副模樣,穀夜愣了一下,目光朝他的眼角看了過去。
夫妻宮上有雙紋,本來雙紋起點還是平行而走,到了末端,下方那道魚尾紋卻突然朝上拐起,正好架在了上方的魚尾紋上麵。
東宮正統無心亂,西宮不甘居人下。有兒貴氣足,母憑子貴恁升天。
“夫人隻生一女,反而外麵的有一對龍鳳?如今西宮想要母憑子貴,可對?”
穀夜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可把白俊豐給說得整個人都怔住了,傻傻地盯著穀夜看,半天沒回過神來。
古代能三妻四妾,現代卻隻能一夫一妻。
其實也是現實使然,古代因為戰亂,男子大多上了戰場,社會上女多男少,女子地位也低下,一夫多妻很是正常。
而今時代和平,生活條件又好,加上醫療技術進步,很多人為了生兒子,提前去做了超聲波,看到是女兒,甚至都給墮胎了。
導致了現在的社會,男多女少,別說三妻四妾了,多少男子娶妻都艱難了。
華夏有著幾千年的傳承,思想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影響,男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也不遑多讓。
這白俊豐應該就是如此了,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而今情債上門,怕是有得受了。
“孩子們倒還好,都懂事,就是那個。。。唉,都不知道怎麽辦了。大師,您給支個招唄。”
被穀夜直接明了地說了出來,白俊豐老臉通紅,也不再掩飾了,開始想穀夜求救了。
“龍鳳胎,嗬嗬,白總,厲害。不過,這兄妹三人,應該相處得挺和睦啊。怎麽會這樣?”
穀夜再次細細地看了看白俊豐的麵相,更加疑惑了。而且,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白俊豐的兒子,應該是身患重病了。
“是的,三個孩子關係都很好,我們相認也十來年了,從未有過衝突。就是最近不知道怎麽的,那位總是過來鬧。這事搞得我都沒辦法正常生活了,我能給的生活費,她想要的我都給了。可就是。。。”
白俊豐隻好將自己的情況,詳細地對穀夜說了一遍,邊說邊歎氣,滿臉的無奈。
原來當年英俊瀟灑的白俊豐,到了一個偏遠山村支教,認識了當地一個女孩,兩廂情願之下,便產生了關係。
這本來也沒什麽,女孩也知道,白俊豐來自大城市,遲早要離開的。女孩也權當是年輕時的一場真愛,足以不悔此生了。
隻是沒想到,兩人的情深意濃,邁出了那一步之後,便無法自拔了。臨別時的那一次魚水之歡,卻給兩人留下了割不斷的情緣了。
女孩帶著一對兒女來找白俊豐,白俊豐跟如今的妻子,也欣然接受了,雖不能名正言順,但大家也相處得不錯。
隻是最近不知怎麽回事,已經年過五旬的女孩,開始鬧騰了起來,竟然逼著白俊豐離婚娶她。
穀夜靜靜地聽著,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很不正常,如果要鬧,十幾年前怎麽不鬧,要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