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衝突
隻見一個古稀老人背著藥簍，在櫃前和人爭論著什麽……
“老頭，這藥草你換不換？”略顯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不行不行，我至少需要三瓶生肌液。”老人搖了搖頭，對男人提出一瓶生肌液的條件表示拒絕。
“老頭，你看，你這藥草放在你那裏也沒用，過了三天的鮮活期，這藥草就徹底沒用了，還不如賣給我們奇藥閣，我們給你一瓶生肌液，你去救你孫女。”男子卻不願退讓。
這……
老人有些猶豫。
他要三瓶生肌液的要求是不是高了些……
的確，這藥草放在他這裏沒用，而他的孫女卻因被野獸咬傷急需生肌液，之所以要價三瓶生肌液是想用一瓶救他孫女後，另外兩瓶拿給救助她孫女的好心人。
如果沒有他們，她的孫女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一個人沒有什麽本事，每天上山采集藥草維持生活，身邊兒女早已故去，獨獨剩一孫女與他相依為命。
孫女被咬傷急需生肌液，他自知生肌液的珍貴，自己采集的普通藥草肯定是換不到的，而這株九苮草，是他偶然所得，他也不認識這是什麽藥草，隻覺這草隱隱透出不凡。或許可以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才想來這奇藥閣碰碰運氣，希望可以換到生肌液。
“那……那換兩瓶……”見櫃台男子的氣勢有些逼人，老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但是他還是想要爭取換到更多的生肌液。
男子卻有點不耐煩，嘴裏碎碎地道“還想跟老子討價還價，信不信老子連這一瓶都不給你。”說著，他有點粗魯地扯過老人的藥簍……竟是打算直接搶。
看到這裏，本來不打算多管閑事的我有點忍不住了。
我平生最見不得欺負老人之事，特別還是這種直接上手爭奪的行為，實在是令人發指。
九苮草我有幸正好認識，這是做強化劑的材料之一。
因為有著極高的純度，經過分解再製作的量可以是普通強化藥草的千倍之多，且九苮草沒有任何副作用，故而非常珍貴。
一般藥草製作出來的藥劑即使質量很高，但是其中殘留的藥物成分，或多或少都會對人體產生一定的影響。
少量服用當然不成問題，但是服用的次數多了，就會在身體中慢慢堆積出慢性毒素。
這種慢性毒素對普通人沒有什麽影響，但如果是對長期身體要進行高強度訓練的人，這種毒素長期地在身體裏，會慢慢損耗他們的身體機能，導致他們的器官提前衰竭……
而有了九苮草就不一樣了，用這藥草做出的藥劑，無論品種、分類，都能與之完美融合，無任何副作用。
這恰恰是我需要的。
見此，我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了櫃台男子的手腕。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那男子掙脫了下，發現並不能掙開，他看著我，怒道。
“這九苮草我要了，你……”我話還沒說完，那男子先是一驚，他沒想到居然除了他們奇藥閣的人還能有人認識九苮草。
沒錯，他就是仗著沒人認識九苮草才敢那麽和老者談話，因為他知道老者根本不認識九苮草，更別說知道九苮草的效用了。因此他才那麽自作主張的想用一瓶生肌液換走老者的九苮草。畢竟，再從他手裏賣出去，可以大賺一筆。可誰知道遇到了一個識貨的，真是流年不利啊。
他瞅了我一眼，再次試著抽了抽那被我抓著的手腕，發現還是抽不出，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
他看著我，盯了許久，確認不認識我，且他們那裏沒有我這一號人物，方才似乎鬆了一口氣地說道“你算老幾啊，別以為你認識九苮草就有什麽了不起，我和你說，這九苮草是我們奇藥閣先看上的，你一邊去。不過……”男子頓了頓，又道“你如果實在想要，我可以再賣給你，怎麽樣？”說罷那隻沒被我抓住的手便要去拿那九苮草。
我豈會讓他得逞，抓住手腕的手略微一用力，那男子反射性地想縮回他的手，嗷嗷痛呼起來。
“你……你到底想怎樣？”他已經答應將九苮草賣給這個人了，這人怎麽還不放手。
但是男子沒有想到的是，一是老者並沒有同意將九苮草與他交換，而是我也沒有打算就此罷手。
“沒有怎樣，很簡單……給你兩個選擇”，我朝他伸出兩根手指，“一是把九苮草還給老者，並給他三瓶生肌液”，“二是給我三瓶生肌液，把這九苮草拿去，用它做五百份強化劑，然後給我。”
“你……你這簡直就是強盜！”男子用那隻不痛的手指著我，憤怒地說道。
這人當他們奇藥閣是自己家嗎，獅子大開口不說，他們憑什麽白白幫他做東西。呸，還給他東西……
我挑了挑眉，揶揄地笑道“選擇給你了，別說我沒給你選擇啊，我這人可不會白白占你們便宜。”
真特麽沒占他們便宜，男子啐道。
就在場麵一度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長相魁梧的人走了出來，邊走邊道“何人在此喧嘩？”
那櫃台男子見到來後仿佛見到救星一般，諂媚道“何掌事，就是他，就是這個人，在我們奇藥閣鬧事不說，還想我們白白幫他製作藥劑……”一串一串的話語從他嘴裏蹦出來，至於有多少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話，也沒人注意到。
因為此時的我已經和和那走出之人對上，兩人呈四目相對之勢。
那男子見我們對上了，以為是他的話語起了作用，更是得意起來，抽出手腕，跑到何掌事麵前……
而我早在見到那走出之人之時就放下了對男子的桎梏。
“又見麵了，零大人。”男子道。
“是啊，又見麵了。”我笑道。
快跑到何掌事跟前的男子停下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們。
而那名老者，自我出現起，已經驚訝地成了一尊木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