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第一定律
哥哥,這個男人gay裏gay氣的,你離他遠一點。
墨姒顏想起自己對葉長笙的提醒,此刻看著樓珩那隻狐狸精十分痛心疾首。
葉長笙那一朵高嶺之花,怎麽栽到了一個斯文敗類的手裏。
而且,那個斯文敗類是一個男人。
樓珩見她低眉不語,一臉複雜,不禁低低一笑,意有所指:“長笙妹妹,你的路子有點野。”
“你就算得到葉長笙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墨姒顏倏地抬眸,奶凶奶凶的。
葉家的人絕對不!能!彎!
確實,得不到。
畢竟,葉長笙的心在誰那裏,他一清二楚。
樓珩不知想到什麽,悄然收手。
“長笙妹妹,說的很有道理。”
墨姒顏:……
有病。
“你不怕我告訴所有人,其實你是全網科幻大神雲樓?”墨姒顏暗暗威脅。
“隻要,你不介意葉家大少爺其實是那位神秘的懸疑大神唇顏。”樓珩狐狸眼無聲一眯,啞聲說道。
我介意!
墨姒顏很清楚,葉長笙一向淡然無爭,不喜歡敷衍那些不相幹的人事,如果他的身份公開,勢必會有很多的麻煩。
她坑誰也不能坑葉長笙。
她知道雲樓的死穴,對方同樣捏著她的七寸。
最後,終是墨姒顏敗下陣:“隨便你!”
論起心性,她自然不及樓珩那隻修行千年的狐狸。
“長笙妹妹——”
“誰TM是你妹妹!”墨姒顏顯然還在記恨剛才的事。
“那——”樓珩倒是不介意她的冷臉,眼底噙著三分輕佻:“我隨長笙叫你一聲阿顏?”
不!要!臉!
“樓老師,你可以叫我班長。”
“這個有點生疏。”
“我們不熟。”墨姒顏重點強調不熟。
“不如,先熟悉一下?”雲樓抽出一支雲煙,金屬摩擦的聲音之後燃起幽藍的火,他點煙的動作很隨性,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內斂。
這一刻,墨姒顏才發現他除了玩世不羈之外,還有那麽一點令人捉摸不定的深沉。
“樓老師,天文樓不允許吸煙。”
“誰說的?”
墨姒顏指指他的身後,天文樓管理條例某一條:樓內禁止吸煙,違者處以500以下罰款並記一過。
見此,樓珩不由低笑一聲,略一勾唇:“迂腐——”
他隨手掐滅那一支雲煙,輕輕撣了撣指上的煙灰,有些漫不經心。
墨姒顏看著他的手,對他的印象又多一個關鍵詞:皮厚。
“長笙妹妹,你怎麽這麽乖?”
苟以:瞎了你的狗眼。
趙深深:臣附議。
墨姒顏沒說話,顯然她更希望瞎的是自己。
現在多看樓珩一眼,她都覺得折壽。
“給你買糖——”雲樓兩指輕拈,從襯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鈔。
墨姒顏:……
敲你嗎!
雲樓無視她一臉僵硬,將那一百塊直接塞到她的手裏,說話十分欠:“下次要吃糖,記得找哥哥。”
“所以,樓老師讓你出去一下,隻是為了給你錢錢買糖?”趙深深一臉不可置信。
臥槽!
這麽甜!
“我覺得他在調戲我。”墨姒顏認真臉。
“樓老師沒那麽膚淺。”
“滾——”
“班長你別這樣!”
“樓老師是公共財產!”
“苟以,管管你的人!”墨姒顏忍無可忍。
班會結束,班裏的人一個不少,大家都在討論要參加什麽社團。
趙深深那隻小孔雀在一邊掰手指:“學生會宿管會都可以,話劇社廣播站也不錯,當然,聽說體育學院和國防院的社團男神很多。”
“學生會我可以理解,宿管會怎麽回事?”程程一臉懷疑。
“因為宿管會可以查男寢。”墨姒顏一笑風涼,淡淡補充兩個字:“隨時。”
趙深深:……
尷尬!
“墨墨,你去哪裏?”
“我們天文院沒有自己的社團嗎?”墨姒顏反問。
“隻有一個,據說已經是一個爛攤子,除了社長,隻有兩個部長在苦苦支撐。”
說到這個,趙深深不免有些苦大仇深:“天文院都是一群書呆子,平日裏基本除了研究室就是圖書館。”
“你說,是不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
“然而,你現在成了他們的其中一員。”墨姒顏總結說道。
“我如果不是為了苟以,才不來這裏。”趙深深反駁。
“苟以,現在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嗎?”墨姒顏雖然是對苟以說,卻是看著前座的趙深深那隻小孔雀。
嘖嘖嘖——
地主家的傻白甜。
苟以作為墨姒顏後援的第一把交椅,曾經在校際論壇創下一人黑百人賬號的戰績,如今對著趙深深水光盈盈的那雙大眼,選擇裝死。
趙深深控訴臉:“墨姒顏,跟我道歉。”
“才不要!”
“跟我道歉。”趙深深顯然很執著。
“再說一個字,我坐苟以旁邊。”墨姒顏輕飄飄看她一眼,淡淡說道。
趙深深:……
算你狠。
經此一事,趙深深決定她要做個人,至少一星期不跟墨姒顏說話。
隻是——
墨姒顏問起中午有誰一起吃飯的時候,趙深深想也不想地轉身:“我……”
苟以默默捂臉,這個智商,不知道會不會拉低他的基因。
今天是社團招新日的第一天,地點在行政樓下臨月湖一隅。時間尚早,程程拉著墨姒顏打算去那邊看看。
彼時,梧桐樹下,分布著大小將近百個招新點,墨姒顏粗略一看,發現招新點的那些負責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征:養眼。
“聽說帝都大學社團之間競爭激烈,所以一般招新日,大家都拚臉。”趙深深在一邊解釋。
墨姒顏看一眼塑料小姐妹,沒說話。
學生會的招新點獨占一方,應該是人最多的地方,旁邊就是趙深深心心念念的宿管會。
墨姒顏本來隻打算看看,結果被程程拉著填了一張報名表,她是這樣說的:宿管會可以不上晚自習。
帝都大學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大一新生必須上晚自習。這一點對於混跡帝都的世家子弟來說,無疑是折磨。
是以,宿管會非常搶手。
當然,門檻也不低。
按照小說第一定律,有女主的地方一定有人搞事情,墨姒顏在此地遇上了很久不見的蘇臨惜和鄭莞。
不過,她選擇視而不見。
墨姒顏突然轉專業,鄭莞還在想當初千歲山的賬要怎麽跟她算,沒想到好巧不巧,在這裏遇上她。
“墨姒顏,你當時為什麽要偷我們的地圖?”鄭莞冷冷地質問,今日,她要在這裏讓墨姒顏再一次聲名狼藉。
“鄭同學,你別血口噴人。”墨姒顏十分淡定。
原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對方顯然不這麽想。
是不是血口噴人,苟以最清楚。
此時,看著鄭莞來者不善,他下意識站到墨姒顏前麵,擋住她的視線。
“墨姒顏地理不好,要你的地圖幹什麽?她沒手紙嗎?”
苟以此言一出,墨姒顏的臉一瞬一僵。
“苟以,你別這麽惡心。”
苟以顯然不這麽認為,繼續說道:“鄭同學,以前墨姒顏跟你一個班你欺負她,如今人家已經轉專業,你還咬著不放。”
“屬狗的嗎?”
聞聲,鄭莞麵色倏地一緊。
“你算什麽東西?”
“鄭莞想要作踐誰,難道還要問問你的意思?”鄭莞不陰不陽地說道。
鄭家雖則不比帝都六大家族,怎麽說也是一方豪門,鄭莞一向心高氣傲,很少被人這麽打臉。
而且,眾目睽睽。
“惜惜,你還記得周晉嗎?”鄭莞看一眼墨姒顏,暗示十足。
她相信,比起她,蘇臨惜更恨墨姒顏。
怎麽不記得,當時若非誤以為周晉拿了地圖,她們也不會與其翻臉,以致那人一怒之下,險些要了她的命。
一切屈辱,都是因為墨姒顏這個罪魁禍首。
“當然記得——”蘇臨惜深深看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墨姒顏,你沒話跟我說嗎?”
蘇臨惜被蘇夫人教訓過一次,知道現在不是仗勢欺人的時候,以退為進,未嚐不可。
母親說過,聰明的女人,要學會置身事外。
至於鄭莞,她想當一把刀,那她就借來使使。
“我說人話,你們聽得懂嗎?”墨姒顏一臉純良。
“你——”鄭莞第一個不忍,臉上不掩戾氣:“苟以,讓開!”
“幹什麽?”苟以有點吊兒郎當的意思,斜斜覷一眼她:“我們班花大人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苟以,你別不長眼!”鄭莞心下一冷,不動聲色地看一下四周,諷聲說道:“帝都大學誰不知道墨姒顏不自量力搶自己姐姐的男人,也不照照鏡子她有哪一點比得上葉家三小姐,又有哪一點配得上沈少爺。”
“苟以,你確定自己要維護這樣一個不知檢點沒有自知之明的私生女?”
此言一出,墨姒顏一手推開麵前的苟以,微涼的桃花眼略微一勾,有些輕佻:“鄭同學這麽在意,莫非喜歡沈少爺?”
“也對,沈先黎雖然不是東西,長得也一般,卻很會哄女人,”
“隻是,你搶得過葉嬌人嗎?”
“胡說八道!”鄭莞心下一慌,斥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