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墨姒顏再見到閑羽,已經徹底是一條鹹魚了。
陸修沉一直沒有動靜,她不確定自己需不需要出麵澄清一下。
主要的一點,司堇聿一直沒有找她。
小仙女西子捧心:“男主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閑羽一手蘭花指,嬌氣十足:“師父,自作自受了解一下。”
朝!三!暮!四!
男主又雙叒叕被男配篡位了。
垃圾劇本。
閑羽純屬一朵作天作地的嬌花,一臉不厚道:“師父,今天分手了嗎?”
“滾!”
“據說,惱羞成怒十有八九是基於一般事實。”
“你想,欺師滅祖?”墨姒顏緋色如櫻的唇無聲一勾,威脅十足。
“我想,取而代之。”閑羽一本正經。
聞聲,墨姒顏一笑嫣然,意有所指:“當初,誰說看上豬也不會看上我?”
“現在,你跟豬差不多。”閑羽一臉嚴肅。
墨姒顏:……
無!恥!
“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閑羽挑眉,眼裏春風十裏。
墨姒顏一忍再忍,桃花眼殺氣十足:“我要告訴四郎拿了他的尋龍尺搶死人生意的不是七郎而是你,以十三郎的名義寫了情書給岑嫋嫋那個老女人被她嫌棄沒文化並且偷了三郎一壇梨花白然後栽贓九郎的十八型人格同時以六郎和十二郎的名義跟山下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村花交往的也是你。”
閑羽蘭花指一僵,花容失色:“師父,怎麽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墨姒顏眉眼彎彎。
閑羽:……
凶殘!
“拈花聖手鬼三千天不怕地不怕,那你,怕不怕群毆?”墨姒顏聲音甜得不像話,隻是,眼神卻是十分邪惡。
“師父!”閑羽一臉緊張。
顯然,作為一個細腰的嬌花,他的身手很垃圾。
群毆?
那些禽獸早就看他不順眼,一旦出手,大抵六親不認。
而且,以他對四郎的了解,那廝很有可能直接給他做一副棺材。
“我跟豬差不多?”墨姒顏深深看一眼閑羽,不陰不陽。
“不是!”閑羽一臉諂媚,虛虛給了自己一巴掌:“師父是宇宙第一甜蘇得不像話男女通殺小仙女。”
“這樣?”墨姒顏略一挑眉,一臉玩味。
“當然!”閑羽煞有介事。
“出息!”墨姒顏一手放肆地摸了摸閑羽的臉,略微傾身,吐息如蘭:“幫我一個忙?”
“什麽?”閑羽表示瘮的慌。
“這些頭條看著很討厭。”墨姒顏聲音一軟,撒嬌一般。
閑羽明顯吃不消,聲音一顫:“確實討厭。”
一個一枝紅杏壓海棠身嬌體軟不手軟的師父真的討厭。
“明天,我不想看到自己出現在任何一個報紙,包括網絡媒體。”
閑羽麵色一僵,怔怔說道:“辦不到!”
“帝都報業的主編的母親一隻腳踏進了棺材,相信,他會願意給你一個人情。”
“確定?”閑羽一臉猶疑。
“帝都報業是一方巨擘,如果它識時務的話,其他媒體自然需要掂量一二。”墨姒顏淡淡說道。
如果說沒有幕後推手推波助瀾,她是一定不信。
墨姒顏不確定對方是想對付陸修沉,還是她本人,隻能稍稍試探一下。
“網絡估計不好控製。”
有人帶節奏,這是事實。
“聽說,inso的首席執行官杜玉生有一個隱疾,一直諱疾忌醫。”
“老子不看前列腺疾病!”閑羽一臉拒絕。
“你有選擇?”墨姒顏視線一沉。
閑羽:……
沒有!
作為一朵嬌花,他被師父無情地摧殘了。
這種無恥不要臉的小仙女,應該拉出去糟蹋三分鍾。
閑羽暗暗腹誹,墨姒顏倏地逼近一分,一笑莞爾:“在想什麽?”
“這個借位,真香。”閑羽一指報紙,虛虛一眼,活色生香。
“找死!”
墨姒顏清理門戶的前一秒,閑羽逃之夭夭。
隨後,墨姒顏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衛助理?”
“四小姐——”衛珝頷首,氣質斐然。
修長端方,列鬆如翠,一個,書卷氣十足的男人,一個,令人很難反感的男人。
這是墨姒顏對於他的印象。
“有事?”墨姒顏拿不準,這位是不是來者不善。
“關於頭條——”
“不是我!”墨姒顏心裏一慌,下意識打斷他的話。
衛珝:……
四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墨姒顏見衛珝麵色似有一瞬緊繃,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對陸先生沒有居心不軌,記者我不認識,水軍不是我買的,公眾號更是不清楚,至於頭條,我也想知道是誰無中生有。”
“麻煩轉告陸先生,我對他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墨姒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跟衛珝解釋,潛意識裏,她不希望跟陸修沉扯上任何關係。
總之,那人十分危險。
聞聲,衛珝目光一凝。
很有道理,不過,為什麽他會有一種轉告以後陸先生大抵會生氣的想法。
略一思索,衛珝拿出一個純白的信封,低低說道:“這是,陸總給四小姐的補償。”
“不用!”
聽到補償,墨姒顏心裏隱隱一緊。
衛珝看著那雙星辰墜海一般的眼睛,煙水沉沉,一分防備。
凝望她的眼睛,你會有一種陷入紅塵泥濘的錯覺。
衛珝視線一轉,溫聲說道:“衛珝不過替人辦事,四小姐如果不要,可以親自跟陸總說一聲。”
這樣一個進退有度的男人,墨姒顏一時啞言。
“另外,陸總讓我轉告四小姐一聲。”至此,衛珝稍稍一頓,不緊不慢地說道:“他的西裝,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墨姒顏:……
喪!心!病!狂!
衛珝轉身,墨姒顏一瞬風中淩亂。
半晌,打開信封,拿出一張中銀商廈終生VIP卡。
偶有路過的學生,看著墨姒顏一臉明媚的猖獗,花枝亂顫,走路十分囂張且土匪,不禁疑惑:“長得不錯,好像腦子不好?”
“可能,剛剛拆遷氣質沒有跟上。”
墨姒顏:……
如果墨姒顏知道會把陸修沉奢侈高定的西裝洗得麵目全非,一定不會為了區區三十的幹洗費手洗。
看著手裏慘不忍睹的西裝,墨姒顏第一時間求教程大小姐。
“怎樣委婉且含蓄地求得一個男人的原諒?”
“墨墨,你很矛盾。”
程大小姐淡定地分析:“你想一個男人原諒你,含蓄或者委婉明顯不行。”
“那要怎樣?”墨姒顏十分虛心。
“寶貝,你要大膽一點。”
墨姒顏一噎。
“注意一下尺度。”
聞聲,程大小姐飽滿的紅唇聞聲一彎,風情萬種:“這是,經驗之談。”
墨姒顏:……
莫長安那個賤人!
人!麵!獸!心!
莫長安:男N不配有臉?
墨姒顏不語,程大小姐猶自不絕:“墨墨,你聽我說,對付司先生這種不食煙火的男人,一定不要矜持。”
“你要,一步一步攻陷。”
程大小姐等著司先生高嶺之花的人設一落千裏。
“不是司堇聿。”墨姒顏的聲音明顯十分絕望。
程大小姐:……
等等!
寶貝,你究竟說的是誰?
程大小姐略一思索,反應過來:“陸!修!沉!”
“沒錯——”
原諒,真是一個發揮性十足的話題。
“墨墨,你對陸先生做了什麽?”
“我們單純一點?”
墨姒顏不想也知道她腦補出了一個怎樣的大型翻車現場。
“不好!”程大小姐一撩長發,千嬌百媚地說:“墨墨,低估你了。”
“什麽?”
“當初你說綠了司堇聿,我還以為說說而已。”
程大小姐話鋒一轉,有些不懷好意:“劈腿,爽不爽?”
墨姒顏:……
腿軟。
“花前月下,不如,世風日下。”
“你說,是不是?”
“葉婠婠如果知道你搶了她的沉魚落雁一枝花的未婚夫,估計,管殺不管埋。”
墨姒顏不語,一臉憂傷。
“所以,想好怎麽對陸修沉負責了嗎?”
“一件西裝而已,這麽嚴重?”
“西裝?”程大小姐不解。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墨姒顏一臉嫌棄。
程大小姐一瞬翻臉:“智障!”
“你先想想,怎麽跟甲方爸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