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壞話了嗎
“陸然,你好了沒有?”
墨姒顏無聊地扯了扯牆壁上的熊童子,第十三次問道。
如果不是剛剛不小心瞄了一眼賬單,如果不是因為不相信陸然的人品,墨姒顏此刻也不至於站在男廁的門口,虎視眈眈。
裏間,陸然十分忍無可忍:“墨姒顏,你TM能不能矜持一點。”
陸少爺生平第一次被人蹲守,那人還是他一直看不順眼的死對頭,不得不說,心情十分複雜。
軟糯無害十分甜小仙女,瞎嗎?
分明就是一個葷素不忌油鹽不進無恥不手軟的女!流!氓!
身後一陣陌生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逼近的時候,墨姒顏正在調戲一盆多肉。
“別動——”男人的氣息冷冽十足,還有淡淡的白鬆香的味道。
墨姒顏無聲一僵。
那人聲線稍沉,像是亞音速子彈穿過VSS-003槍管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低啞。
戰太子爺?
墨姒顏:!!!
小仙女尚且沒有反應,那人的手已經自然而然地扣住了不堪一握的楚腰,不安分地摩挲。
“聽話——”他的氣息抵著她的耳朵,低沉且性感,墨姒顏甚至不確定那一聲聽話,究竟是威脅,還是勾引。
戰淵傾身,手下力道稍稍一緊,幾乎是一個占有的姿勢,十足霸道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包圍,無路可逃。
墨姒顏心裏一顫,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戰太子爺?”
戰淵一手勾了勾她的發尾,沙啞地說道:“怎麽認出來的?”
今晚的他,與平時確實不一樣。
戰太子爺氣質如殺,十足冷漠,唯我獨尊,永遠給人一種高不可侵的感覺,司堇聿的冷是一種不食煙火的味道,矜冷自持。至於戰淵,他的冷則是淩駕殺戮之城的一把刀,生人勿近。
隻是,那人軟語廝磨的時候,卻沒了那種生殺予奪的強勢,低沉且性感的聲線,蠱惑人心。
那樣,令她陌生。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一向冷漠臉不近女色的戰太子爺為什麽這麽騷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似乎還沒有調戲小仙女的覺悟。
墨姒顏一指試探性地碰了碰腰際那隻不老實的手,軟軟地說道:“能不能……”
“不能。”戰淵手下力道威脅一般地緊了緊,低低地說道:“墨小姐,這是命令。”
墨姒顏:……
男配你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我不是你的下屬。”墨姒顏試圖講道理。
“配合我們有關部門的工作,這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戰太子爺十分正經的說道。
隻是,那雙雪山鷹隼一般孤冷的黑眸,卻是噙著一分意味莫名的玩味。
墨姒顏當然看不見。
“特殊任務,身不由己,墨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懷疑你在以權謀私。”墨姒顏稍稍動了動,抬眸,不期然撞進一雙濃重如夜的深眸,冷不可言,透出一分耐人尋味的輕佻。
“是嗎?”戰淵不以為意。
“你承認了?”墨姒顏眉目灼灼,一本正經。
“沒有。”戰淵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難為,還要分心。
墨姒顏不知,她此般一瞬不瞬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那雙星辰墜海一般的眼睛,如是一個荒野月亮下的夢魘,令人深陷。
欲罷,不能。
戰淵呼吸一緊,下意識錯開了視線。
葉院士家的小公舉,有一點磨人。
戰太子爺今日確實有任務在身,剛剛接觸了一個線人,可惜,對方似乎早有部署,步步為營,未免引起對方的懷疑,他確實打算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
女人,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這裏看到很奶很小公舉的墨小姐,戰太子爺十分意外。
當然,也十分想欺負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不可抑製地上癮。
此間,氣氛微微一凝。
墨姒顏盤算著要不要說點什麽讓自己不那麽尷尬的時候,戰淵已經收了手,倚在一旁,說不出的慵懶。
墨姒顏終於可以不費力地正視他一眼。
比起嚴謹冷淡的軍裝,這位一臉不好惹的太子爺穿著西裝竟然一點也不違和,墨藍的色調無可挑剔,淵渟嶽峙,氣質斐然,透出一分睥睨山河的強勢,卻也,不失斂而不散的優雅,十足carry全場。
emmmmmm
難道穿西裝的男人都帥得這麽慘絕人寰?
半晌,戰淵漫不經心地扯了扯領帶,低低說道:“聽說,你要跟樓珩一起出席下月IAU的區域會議?”
“你認識樓珩?”墨姒顏的關注點顯然不一樣。
雖然這位太子爺一向死人臉,不過,她還是聽出了一分不一樣的味道。
“但凡,天文界與葉院士有關聯的人士,都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象。”戰淵耐心地解釋。
“不過,我與他確實有一點私交。”這一點,他沒有隱瞞。
聞聲,墨姒顏不由懵一臉。
那個軟軟綿綿十分好欺負的模樣,糯得不像話,又笨又可愛。
戰淵深眸微不可查地一暗,幽沉如夜,透出一分薄戾沉欲的味道,說不出的危險。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莫長安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所謂,無法自拔,大抵就是你看著她的時候,不想做個人了……
當時,自己尚且可以義正辭嚴,此刻,戰淵不得不承認,他有了跟莫長安一般的想法。
不過,比起莫長安,這個一向克製的男人,心理素質十分過硬,隻要,他不想,誰也看不出,冷靜如他,究竟隱藏了多少風起雲湧。
“你跟狐狸精認識很久了嗎?”墨姒顏看著戰淵,一臉一言難盡。
不怪她這麽嫌棄,實則,戰太子爺跟樓珩除了性別簡直沒有一個共同點。
戰淵喉結無聲一動,低沉的聲線透出一分磨礪的沙啞:“狐狸精?”
“就是,gay裏gay氣腹黑且妖孽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墨姒顏損人一點不手軟。
“據我所知,他是你的專業課老師?”戰淵視線一沉。
“可是,他很為老不尊。”墨姒顏想也不想地告狀,似乎心虛,那幾乎是一個咬耳朵的姿態,軟軟地說道:“你要小心一點,我一直覺得他的取向有問題。”
“是嗎?”戰淵略一挑眉,似乎有一點意外。
“當然!”墨姒顏眉眼彎彎,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對我們天文院的高嶺之花,一直居心不軌。”
“所以,高嶺之花是誰?”戰淵抬眸,看著她的身後。
那裏,一路冷夜闌珊。
“司堇聿,你知道嗎?”墨姒顏悄悄地說道。
“是不是,你背後的這位先生?”戰太子爺聲音一沉,不厚道地說道。
墨姒顏:!!!
什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