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我隻想好好學習
對於司堇聿這位帝都睥睨風雲十方天的殺神貴公子,戰淵早有所聞,無欲而生,暗黑非人,詭譎近妖,深不可測。司家少主,靜水流深,翻手雲覆手雨,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十足危險的男人。
不過,他對他的認識,不止於此。
IOAA史上最年輕的金牌,F國國立高等航空航天學院最年輕的客座教授,ISAE神秘不測的神,IAU生物天文學工作組的名譽副主席,履曆不凡,高不可攀。曾參與M國國立天文台單天線望遠鏡的研究與設計,任M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空間科學部特別研究員,10年前歸國,接手聖際集團,月前,接受帝都大學的邀請,擔任天文院的教授一職……
這個男人,曾經在國際天文界日月矚目,盛名一時,而今,身家不菲,帝都權勢之巔生死操盤手。
重點,這是墨小姐名義上的男朋友?
戰太子爺雖然很久沒有現身,卻也一直關注著墨姒顏,這位葉院士的掌上明珠,IR-001計劃的可能知情人,一點也不能疏忽。
而且,據他分析,葉硯之牽扯的不明勢力步步為營,預謀已久,不可能善罷甘休,對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接近墨姒顏。
鏡組織已經有了一點眉目,可惜,就在一切都有跡可循的時候,出了一個意外:情報部門,出手的人,疑似R國風前組的殘餘勢力。
不過,R國風前組多年以前已經被鏡組織的魚千歲一夜滅殺,所以,不排除對方混淆視線的可能。
而且,有一點頗為棘手,風前組雖然已經不足為懼,卻與R國近年以來崛起的第一暗勢力千櫻道牽扯不清,死而不僵。
追查風前組的過程之中,戰淵順便了解了一下千櫻道,原本以為不過是與風前組一般的暗組織,結果竟然牽扯了出了橘氏,R國曾經與清和源氏並稱的氏族之一,一個已經絕嗣的門閥。
而且,匪夷所思的是,千櫻道的幕後之主疑似與帝都葉家有那麽一絲關聯,根據消息,對方的首領之一不久以前接觸過葉家的二夫人——刑窈窈。
刑窈窈來曆不明,娉婷動人,當年與葉少雲一見鍾情,生死不渝,自此成了葉家的二夫人,戰淵對其了解不多。
不過,根據他的父親為數不多的回憶,這位曾經一度豔名遠播的二夫人,與墨雨儂似乎有那麽一點私交。
事情,越來越複雜。
戰淵一直糾結要不要提醒一下墨姒顏,小心一點刑窈窈,葉家這位養尊處優的二夫人,一點不簡單。
隻是,未免小仙女一時激動,打草驚蛇,終究一個字沒說。
戰太子爺淡淡地看一眼那位傳說中涼薄禁欲的司家掌權人,爾後,略一低眸,低沉的聲線沙啞如斯,說不出的撩人:“墨小姐,怎麽不說話?”
墨姒顏很想西子捧心,隻是,她的手似乎不這麽想,已經石化了將近一分鍾。
這TM是什麽真香現場!
小仙女看著闌珊冷寂的走廊另一邊鳳眼沉沉襯衣如夜的男人,一瞬腿軟。
男朋友氣場十足!
當然,除了腿軟,此間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你不是說今晚跟M國分部有一場視頻會議沒時間跟我一起逛街?
渣!男!
墨姒顏突然沒那麽緊張了,畢竟,司先生也說謊了。
“軟軟,過來。”
司先生絲毫沒有一點認罪的意思,涼涼地看著墨姒顏,深眸如淵,氣息冷不可言。
墨姒顏有一瞬的猶疑,司先生這種斯文敗類道貌岸然的男人,明顯十分小心眼,萬一他誤會了她跟戰太子爺的關係,吃醋怎麽辦?
或者,當著戰太子爺的麵,直接收拾她怎麽辦?
很丟臉的!
略略一想,墨姒顏下意識地離戰淵遠了一點,軟軟地看著司堇聿,眉眼彎彎:“你不是說今晚要加班?”
小仙女決定先發製人,絕不能一再地被資本主義蹂躪。
聞聲,司堇聿眸色一暗,慢條斯理地說道:“軟軟,你不是說今晚要複習?”
墨姒顏:……
男朋友沒有求生欲怎麽辦?
作為一個曾經一枝紅杏壓海棠肆無忌憚想怎樣就怎樣如今男朋友說怎樣就必須怎樣的小仙女,墨姒顏深刻地檢討了一下自己,覺得她和司堇聿應該拿錯了劇本。
外麵橫得不像話可鹽可甜ri天ri地小仙女在男朋友麵前又慫又萌鹹魚一樣被拉黑三次還TM必須HE你跟我說這是一個無腦小清新的甜文?
我這麽多爛桃花憑什麽隻能做單選題!
而且,司堇聿這個口嫌體衣冠禽獸的資本家真的不是一般地難哄!
誰慣的?
墨姒顏看著司堇聿,可以說十分理直氣壯:“我已經複習過了,不行嗎?”
“那你,說說角動量守恒對引力坍縮的製約如何體現。”司堇聿冷淡如櫻的薄唇隱隱一勾,喑啞的聲線稍稍一冷,透出一分漫不經心的慵懶,冷邪十足。
墨姒顏:???
不想做男主了嗎?
墨姒顏確定這個問題司堇聿問過一次,她也確定自己不知道答案。
“現在,已經下課了。”墨姒顏一臉心虛。
“是嗎?”司堇聿雖則雲淡風輕,一副煙火不侵高嶺之花的模樣,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卻也壓迫十足,冷冽且危險。
那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強勢,不動聲色地碾壓。
“不知,老師可不可以占用一下你的私人時間?”司堇聿深深看一眼墨姒顏,陰沉如水的深眸,透出一分侵占的意味。
不可以!
教授你矜持一點!
墨姒顏覺得,她跟司堇聿才是真的八字不合,每一次翻車現場都!有!他!
“當然,可以。”墨姒顏聽見自己幹巴巴地說。
誰讓,你是甲方爸爸。
對此,戰淵似乎不意外。
說人家男朋友的壞話或許不厚道,然而,戰太子爺風光霽月,十分明目張膽:“小心一點司堇聿,此人近妖,深,不可測。”
此言,不假。
墨姒顏也知道司堇聿不是好東西,隻是,戰太子爺說這種話,是不是想暗示她什麽?
她甚至沒有時間問一問,戰淵有沒有墨雨儂的消息,月中那一起綁架案究竟與葉硯之生死不明的背後有沒有關係。
而且,他知不知道F國曾經有疑似葉硯之的華裔男子出現?
或者,樓珩接近她,究竟是因為葉長笙,還是因為他?
戰太子爺來時神鬼不知,走時,也是無聲無息。
司堇聿眼裏山雨欲來,墨姒顏看著一地冷夜闌珊的走廊,莫名地心虛。
“過來——”
“你也說謊了!”墨姒顏試圖提醒他,不要過分。
“嗯,我也說謊了。”司堇聿一點不否認,十分坦然。
“所以,你不能欺負人!”
“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司堇聿眸色一沉,涼涼地說道:“軟軟,你別不講道理。”
“過來——”他耐心地再說一遍,清冷的聲線稍稍一緊,禁忌且沙啞。
說不出的危險。
“才不要!”
墨姒顏直覺司先生陰晴不測須遠離。
陸然出來的時候,麵色十分難看:“墨姒顏,你怎麽還在這裏?”
“本少第一次遇上你這麽鍥而不舍的奇葩,上廁所也要跟著。”陸少爺混不吝地看她一眼,一臉輕佻:“怎麽,看上我了?”
言出,墨姒顏一僵,一臉緊張。
什麽玩意?
陸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大言不慚,當然,也不是第一次自作多情,以前,尚且無所謂,畢竟墨姒顏完全可以教一教這個別扭的少爺怎麽做人。
隻是,現在不一樣。
墨姒顏不著痕跡地看一眼司先生,如果陸然今天領了盒飯是不是有點可惜?
嘖嘖嘖——
不忍直視。
也許是墨姒顏麵色過於自然,陸少爺心裏一緊,一臉防備:“你又在算計什麽?”
“誤會,我這麽清純不做作的小仙女,能對你做什麽?”墨姒顏一臉無辜。
陸然十分懷疑,倏地傾身,居高臨下地說道:“本少怎麽覺得你對我一點不單純?”
此時,少年驕矜的氣息,與她一寸之隔。
墨姒顏一臉麻木:“如果我隻是單純地不想你死得很難看,不知道你信不信?”
言出,此間倏地一冷,仿若,長夜無終,地獄風回一丈雪,冷不可言。
陸然鬼使神差地有了一種被死神之眼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
然後,他聽到那個講台上麵矜冷涼薄浮冰碎雪一般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班長,似乎與陸同學關係不錯?”
“我們不熟!”
這是墨姒顏第一次無理由地苟同陸然。
陸少爺這麽識相,墨姒顏考慮以後要不要對他好一點。
“是嗎?”司堇聿不置可否。
他隻雲淡風輕的一眼,陸然就有了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壓抑不已。
“千!真!萬!確!”
陸然幾乎一瞬間有了買站票現在立刻馬上走的想法。
而且,他也這麽做了。
又一次被丟下的小仙女看著某人那雙冷寂如淵的眼睛,明顯有一點懷疑人生。
“我現在又想複習了,可以嗎?”墨姒顏眉眼彎彎,糯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