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X2

  “墨同學,據我分析,你期末已經不可能及格了。”程大小姐十分惡劣地煽風點火。


  “我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墨姒顏一臉憂傷。


  嚶嚶嚶!

  男朋友十分難哄怎麽辦?

  “是嗎?”程大小姐毫不留情地諷刺:“不瞞你說,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你說,我需不需要換一個男朋友?”墨姒顏一臉深沉。


  “我覺得你需要換一種死法。”程大小姐十分耿直。


  墨姒顏:……


  很有道理。


  帝都大學底蘊深厚,昳麗不凡,首屈一指的中央學府,世家子弟雲集,是以,曆屆舉辦的新生晚會都會邀請各界名流出席,甚至,一些聲名赫赫的政商界人物也會蒞臨。


  當然,即使是帝都大學這樣世界一流的學術聖地,依然也有三六九等,比起經濟學院、信息科學技術學院、工程物理係等等這些主流,天文院明顯處在一個邊緣且尷尬的位置。


  這一點,從評審席的安排便可以窺其一二。


  帝都大學擁有一流的學術報告廳,曾經不止一次地舉辦了多邊合作的國際學術交流會議,學校館藏資源十分豐富,已經被列為全國古籍重點保護單位。


  而且,帝都大學的體育館占地麵積十分廣闊,基礎設施完備,內場設計簡約,明麗大氣,具備格局一流的禮堂,十足人性化的看台設計,彰顯不同,這裏,曾經舉辦了第21屆城市大學生運動會。


  苟以找了將近十分鍾,才在看台偏僻的一隅看到了天文院的位置,那裏,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高一級的學長,其中一人,手裏拿著一本全英文的《天體運行論》……


  這麽,認真的嗎?

  天文院一向男多女少,何況,本來就是一個“勢單力孤”的學院,人數不多,苟以視線一掃,前麵無一例外地都是膚白貌美小姐姐,如花似玉,楚楚動人。


  “我們天文院已經沒人了嗎?”


  據他所知,天文院的學生,除了圖書館,就是天文樓的實驗室,十足一個苦行僧。


  “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苟以不要臉地感慨了一番,爾後,自言自語:“司教授等一下來了會不會十分尷尬?”


  言出,其中一個男人一時激動,差一點摔地上,倒是,那位拿著《天體運行論》的學長比較淡定,不確定地問了一聲:“學弟,你說誰要來?”


  苟以看著身後幾位十分粗(jiao)放(xiu)的學長,不禁懷疑天文院脫單率帝都大學最低沒有之一,與取向的不唯一有沒有關係……


  “司教授,怎麽了?”苟以一臉不解。


  “司!教!授!”


  “你發誓真的是司教授而不是X教授?”其中一個略滄桑的學長顫顫地說道。


  苟以:???

  這位,渡劫失敗了嗎?

  苟以看著這位學長的眼神,十足嫌棄。


  “我們天文院暗黑係的高嶺之花,司教授?”


  “畢業於歐洲航空航天領域最負盛名的高等學府,F國國立高等航空航天學院最年輕的客座教授,時任M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空間科學部特別研究員,帝都大學天文院不久以前重金聘請的那位教授?”


  “IOAA史上最年輕的金牌?”


  “M國國立天文台單天線望遠鏡的主設計師之一?”


  “那位,ISAE的神?”


  苟以:……


  司教授的事業粉這麽多的嗎?

  苟以看著這幾個沙雕的學長,十分裝逼地說道:“如果,天文院還有第二個盛世美顏巨有錢的司教授。”


  言出,那位略滄桑的學長石化一分鍾,爾後,一臉安詳地說道:“你們誰的手不抖的話,能不能在天文院的群裏說一聲?”


  “什麽?”


  “司教授下凡了,別TM看書了趕緊來膜拜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大佬!”


  “接!駕!”


  苟以:……


  學長,矜持一點。


  此時,距離晚會開始還有差不多一小時,不知是誰安排,天文院的節目排在了倒數第三的位置。


  苟以:我們也就比難忘今宵早了一點點。


  墨姒顏跟小孔雀趙深深艱難地找到了最後一排的位置,一臉疑惑:“實驗室停電了嗎?”


  “沒有。”


  “圖書館提前閉館了嗎?”


  “沒有。”


  “那你說說,天文院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馮多多早已經打了預防針:“不要指望我們天文院的學生能有什麽集體意識,腦子裏除了研究,就是論文,天文社九代單傳,就是因為那些學長在SCI的修羅場年複一年地陣亡了。”


  “你想讓他們集合,隻有一個可能的場合——院長的葬禮。”


  “所以,我們天文院在看台的位置,可能偏僻了一點,範圍小了一點,你們不要介意。”


  “而且,不要把其他學院的嘲笑當一回事,必須習慣!”


  馮多多甚至不知廉恥地說:“想象一下,我們這個位置一般情況下,是不是可以登基了?”


  墨姒顏回想了一下馮多多當時的表情,大概,駕崩差不多。


  小孔雀趙深深搶了苟以身邊的一個位置,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苟以,這些人是不是你請的群眾演員?”


  “優秀!”


  小孔雀對這一屆群眾演員的水平充分予以了肯定:“演技十足,頗有一種我們天文院學子獨特的氣質。”


  “什麽氣質?”墨姒顏一臉玩味。


  “一種征服星辰大海的氣質。”


  “鹹濕?”程大小姐漫不經心地劃重點。


  趙深深:……


  女配,冷靜!

  苟以一臉尷尬地解釋:“這是我們天文院的直係學長,你們注意一點!”


  聞聲,程大小姐十分配合:“失敬失敬。”


  苟以:……


  更尷尬了怎麽辦。


  那位略滄桑的學長靜靜地看了一眼墨姒顏,爾後,視線象征性地雨露均沾,壓低聲音說道:“現在天文院的招生已經開始看臉了嗎?”


  其中一個斯斯文文的眼鏡男生悄悄看了一眼某一隻軟軟糯糯的學妹,不緊不慢地說道:“很有可能。”


  學妹:你們以為聲音是沿直線傳播的嗎?

  物理學院那一群理科直男已經不止一次地嘲笑我們天文院的學生沒情商現在智商你也要輸給他們了嗎?

  馮多多和許靳之的到來適時緩解了此間凝固一般的氣氛。


  如果,馮多多沒有提醒他那個室友的話:“其他學妹隨便看,這個特別萌一點的學妹不可以。”


  “實測,暴力輸出滿級。”


  特別萌一點的學妹:……


  部長,今天又想實測一次了嗎?

  作為天文社的元老之一,馮多多這個中二的青年骨幹迅速組織了一下在場的直係學長,他定做的88米橫幅終於派上了用場。


  對此,墨姒顏一度無語。


  原本隻想做一個88cm的應援牌,結果這個沙雕備注寫了尺寸88m,不能再多了。


  商家:確實不能再多了。


  材料不足。


  天文院一向低調,如今,看台最後一排因為十分財大氣粗的88米橫幅,“驚豔”全場。


  莊言來時黑著一張臉,這位老幹部一般嚴謹的部長大人一臉殺氣:“馮多多,你解釋一下?”


  “什麽?”


  “橫!幅!”莊言根本淡定不了。


  “怎麽了?”馮多多摸不清這位部長大人的心思,不過,不妨礙他獻媚:“好看嗎?”


  “好看——”你大爺!


  “我們社團經費還有多少?”莊言一忍再忍,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這是公眾場合,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敗家玩意!


  “航天精神你背一遍!”


  “這樣,不合適吧?”馮多多一臉不自然。


  “我們天文學跟航天航空學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然而,今天的莊部長氣場三米……


  馮多多小小聲地說道:“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特別能攻關,特別能奉獻?”


  “那你TM做88米的橫幅幹什麽?現在丟一次臉都這麽貴了嗎?”


  莊言目光一冷,特別嚴厲地批評:“馮多多同誌,我覺得你已經不足以勝任一個勤儉持家的宣傳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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