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撒嬌

  “鄭祟一定懷疑人生了。”


  “合理推測他跟我們的班花小姐姐八字不合。”


  “同意樓上說法。”


  “鄭少爺也許不知道,我們的班長大人凶殘carry全場。”


  “我被資本主義大佬蹂躪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裏。”


  “傻白甜!”


  “男配有一點清純。”


  “除了司先生,誰有我這麽不要臉?”


  “墨同學,你不想畢業了嗎?”


  “當我沒說。”


  “鄭家這些少爺的眼光都有那麽些一言難盡。”


  “可奶可鹽?你對小仙女一無所知。”


  “等等!”


  “鄭業當時不在場?”


  莊明月提到了關鍵的一點。


  “鄭業?”


  墨姒顏略略一想,似乎沒有。


  “這件事,跟鄭業有關嗎?”小孔雀十分好奇。


  說起鄭業,在場的基本不陌生,鄭家不可一世的少爺,資本敗類,鄭莞嫡親嫡親的哥哥,當然,也是那位當著沈先黎的麵調戲小仙女結果“修身養性”了許久的惡霸一枝花。


  對此,苟以曾經評價了一個字:威武雄壯!

  苟以一直以為,墨姒顏這種禍國殃民的“小白花”應該沒有誰可以收服……


  “你不知道,這位鄭少爺雖然風光,其實在鄭祟的麵前別提多麽聽話了。”


  “是嗎?”小孔雀十分懷疑。


  “鄭家一直依靠著蘇家,青雲直上,蘇燕然此人虛偽,野心勃勃卻一向溫文爾雅,行事收斂,怎麽可能允許鄭家此般招搖。”


  “鄭祟不一樣,他的身後是司家。”


  “所以,即使鄭業的父親是鄭家名正言順的家主,他也必須看鄭祟的臉色。”


  “這麽可憐?”


  “可憐?”苟以看著自己的女朋友,頗為正經:“據我所知,鄭業有兩種東西從來不會使用第二次。”


  “什麽?”


  “襯衣,女人——”


  “你很羨慕?”


  “沒有。”


  “狡辯!”小孔雀暴躁了。


  苟以:……


  好吧,是的。


  莊明月真正意識到墨姒顏喝多的時候,是她頗為不要臉地點了一群“少爺”……


  那種,明顯身嬌體軟的。


  “你幹什麽?”莊明月想到那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教科書級的霸道總裁,麵色十分不自然。


  “你猜?”彼時,墨姒顏略略偏眸,一副軟糯無害的模樣。


  “你不打算為司教授守身如玉了嗎?”


  “司教授是誰?”墨姒顏不解。


  莊明月:……


  女主,你別這樣。


  莊明月根本不敢想如果司教授知道小仙女明目張膽地出牆了……


  所以,她為什麽這麽清醒?


  程大小姐早已經不省人事了,趙深深和苟以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麵對一群嬌花一樣的“少爺”莊明月有兩個選擇。


  拒絕?


  假裝拒絕?


  好!難!

  “白月光,你喜歡誰?”墨姒顏虛虛一指,大言不慚地說道:“挑吧。”


  “雨露均沾。”


  莊明月:???


  “不過,這個小哥哥不可以。”墨姒顏非常不矜持地說道:“我的。”


  莊明月挑眉,喝多了還記得自己喜歡什麽類型。


  斯文敗類。


  可惜,跟司教授沒法比。


  莊明月打算矜持一點:“我不需要。”


  “確定?”墨姒顏很懷疑。


  然而,不等莊明月說話,她已經眉眼彎彎,軟軟地說道:“那我——”


  “卻之不恭了。”


  莊明月:……


  有辱斯文。


  莊明月本來還在想如果墨姒顏真的“不知廉恥”地非禮這些小哥哥,自己該怎麽阻止,畢竟,這是曾經強勢碾壓陸然這位校霸大人的小仙女。


  超凶!


  莊明月嚶嚶嚶地看著這些嬌花小哥哥,頗為正經:“情況不對的話,你們一定要報警。”


  柔弱如我。


  然而,她沒想到一枝紅杏壓海棠的小仙女居然很認真地拉著小哥哥看!手!相!


  莊明月:……


  你在侮辱我?

  然後,她看著墨姒顏一本正經地賣萌:“必須排隊呀!”


  “不過,不可以看右手。”


  “為什麽右手不可以?”莊明月猶疑。


  然後——


  我已經不單純了。


  莊明月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墨姒顏:我懂。


  這是使用頻率的問題。


  莊明月:……


  我已經不單純了。


  “誰先來?”


  莊明月想說女主你的表情有一點猥瑣。


  這些人麵麵相覷,半晌,終於有人上前。


  “唔——”


  “你的手怎麽這麽好看?”


  莊明月看著煞有介事地耍流氓的小仙女,很想說:“沒你好看。”


  墨姒顏美得十分放肆,她的手,自然也得天獨厚,細膩如此,瓷白如雪,那些書裏一分一寸都風流的美人骨,應當如此。


  那人明顯不自在,他的手確實不錯,勻稱修長,白皙如玉,以往那些客人也很喜歡,隻是,那些人不會如眼前的少女這般細細摩挲,而是,更喜歡被這雙手摩挲。


  全部。


  “emmmmmmm——”


  “這個手相”墨姒顏十分刻意:“不好,不好。”


  “如何不好?”那人頷首。


  莊明月才發現,此人的嗓音竟然很好聽。


  那種,幹幹淨淨的好聽。


  “說你,命途多舛。”


  莊明月捂臉。


  “流年不利。”


  莊明月繼續捂臉。


  “生不逢時。”


  墨姒顏眉目灼灼,頗為高深:“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


  “願聞其詳。”


  墨姒顏覺得這位小哥哥很上道,一時把持不住:“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麽好人。”


  小哥哥:???


  “不如,你先說說怎麽感激我。”


  小哥哥絲毫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不動聲色:“不如——”


  “以身相許就不必了!”莊明月十分緊張:“你別當真。”


  “嗯?”墨姒顏看著莊明月,一臉無辜。


  “你把我當什麽人?”


  “這種時候,我不敢把你當人。”莊明月一字一字地說。


  墨姒顏:……


  行吧。


  莊明月眼睜睜看著墨姒顏調戲小哥哥:“你們這行,工資怎麽樣?”


  “一般。”


  “也是——”墨姒顏表示理解:“畢竟,按勞分配。”


  “你別妄自菲薄,我沒有職業歧視的意思。”


  小哥哥:……


  我沒有。


  “你們,平時加班嗎?”


  那人神色略僵。


  莊明月暗暗提醒:“針對因生產特點、工作性質特殊需要或者職責範圍的關係,一般適用不定時工作製。”


  加班?


  小哥哥隻是敬業一點。


  莊明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解釋,明明,某女已經開始不講道理了。


  是的,她在一本正經地問小哥哥怎麽收費。


  “墨!姒!顏!”


  “嗯?”墨姒顏指一指自己。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


  “不記得。”小仙女十分坦然。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墨姒顏理直氣壯地說道:“牡丹花下死——”


  “閉嘴!”


  莊明月忍無可忍地說道:“鬆手。”


  “才!不!要!”


  這麽渣女……


  莊明月一時無語,不過,依然耐心:“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什麽時候?”


  墨姒顏的懵逼莊明月差一點就信了!


  什麽時候?

  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時候招惹了帝都的金主扛把子!


  “反正,你不可以碰他。”


  “為什麽?”


  “因為——”莊明月略略一想,羞恥地說道:“我喜歡他。”


  “這樣?”墨姒顏猶疑地看著莊明月,然後看一眼被自己耍流氓的小哥哥,十分認真:“那就讓給你。”


  “不過——”她指點江山一般地說道:“這些,都是我的。”


  “不可以!”


  墨姒顏:……


  女配,你別得寸進尺了。


  莊明月似乎看準了她現在不清醒,鄭重其事地說道:“實不相瞞,這是別人家的男朋友。”


  “誰的?”


  莊明月一噎。


  窮逼女不配問問題!

  “我的。”莊明月認命地說道。


  “騙人!”墨姒顏奶凶奶凶:“一個人隻可以有一個男朋友。”


  你TM也知道一個人隻可以有一個男朋友?


  莊明月不打算講道理了。


  “我再說一遍,鬆手!”


  “不要!”


  “除非,你再說一遍。”墨姒顏意識到眼前這位小姐姐的眼神很危險,糯糯地說道。


  莊明月冷漠臉:“不許撒嬌!”


  “不許嚶嚶嚶!”


  “正常說話!”


  墨姒顏略略一想,嚴肅地說道:“那就,再輕薄一次吧。”


  然後——


  莊明月看著她把命途多舛生不逢時顛來倒去地說了不下二十次。


  冠冕堂皇!


  司鳳臣今晚不打算跟他的小祖宗計較為什麽覺得中分的男人比較有男人味了,因為,他比較好奇究竟是誰打臉了帝都財大氣粗的資本主義大佬。


  據說清冷禁欲斯文敗類的高嶺之花終於翻車了!


  刺激。


  “四爺——”許助理看著這位妖孽十足的公子爺,一點不意外。


  這是,等著他們。


  準確地說,等著看看司先生的修羅場。


  司鳳臣的五官與司堇聿很像,隻是,這位天生風流,露水紅顏無數,少了司堇聿那麽一分無情無欲的涼薄。


  不過,也很妖嬈。


  對此,司堇聿曾經評價:風情萬種。


  司鳳臣漫不經心地看一眼那輛王者十足暗黑的勞斯萊斯,嘖嘖說道:“司堇聿,你對四叔這個態度,不打算要你的小仙女了?”


  許助理暗暗頭疼。


  這位四爺,確實有一點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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