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發現了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小仙女奶凶奶凶地表示現在起我們不是朋友了。


  她的閨蜜非常淡定:“好鴨。”


  於是小仙女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各種意義上的那種。


  客房就在書房的隔壁,她也不敢放肆,擔心她的父上突然翻臉。


  “我一直低估了你。”她的閨蜜突然說道。


  小仙女剛剛吃醋了,現在還不怎麽想理她,蹂躪著軟軟綿綿的布偶貓,一副傲嬌不已的模樣。


  “楚南音這種資曆的綠茶遇上你,估計也就十足菜雞了。”


  她真的沒想到墨姒顏可以搞定那位司馬臉的夜先生。


  對方過分冷淡。


  墨姒顏倒是沒有謙虛:“知道就好。”


  “不過,我不明白。”她的閨蜜若有所思。


  “什麽?”墨姒顏試圖把瞎瞎翻過來再次驗明正身,遭到拒絕。


  “喵!”


  又又又被耍流氓的布偶貓簡直羞憤欲死。


  “噓。”墨姒顏一指壓著緋色如櫻的唇,暗暗威脅:“乖一點,不要打擾爸爸工作。”


  “喵!”誰是你的爸爸。


  這隻布偶貓顯然不想自己的鏟屎的被占便宜。


  “墨姒顏,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你說。”墨姒顏抬眸,正正經經。


  如果,她的手沒有一直試圖往布偶貓的下麵……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她的閨蜜非常冷靜。


  “什麽?”墨姒顏不解。


  “為什麽來這裏,和我一起。”她的閨蜜指一指自己,探究地看著她。


  那個眼神充滿審視的意味。


  墨姒顏突然就有一點心虛了。


  不對鴨,她也沒傷天害理。


  略略一想,她認真地說道:“如果我說試探一下我的男朋友,看看我不在的話他會不會一時把持不住和Siren有點什麽,你信不信?”


  “你以為我是它?”程程一指那隻布偶貓,嗤之以鼻。


  瞎瞎:???

  我究竟哪裏錯了。


  “事實上,我覺得自己不如它。”彼時,墨姒顏痛心疾首地說:“你沒發現它才是夜先生親生的?”


  所以,不如我的你怎麽看不上它了?

  墨姒顏沒有明說,不過,她的閨蜜懂了,當即冷著一張臉:“你再廢話,我就不繼續陪你演了。”


  “跟我就別裝了吧。”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就是隔壁的小姐姐一直覬覦我的父上,我擔心我的母上被出牆了,死不瞑目。”


  “所以,就來煞風景了。”


  她的閨蜜自然不信的。


  不過,這位千金小姐也算看出來了,墨姒顏不想說實話。


  那就,讓著她好了。


  “那你就沒想過,夜不歸宿的你也許會被司先生誤會?”


  “怎麽可能,他知道我在這裏。”墨姒顏漫不經心地說。


  聞聲,她的閨蜜神色隱隱一沉,晦暗難辨,有那麽些不知道防備還是緊張的意思。


  不過,墨姒顏沒有注意。


  這間客房的格調很符合她的父上冷淡刻薄拒人千裏的氣息,冷感墨綠純色的床單,輕奢複古的簡約銅製吊燈,原木色的藤編鏤空立櫃,還有嫣藍色輕紗花朵刺繡的垂地窗簾。


  讓她意外的是,這裏也有一個書櫃,一塵不染,裏麵滿滿都是有關量子理論的書籍。


  墨姒顏看著明顯根據翻閱頻次擺放的書籍,覺得他的父上精致得有一點強迫症了。


  她覺得自己這麽粗糙,也許隨她的母上?


  然後,她的閨蜜看著她打開藤編衣櫃,煞有介事地說:“確定一位頗有姿色的男士是不是單身,一定要看看他的衣櫃。”


  “比如,有沒有女性的私物。”


  “墨姒顏,你能不能別這麽猥瑣?”


  “糾正一下,這不是猥瑣,這是負責。”對我父上的清白負責。


  “冠冕堂皇!”


  墨姒顏理所當然地霸占了靠窗的一邊,翻著一本古舊的書籍,上麵還有零星的筆記,寫著一些晦澀難懂的術語。


  葉硯之在葉家是一個禁忌,他曾經的書房也是禁地,墨姒顏沒見過他的字跡,不過,看起來倒是行雲流水,鸞漂鳳泊,有一種清雋的雅意。


  這一點,倒是不像這位冷淡刻薄的夜先生,有那麽一點當年風華葉三少的意思。


  “裝模作樣。”她的閨蜜一針見血地說:“你看得懂?”


  “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我在裝逼……”


  “原來,你沒瞎。”


  她的閨蜜:……


  已瞎。


  夜深,一輪弦月高懸。


  風起,嫣藍色輕紗花朵刺繡的垂地窗簾微微一動,如是,春水漾漾。


  少女起身,看著已經睡得昏天黑地的閨蜜。


  墨姒顏的睡相好不好?

  當然不好。


  她一直在想清冷自持如司堇聿如何能忍墨姒顏這種六親不認的睡相。


  真的,委屈這位資本爸爸了。


  墨姒顏說她睡相不好,其實,就是不知道自己睡著了什麽德行。


  她有些無語,或者嫌棄,然而最終隻是小心地幫她把薄被蓋好了,還有那隻不安分地搭在枕上的手。


  或許擔心吵到誰,少女沒有穿鞋,一塵不染的地磚透著絲絲的寒意,她下意識地回眸,看著睡得甜甜的閨蜜。


  淡淡的月光,墨姒顏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終是沒有那麽攻擊性了,睫毛彎彎,緋色如櫻的唇有點嘟著。


  真的很乖。


  那是一副完全沒有防備的模樣,明顯對她很放心,好像,現在就算她做什麽,她也不知道。


  “你是豬嗎?”她以口型無聲地說。


  此時,一室冷清,主臥裏麵,那位夜先生估計睡意正濃。


  書房裏麵自然不會有動靜,夜先生對她們沒有設防,書房沒有鎖。


  也許是心虛,也許是糾結,然而,她終究沒有過多的猶豫,悄無聲息地走至書房。


  裏麵倒是一如的簡潔明了,整牆的書櫃,極簡金屬幾何設計的台燈,設計簡約的黑色櫻桃木書桌,桌上擺著研究書籍,頗有複古氣息的筆記本,一枚葉紋的銀質書簽,以及與筆記本平行放置的鋼筆。


  這倒是符合修身養性單身男士的某些習慣。


  她想起風語的話:“我不是這麽耐心的,也一向最討厭你們這種一無是處的千金小姐。”


  “愚蠢,庸碌。”還有那麽一些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嬌氣。


  “既然想跟我談條件,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她也隻是試一試,風語說的東西究竟在不在這裏,她心裏也很懸,即使,她也不明白為什麽鏡組織會與夜先生有牽扯。


  她不想拖延,然而,這裏的書籍實在多的不像話,還要時刻注意外麵的動靜,一時不察,一本天體理論的書籍差一點掉到了地上。


  還好,差一點。


  她心裏一根弦稍稍一鬆,不期然對上一雙幽藍如海的眼睛,深邃,詭異,如此深夜,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噓——”她看著這隻白白淨淨的布偶貓,悄悄說道:“瞎瞎,不要出聲。”


  然而,準備起身的一刻,她聽到冷淡刻薄略微有一點沙啞的聲音:“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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