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苦救難白蓮花
還不得把你吃得幹幹淨淨?
但是這句話蘭爵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了。
因為,某位高嶺之花(假的)心機滿滿資本爸爸的死亡凝視讓他差一點當場去世了……
這種狗逼的男主究竟怎麽上位的?
蘭爵心裏吐槽,表麵卻是一副純得不能再純的模樣,認真說道:“還不得把你寵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墨姒顏有時候覺得這位公爵和葉行凡一樣傻白甜,有一種涉世未深的“天真”,有時候吧,覺得他一點也不蠢,比如現在。
真的,這種求生欲實在讓她有一點心疼。
不知道過去經曆了什麽。
她看著這位Robin教授的眼神非常複雜:你們確定同父同母嗎?
不過,可惜這位與司堇聿一樣道貌岸然並且同樣悶騷藏得深的科學大佬沒有理她。
小仙女:就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事實證明需要被同情的不是那位公爵,而是她。
司堇聿非但沒有說好,甚至直接指出了這篇檢討的缺點:“巧言令色,不知矜持。”
“寫的什麽?”
墨姒顏略略一想,好像寫的就是她怎麽不識好歹不該懷疑男朋友和學長明修暗度他們一定是清白的,說她如何喜歡他,這張臉……
重點強調她如何恃寵而驕罄竹難書惡貫滿盈天理不容實在缺德言容功配不上他!
當然,也對這種“家庭教育”提出質疑。
彼時,小仙女眉眼彎彎地看著司先生,獻媚地說道:“誰讓我這麽膚淺,喜歡你。”
“不過,寫檢討真的好難,能不能……”
“你說,能不能?”司堇聿沉沉地看著她,那張檢討放在一堆項目資料上麵,他冷白如玉的指骨輕輕一拈,漫不經心:“寫檢討很難?”
“當然!”
墨姒顏非常嚴肅:“你讓一個喜歡你永遠不會錯的小仙女檢討自己,怎麽可以。”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如果,喜歡你也是一種錯。”
蘭爵覺得自己以往被哥哥那麽欺負,是他沒墨姒顏這麽不要臉。
“可是,喜歡你怎麽可能會錯?”
墨姒顏一本正經地說道:“司先生,這真的不是我的檢討不好。”
“這樣?”
“我怎麽會說謊!”
“那你過來。”
“什麽?”墨姒顏一臉防備。
她實在不想再被司堇聿套路。
“我的眼神不好,你給我……”
“讀!必須讀!”
墨姒顏不等司堇聿說話,已經拿起她的那張檢討。
不要說眼神不好,你現在就是脾氣不好。
她以前怎麽不知道司堇聿還是這種金枝玉葉少爺病晚期?
“親愛的司先生,我為自己此前說的話深刻悔過,由於我的不懂事,誤會了你和學長純潔的關係,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不該因為男朋友的出軌對象是我父上的追求者的前任就這麽不講道理,我……”
“嗯?”司堇聿眸色稍冷,就那麽涼涼地看著她。
墨姒顏想想,糾正說道:“是我說法不嚴謹,不是出軌對象,這是疑似。”
“下次注意。”
看看,女朋友多麽懂事。
“你和誰在一起是你的事,我不該因為喜歡你就吃醋,就算你那麽多次拉黑我,夜不歸宿,那麽難哄,我也還是喜歡你,而且,你讓我簽那種限製性的合同,估計也是擔心自己被我糾纏……”
“等等!”蘭爵有些意外:“你跟司堇聿簽過合同?”
“哪種?”
“是不是那種羞恥的戀愛契約比如甲方金主乙方小可愛?”
“不是。”墨姒顏眼神一黯,不知羞於啟齒還是怎樣,下意識地看著司堇聿,然後垂眸,輕輕地說道:“真的,不是。”
那是一副少女含苞的模樣,不知是羞,還是什麽。
這位風流成性的公爵覺得事情不簡單。
“司堇聿,原來你還有這麽禽獸的一麵。”
司堇聿沒說話,沉寂的眉目透出那麽一點禁忌冷感的慵懶,他在暗裏,氣場卻不容誰忽視。
靜水流深的深藏,無欲而生的涼薄,這種上位者,天生有一種不可攀的控製欲。
墨姒顏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作的有一點過了?
她調整一下麵部表情,盡量鎮定地說道:“沒有,我是自願的。”
“司先生沒有強迫我。”
不過,甲方爸爸說不準。
然而,她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在某位“好心”的公爵看來完全就是富貴可以淫忍辱負重……
怎麽辦?
要不要與這種無良的資本家講講道理?
Robin或許真的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公爵弟弟蠢死了,冷冷地說道:“這位小仙女也不是說沒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你以為她與你一樣,交智商稅了?”
蘭爵:……
我被哥哥凶的一章。
小·心機烏拉那拉·綠茶·仙女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不對,認真地黑她的司先生:“我不能因為自己單純,司先生卻可以因為一張芳心縱火犯的臉弱水三千就覺得我們不對等,也不能因為要和帝都那麽多名媛搶他就覺得委屈。”
“他這麽好,我犧牲一點也沒什麽。”
“何況,他現在隻是有一點偏心他的學長而已,也沒有真的出牆。”
“就算,他對我不是很好,但被他占便宜我也沒有不開心。”
“我想,一定是因為我離不開他。”
墨姒顏還想針對自己不該那麽不懂事打擾男朋友和他的學長“卿卿我我”這件事深刻檢討的時候,IAU內部聯合調查組突然殺出來。
“Robin,有些問題還需要你證實,請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調查組的同事說話還算委婉。
墨姒顏意外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國立高等航空航天學院一把手Gabriel教授竟然親自來此。
他首先注意到暗裏一隅的司堇聿,然後,視線轉向麵色冷靜看不出一絲異樣的Robin,這位導師的眼裏神色晦暗,有些難測。
“我知道,對於我們內部和調查組不經過你的同意就發出聲明這一點你不會理解,也許會怨我。”
“不過,現在一切都指向你,如果我們什麽也不做,社會輿論會難以控製,那些愚昧的媒體和記者也會說是我們IAU徇私。”
“你一定也不想看到這裏因為你而滿城風雨吧?”
“不然,局麵會無法扭轉。”
Robin沒說話,這是他當年的導師,也是現在IAU的上級,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蘭爵就沒這麽多顧忌了,他頗有些惡意地說:“無法扭轉,這是你們無能。”
“Gabriel,你一把年紀了在這裏裝什麽救苦救難白蓮花?”
“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