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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佬不是沒有原因的

  墨姒顏沒想到這位幽騎士傳說中病嬌變態的監察長除了妖孽和清純還有這麽路子野的一麵……


  居然勾搭陸修沉,還被他拉黑了。


  看著他這麽淡定了然很有經驗,應該也不止拉黑一次兩次了。


  不過,你究竟對陸修沉做了什麽衛珝也拉黑你?

  她看著這位監察長的眼神實在一言難盡,說不出的複雜。


  “怎麽,知道我調戲了你的白月光,不開心?”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樣?”墨姒顏當然不會回答這種問題,現在無論開心還是不開心對她來說都很困難。


  她覺得自己被傳染了一種叫做麵癱的病。


  至於是誰,司堇聿或者陸修沉?


  不然,就是姨媽時期的葉長笙?

  她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一本男主和男配相愛相殺作為女主拿著鹹魚劇本養老的小說裏麵。


  真的。


  這TM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


  與此同時,帝都。


  陸修沉輕拈阿修羅子佛珠,眸色清冷,氣息如蘭,無論何時都是一副上善若水紅塵不擾的模樣。


  他的輪廓虛化在夜裏,山水不顯,卻有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上位者的強勢。


  衛珝想到那位曾經的形容:非佛非魔,慈悲混沌。


  是,也不是。


  “陸總,需不需要我……”這位在外永遠清雋端方列鬆如翠書卷氣十足的衛助理此刻明顯有些躊躇。


  陸修沉沒說話,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暗黑的阿修羅子的佛珠懸在手裏,他似乎對赤紅如血的主珠情有獨鍾,輕拈這一滴佛子淨六欲斬紅塵的人間血。


  詭異,死寂。


  半晌,他有些低沉地說:“無妨。”


  這如穿雲千裏的梵音一樣疏冷,白檀香散在夜裏,有一種蒼穹之上的寂寥,疏冷。


  卻不知如何,不容誰違逆。


  他想起當年初見這位陸家的少爺,那時,他還不是陸家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家主,不良於行,清心寡欲,如是一尊粉妝玉砌的佛,甚至,比起司家那位還要雲端白雪,如玉如斯,卻已然讓陸湛和陸陵這種野心家忌憚。


  這種山河永寂的闌珊夜裏,沙啞且慵懶的男性嗓音就有一點勾魂蝕骨了:“陸修沉,你怎麽這麽小心眼?”


  “不就是當初年少無知對你一見鍾情,調戲了而已?”


  “至於拉黑我嗎?”


  衛珝的麵色非常冷,有些不動聲色地看著陸修沉,他依然垂眸,有些漫不經心地輕拈阿修羅子佛珠。


  對於那些話,倒像根本置若罔聞。


  “嗯?”


  “怎麽不說話?”


  “陸某不知,監察長此番深夜有何要事?”陸修沉的聲音很輕,也有一種明顯的距離感。


  清冷,疏離。


  倒不是傳說中慈悲溫潤上善若水的模樣。


  “我這裏有位小仙女說你是她的白月光最喜歡你沒有之一為了表白你不惜拒絕我,怎麽辦?”


  那邊,墨姒顏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


  過分!


  這要她怎麽和陸修沉解釋這種修羅場?

  其實我不喜歡你隻是為了禍水東引讓這位病嬌病態的小哥哥不要欺負司堇聿?

  而且,她什麽時候拒絕這位妖孽且清純不配有姓名的反派大佬了當然也可能是炮灰你們懂的。


  你別亂說,我對陸修沉沒有非分之想。


  裝死.jpg

  那位監察長看著她一副拒絕說話的模樣,眸色略深,有些風流肆意地說:“怎麽,準備裝死?”


  你說的對。


  “怎麽可能。”墨姒顏眉眼彎彎,非常單純地說:“你們不能不允許我害羞吧。”


  “沒有一個字真的。”


  墨姒顏;……


  原來你知道。


  她看著這位監察長肆意輕薄著花鳥圖騰深青十二單衣的少女,放浪形骸卻偏偏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冷,琉璃一樣蒼白剔透的麵色沒有一點狎昵,幹幹淨淨。


  “陸修沉,說話。”


  “不然,我就對她為所欲為了。”這是威脅,卻明明不是威脅。


  倒像,撒嬌?

  墨姒顏一時顧不得自己已經得罪陸修沉玷汙了他的清白,有些審視意味地看著對方。


  emmmmmmm

  好像不簡單。


  她關心的不是西方地下皇者幽騎士為何與帝都陸家這種百年財閥有牽扯,而是陸修沉究竟怎麽被調戲了?


  言語調戲?還是被這樣那樣再這樣再那樣?

  “小仙女,你的目光可以純潔一點嗎?”


  “不可以。”墨姒顏下意識說道,轉而求生欲滿滿地說:“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可以!”


  我這麽清純不做作的一張臉你怎麽能夠覺得不純潔?

  陸修沉一直沒說話,墨姒顏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如果他說和自己不熟,那她要不要把當初他想以身相許的不堪回首的過去重溫重溫?


  “嗯?”


  “我的衛郎在不在?”


  這位監察長比墨姒顏想象的渣多了。


  不放過陸修沉也就算了,衛珝怎麽說也是一張官方直男臉,你是不是想證明自己喜歡在下麵?

  衛珝的麵色自然不好,什麽衛郎?說得這麽曖昧!


  他看著陸修沉,猜測自己的上司準備忍到什麽時候。


  不對,也不是說忍,畢竟陸修沉看起來根本沒上心,慢條斯理地輕拈阿修羅子佛珠,好像就當這位監察長不存在一樣。


  不過,明明他可以直接選擇無視,為什麽還要理這位幺蛾子的監察長?

  嫌棄!


  衛郎這個稱呼,無論陸家或者帝都上流說的都是豔羨或者尊重居多,隻有他偏偏說得這麽千回百轉欲語還休!


  不!要!臉!

  “衛珝,說話。”陸修沉垂眸,有些冷清地說。


  輪椅上,他靜坐如法,看諸相無相,春眠雨收,頗有一種浮生的禪意。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明明此刻衛珝居高臨下,卻始終覺得這是輕雲出岫扶搖而上的青鳥,高不可攀。


  讓他,甘為俯首。


  就是,不知道我的上司為什麽要讓我理這種變態。


  衛珝對陸修沉的話一向奉為圭臬,他讓他說話,他不可能有任何疑問。


  “衛珝,實在當不得閣下的衛郎二字。”


  遑論,你的?

  所以你別自作多情了,行不行?


  衛珝的潛台詞墨姒顏懂了,這位嬌花尾後針的監察長不可能不懂,墨姒顏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神色,看他會不會直接翻臉,結果,他不甚在意地說:“不喜歡?”


  “那就,珝哥哥?”


  墨姒顏:……


  你是大佬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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