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題目(補上一章1000字)
與此同時,帝都。
白秋辭看著桌上的白金請帖,眸色沉沉。
她的對麵,蘇家的家主蘇燕然,那位據說一針繡山河乾坤袖裏的蘇先生則是溫潤如斯,眉宇間除了清貴冷雋,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何止乾坤袖裏,這是,深藏不露。
不似沈章葉少雲等等這些世家掌權者平日一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樣,他比較喜歡複古一點的綢衣,鬆鬆散散,透出一種與世無爭的慵懶。
眉目,也是江南煙雨一樣疏冷的,沒有那種被紙醉金迷侵蝕的樣子。
“燕然,你不想說什麽嗎?”白秋辭外麵是長袖善舞的交際一枝花,麵對他卻始終有些謹慎。
或許很難理解,明明知道當年這位蘇家的少爺對自己一見傾心甚至不惜放棄繼承者的身份,說不出的喜歡與包容,然而,這麽多年她卻好像根本沒有一刻看清他。
“說什麽?”蘇燕然細細地把玩著一根繡花針,嗓音很輕,有一種珠落玉碎的味道。
“司家。”
白秋辭明顯想得多一點:“白朝影纏綿病榻十年,深居簡出,除了司家主誰也不見,怎麽突然舉辦壽宴了?”
說起白朝影,她倒是非常坦然,沒有那種平日裏提起司家主母的慎重。
當年柔柔弱弱的心機小白花可以上位,可以說全靠司家主母白朝影,這位娘娘甚至給了她足以配上蘇家少爺的身份。
“楚家。”蘇燕然惜字如金。
“你說,楚映曦?”白秋辭似是不信:“白朝影不是喜歡我們惜惜?她怎麽可能突然看上了楚家千金?”
白秋辭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司承徵的原因白朝影特別不喜歡楚家,而且楚西年當年收留司堇聿,可以說直接得罪了這位娘娘。
“難道,傳言是真?”
白秋辭想起什麽,不可置信地說:“楚映曦請那位傳說中的拈花聖手治好了白朝影的病?”
不可能吧?
也不是白秋辭看不上楚家,而是這位拈花聖手神秘莫測,喜怒不定,對帝都這些名流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實在難請。
據說,一手拈花三針,一針生,一針死,一針非生非死。
生死一念間。
閑羽,鮮與。
換句話說,楚家憑什麽?
“燕然,你說白朝影會不會……”白秋辭明顯有些顧慮。
“不會。”蘇燕然垂眸,意味不明地說。
“為什麽?”白秋辭有些不解:“楚西年野心勃勃,楚家如今也是今非昔比,楚映曦的價值自然不一樣了。”
“你怎麽可以確定白朝影不會動心?”
這位娘娘貴體金安了,帝都也不得安寧了。
“白朝影如果真的這麽簡單,也不會在司家榮寵不衰了。”蘇燕然如是說道:“這位司家主母的心思,豈是你可以揣測的。”
這話有些過分了,然而白秋辭卻好像已經習慣,麵色如常。
“我們被選擇,這是一早注定的。”蘇燕然不知想起什麽,眸色略微一沉。
“隻是,這位娘娘難免也有一時糊塗的時候。”
“嗯?”白秋辭不解。
“那位少主詭譎莫名,司家主尚且不能掌握,何況是她。”
蘇燕然把玩著霜雪一樣冰冷的繡花針,不可聞地說道:“這位娘娘,終究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