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配小姐姐多一點對手戲吧
“母親,您怎麽還沒休息?”蘇臨惜有些意外。
她的母親一直很注意保養,非常自律,除非必須的交際,不然不會這麽晚不休息。
白秋辭明顯有一點心不在焉,半晌,沉沉說道:“怎麽這麽晚?”
這是她和蘇燕然唯一的千金明珠,她不想讓她知道他們間的齟齬。而她和蘇燕然的表麵關係也是絕對纏纏綿綿,落花有意。
“我和阿莞一起去了輕薇姐姐的茶會。”說到這裏,她不免有些不開心:“輕薇姐姐喜歡葉家那位少爺,隻是據說墨姒顏一直和輕薇姐姐不合,蠻不講理地霸占著那位少爺。”
“且不是她的親生哥哥,葉嬌人都沒說什麽,她還一直對輕薇姐姐諸多挑剔,簡直不可理喻!”
“母親,你說是不是?”
蘇臨惜如往常一樣坐在白秋辭的身邊,幽怨地說道:“如果墨姒顏不是葉家的小姐就好了。”
“她本也不姓葉。”白秋辭想起什麽,眼眸一黯。
“這不是因為沒資格嗎?”蘇臨惜沒注意自己母親的神色,嬌嬌地說道:“私生女永遠是私生女,怎麽可能與我們這些世家千金相提並論。”
也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竟然可以讓風華並舉驚豔時光的葉家三少爺一見傾心,魂不守舍。
蘇臨惜還在為沈輕薇不平:“那位葉家少爺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輕薇姐姐喜歡他這麽多年,他卻如此絕情,對輕薇姐姐視而不見。”
平日,白秋辭針對這種問題不會說出自己的看法,此刻卻有些不忍,輕輕地說道:“惜惜,你要知道,喜歡誰原本就是如此。”
“不是你喜歡他,他也一定喜歡你。”
“可是,輕薇姐姐那麽好!”蘇臨惜算是沈輕薇的書粉,還是無腦那種,她自然不可能允許誰說她的女神配不上葉家少爺。
母親也不允許。
“你覺得好,那麽葉長笙呢?”白秋辭略略垂眸,看著她嬌嬌媚媚的一張臉。
蘇臨惜的五官很像她,不怎麽像蘇燕然,也沒有那種水墨煙雨一樣的清冷絕塵。
“那就是他不知好歹!輕薇姐姐這麽好,不喜歡就是他的錯!”
沈章隻有沈先黎一子,沈輕薇的父親當年也是沈家繼承者之一,無論謀略還是心性都不輸沈章,而且,比起波譎雲詭的沈章,沈家主明顯很欣賞他。
可惜,最終卻因為葉家的原因輸給了沈章。
沈章當年與葉家三少爺私交不錯在帝都也算有目共睹,他最聰明的一點就是把墨姒顏真正當做自己的千金,慣著,寵著,甚至不惜許諾沈家未來主母的位置。
那是他的獨子,而且墨姒顏當年的身份非常微妙,然而沈章一心堅持,絲毫不在意外界那些說法。
如此,沈家的家主注定非他莫屬了。
因為,葉家主對他很滿意。
這就是為什麽沈章和沈先黎提出退婚的時候,葉家主怒不可遏甚至說他如此混賬了。
白秋辭知道這些,蘇臨惜卻一葉障目了,在她心裏沈輕薇名門千金,青春文學的扛把子,全網熱評的白金女作家之一,漂亮幹淨關鍵出身不錯,比起墨姒顏這種來路不明的私生女不知道好多少。
葉長笙不喜歡她,絕對是眼瞎!
白秋辭看不到這種粉絲濾鏡,不過也知道蘇臨惜心裏怎麽想,未免她一時衝動提醒說道:“無論有沒有墨姒顏,葉長笙都不可能娶沈家的千金。”
“為什麽?”蘇臨惜不解。
“顧伯母很喜歡輕薇姐姐,葉伯伯也是。”
蘇臨惜想想鄭莞說的那些,不滿地說道:“葉家怎麽這麽多事!”
“麻煩!”
“惜惜,你不懂。”白秋辭對自己的千金倒是不像外麵那些真真假假,而是非常認真:“沈先黎退婚,傷害的不是墨姒顏,而是沈家和葉家的關係。”
“葉家主雖然沒有言明就此和沈家不相往來,但你也許不知道,葉家已經在不斷收縮和沈家的合作範疇了。”
沈家這些年確實一路青雲直上,在帝都也是如魚得水,不可同日而語,然而和葉家終究不一樣。
葉家主如果有心,沈章根本沒有辦法。
而且,葉家現在由葉少雲接管,他本來就是陰謀論的玩家,野心勃勃,不可能把家主的位置讓給葉行凡,能夠對付沈家,對他來說自然是“幸不辱命”了。
畢竟,葉行凡不出意外就是沈章的親家了。強強聯合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母親,你的意思是說葉家不會和沈家聯姻?”蘇臨惜似懂非懂。
“葉行凡眼界不行,以為沈家就是帝都的高枝了,就沒想過這是墨姒顏不要的。”白秋辭神色有些暗,不緊不慢地說:“他如果真的和沈家聯姻,那也就注定永遠不可能勝過葉少雲了。”
“葉家主也不會允許沈家的千金做葉家未來的主母。”
顯然,葉家隻有葉長笙這麽一位少爺,不論葉行凡和葉少雲鹿死誰手,葉家一定也必須是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葉嬌人選擇沈先黎,你說這難道不是蠢嗎?”
“可是,葉婠婠已經有陸家主了,難道不允許她為自己打算打算?”蘇臨惜依然不理解。
說起陸家主,她有些小心,好像害怕白秋辭察覺到她自己那些不為人知的少女心。
她知道母親一直希望自己嫁給司堇聿,她對司家未來主母的位置勢在必得,然而,她卻依然不能忘當年驚鴻一瞥,那位輪椅上氣質如蘭紅塵不擾的陸菩薩。
慈悲暗黑,非佛非魔。
讓她那一刻在紅塵泥沼深陷不自知。
她也見過司堇聿,這位司家的少主也確實盛世美顏一張資本十足的權錢臉,涼薄如雪,矜冷自持。
然而,不知為何,她卻覺得比起詭譎不測的司堇聿,陸修沉給她的感覺暗黑一點,也像深淵。
“她如何與葉婠婠比呢?”白秋辭心裏有事,確實沒有注意到蘇臨惜的異樣,而是注視著虛無的深夜,冷冷地說道:“葉婠婠不需要自己做什麽,卻自然有誰給她,什麽都是最好的。”
“那是葉婠婠命好吧。”蘇臨惜不清楚自己這麽說為了維護誰,還是嫉妒葉婠婠。
不過,這話說出來她沒覺得哪裏不對。
“命?”白秋辭也許覺得這種說法很新鮮,細細咀嚼,轉而說道:“那你說說,母親的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