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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小哥哥的戲好多呀

  “不可能!”


  “他不可能殺我,你知道的,他那麽喜歡我!”


  “怎麽會碰我!”


  “周晉,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眸色不定,卻自始至終看著周晉溫潤出塵的目光,一字一字地說:“我不會上你的當。”


  她不喜歡周晉,這位青珩院的掌院就和魚千歲一樣讓她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如此卑微,而且,不論何時他都是一副端方如玉公子如斯的模樣,好像,誰也不能褻瀆。


  明明,他最陰鬱殘忍嗜殺如命了。


  “我以前錯了,他也沒有把我怎麽樣,說明我在他心裏還是有一些位置的。”一些,已經算是妄想了。


  “我確實沒聽他的話,不過,墨姒顏也沒怎麽樣。”


  “誰能想到那位千金小姐這麽愚蠢,讓她做一點事都做不好呢?”


  “我再怎麽算計,也不如夜先生和你。”


  “對吧?”


  “比起你們,我這些實在不值一提。”


  “但是,誰讓你們表麵清高呢?”


  “現在,就算墨姒顏出事也是幽騎士不知死活,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們想要招惹魚千歲,也不是我的原因。”


  “周晉,你最好不要顛倒黑白。”


  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麵色煞白,不如此前那麽濃豔了。


  “你說我的腦子不好,確實,跟你們這些玩弄風雲的陰謀家一比我就是蠢得獨一無二了。”


  “不過,你們也沒誰教過我!”


  “你們永遠除了說我錯卻不會告訴我錯在哪裏!”


  “讓我自己想錯在哪裏,我怎麽可能知道,明明我一直就沒有錯過!”


  “我為自己爭取,錯在哪裏?”


  “你說。”


  她好像忘記自己此刻在哪裏,一字一字步步緊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都說我自不量力地肖想那位千歲。”


  “我就問問,難道想想也有錯?”


  “為什麽不能喜歡他?”


  “你們自己不識風月,難道還要要求誰都必須一樣薄情寡欲?”


  “這是什麽道理?”


  她說到這裏,似乎終於意識到麵前這位一直沒有說話。


  “周晉,你怎麽不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麽?”周晉垂眸,看著她蒼白的麵色,有些東西無法掩飾,比如害怕,比如緊張。


  比如,虛張聲勢。


  他怎麽可能看不到她的眼裏的無措。


  周晉有時候非常懷疑,明明這麽害怕他,忌諱他,甚至根本不想看到他,為什麽她還能這麽不知好歹地在他麵前玩心計。


  一再,再而。


  “風語,你想讓我說什麽?”他看著她的眼睛,如是審視,卻好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目下無塵。


  周晉好像一直都很有耐心,不論對誰。


  然而,此般模樣卻讓她一點一點緊繃,毫不掩飾她的不安,她有些艱難地說:“周晉,你最好別碰我。”


  “理由?”隨著他半跪的姿勢,白衣如雪鋪陳一地,有一種清冷脫俗的幹淨,卻沒碰到她的。


  她一直都是黑衣,因為當年初見那位千歲,他就是一身濃重如夜的雲錦深衣,神秘且古老的飛魚圖騰,像在深淵的獸。


  “我的眼睛。”她說。


  言出,周晉打量的目光一凝,無法形容的冷。


  “你倒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他看著她,意味不明地說。


  “若不是你的眼睛,你也活不到現在。”


  風語,原本不是鏡組織的風語。


  外界皆說鏡組織的魚千歲偏寵這位第一花靨一夜之間讓R國不容小覷的風前組銷聲匿跡,卻不知道,她還是風千組的風語。


  至於其中怎麽一回事,知道的確實不多。


  “你的眼睛哪裏像她?”周晉的目光一沉,有些挑剔地說:“我們這位魚千歲,眼光真的不怎麽樣。”


  她是誰,不言而喻。


  風語的麵色一時非常難看。


  墨姒顏的眼睛,確實,當世獨一。


  煙雨沉沉,霧裏看花,一眼即是紅塵,一眼即是浮屠,好像,凝望她的眼睛,誰都陷在紅塵泥濘裏麵,無法自拔。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招搖,明媚,凡塵不予,囂張得不像話,卻難得有一種非關風月的味道,仿若,隔著山海,隔著繁花,隔著將醒未醒的一夢。


  “你說不像她,那就不像了?”


  風語一時忘記了害怕他,也不知道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周晉:“這不是你說了算。”


  “如果不像的話,那你說說,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不殺你,就是對你好?”周晉一嗤,不緊不慢道:“你是不是沒看到我們這位魚千歲真正對誰好,什麽樣子?”


  她確實不曾看過。這一點就是她不想承認也沒辦法。


  “而我,剛好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一詞,說得頗有一些諷刺。


  周晉看著她蒼白的麵色,施舍一樣說道:“他若想把誰捧在手裏,就不會讓她沾上一點塵埃。”


  “幹幹淨淨。”


  說著,他視線若有似無地一沉,有意無意地掠過她已經被不知是血還是什麽弄得狼藉的衣擺。


  而她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很髒,她想。


  “他對你,逢場作戲都不算。”一字一句如是刮骨,寒意深深。


  “不是!”


  “他不是這樣的!”她有些無措地攥著衣擺,眸色有點紅,好像在忍著什麽,卻已經不想忍了。


  “周晉,你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資格這麽說!”


  “他對我很好,比你們都好!”


  “他喜歡我的眼睛,這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提醒我!”


  “我不需要他捧場做戲,隻要他的眼裏有我。”


  “懂嗎?”


  “其他都沒有他重要,什麽都沒有他重要!”她看著周晉的目光那麽冷,好像把他一點一點撕裂了。


  “我喜歡他,這就已經可以讓我很開心了。”


  “為什麽?”


  “為什麽你一定要讓我不開心?”


  她一直知道周晉就是惡鬼,對他不能有任何的退讓,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玩不過他,這是事實。


  “真的,如此?”周晉看著她,輕輕一哂:“你如果真的這麽容易滿足,你也不是風語了。”


  “再說,喜歡他?”


  周晉輕搖二十四骨扇,有些漫不經心:“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鏡組織高高在上的魚千歲,你自己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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