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以複製嗎

  蘭爵一走,墨姒顏發現Robin的臉色終於沒有那麽難看了。


  也對,看著自己的弟弟“搔首弄姿”確實非常考驗親情(其實沒有)……


  “你不擔心他?”


  “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證明你對Lance還不是很了解。”Robin緩緩說道。


  墨姒顏於是知道自己剛剛眼瞎了。


  “你是白堊紀直男?”小仙女簡直惡意滿滿。


  誰讓你不會好好說話!

  Robin似乎不在意她的諷刺,依然平靜:“我不知道你說的薑副官如何,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Lance至今沒有輸給誰。”


  擔心?


  顯然不需要。


  “十年以前他已經是我們帝國劍道第一,而且,有一點你一定不知道——”至此,Robin略略一頓,說道:“他已經橫掃了世界自由搏擊賽事,具體多少我已經記不清了。”


  “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任何不緊要的事情上麵。”


  想起什麽,這位冷淡悶騷的學術大佬話鋒一轉:“他不是賽場上最野的,但一定是最騷的。”


  墨姒顏:……


  配角還是簡單一點吧。


  怎麽辦!

  突然發現自己得罪的不是青銅而是王者?

  難以想象薑副官被按在地上抹茶抹茶的樣子……


  “你需要擔心的不是Lance而是薑副官,懂嗎?”Robin說道:“不過,我也不確定我的公爵弟弟會不會紳士一點。”


  “暗戀許多年的小姐姐突然芳心暗許了,冷靜的可能性基本沒有。”這就說得非常直白了。


  “如果我現在——”墨姒顏懷疑自己造孽了。


  “如果你現在立刻馬上解釋一下,也許可以讓薑副官死得安詳一點。”Robin非常認真地說道。


  “白堊紀直男不算什麽,求偶不行的雄性明顯可怕一點。”


  “你說,有沒有道理?”


  墨姒顏覺得自己被針對了,理由可能就是她染指了Robin“清純”的學弟。


  “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有意和故意依然有區別。”Robin說道:“況且,你不是很希望Lance可以主動一點?”


  “上帝!”


  “你的Anais姐姐現在一定不知道自己即將遇上修羅場了。”


  “不如,賭一賭Lance會不會表白?”


  “你真變態!”墨姒顏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了。


  果然,和司堇聿關係這麽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變態?”Robin好像不理解:“這不是你很希望看到的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薑副官根本不喜歡Anais,也不是你說的這麽騷話滿滿。”


  “甚至,他很含蓄。”


  “至於Anais當然也不會喜歡這位薑副官,雖然不是非常了解,不過我可以確定她不喜歡這麽正經的雄性。”


  “不然,她完全可能喜歡我。”


  墨姒顏:……


  安靜如雞.jpg

  我還是低估悶騷了。


  法律沒有禁止裝逼你就可以這麽肆無忌憚了?

  “你對正經也許有什麽誤解。”半晌,墨姒顏終於鎮定了。


  我給男主爸爸丟臉了!

  我怎麽可以對他的悶騷表示出一種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女主,淡定一點。


  墨姒顏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讓自己看起來自若一點:“你說的對,薑副官確實不喜歡Anais姐姐,他已經單方麵地名花有主了。”


  “至於他正經還是不正經,我也不確定,像你說的,雄性都具有一定的欺騙性。”


  “誰知道,是不是衣冠禽獸?”墨姒顏一本正經地強調:“當然,我絕對沒有指桑罵槐。”


  我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


  Robin沒有說話,沉沉地看著她。


  他和司堇聿不一樣,沒有那麽涼薄,疏離卻依然紳士的目光,不會讓她不自在。


  “現在,我們可以說說你和Louis怎麽回事了?”小仙女永遠不可能尷尬,需要隨時厚顏無恥。


  “你是怎麽做到把不動聲色理解為掩耳盜鈴的?”Robin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麵色說不出的複雜。


  這是嫌棄我轉移話題了而且非常不走心?

  墨姒顏一想,煞有介事地說道:“我覺得我們不是需要委婉的關係。”


  直接一點不是很好?

  “怎麽不是?”Robin不知道怎麽了,平時不願意和自己的公爵弟弟廢話倒是願意和小仙女廢話?


  看臉?


  墨姒顏突然明白了蘭爵偶爾吐槽欲會非常一言難盡。


  “我希望你可以善良一點。”


  “你們不是說善良的雄性往往很危險?”Robin意味莫名地說道。


  “這不是我說的。”墨姒顏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這麽言情的話。


  我宣布蘭爵現在此時開始不是我的打野了。


  “是嗎?”


  “當然。”墨姒顏依然淡定:“我不覺得雄性危險,因為,我也是肉食者。”


  Robin:……


  我懷疑這裏有車。


  半晌,他終於不再這麽看著墨姒顏了,目光一轉,緩緩說道:“Louis的自殺時間確實距離自首不到24小時,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為什麽?”


  被監禁的話,相當於被限製了吧,怎麽知道這些消息。


  “我當時在場。”他的目光很平靜,不過,墨姒顏依然看出了一種暴雨前的窒息。


  他顯然知道什麽。


  “你的意思,Louis死在你的麵前?”依然覺得難以置信。


  “你不是在聯合調查組的監察室?”


  “不錯,就在這裏。”Robin一字一字地說道:“他們也許想讓我記住什麽。”


  墨姒顏又又又雲裏霧裏了。


  我在做閱讀理解?


  “Louis為什麽會在監察室?”墨姒顏決定直白一點。


  “因為,我在這裏。”


  “嗯?”這是什麽意思?

  抱歉我們的劇本是不是需要翻譯一下?

  “我好像還沒告訴你,Louis對聯合調查組坦白了什麽。”Robin垂眸看著司堇聿,冰霜下麵的一張臉讓他想起當年這位ISAE的神征服了宇宙星河何等睥睨的樣子。


  他的導師說得不錯,世上有許多不平等,司堇聿就是其一。


  你們為此步步為營,他根本不屑一顧。


  不是高度決定視角,而是視角決定高度。


  他看世界,我們看他。


  “什麽?”墨姒顏一臉疑惑。


  “很遺憾,我的十年被完完全全複製了。”他說。


  “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不是錯覺,墨姒顏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絕對的陰暗。


  噩夢一樣吞噬。


  “明白?”


  “我自己都不明白。”Robin說道:“也許,你可以問問夜先生。”


  “不過,在此以前,我有一個問題。”


  不等墨姒顏說話,Robin沉沉說道:“你覺得時間可以複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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