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
餘秘書懷疑是不是司先生過分了,欺負了他的小仙女,她已經有整整一星期時間沒有看到了墨小姐了。
期間倒是一起打了排位,橘子先生和桃子小姐的微博墨姒顏也真的刪了,不過,其他的就沒有了。
許秘書倒是說過,小仙女沒有拉黑司先生了,不過,她也沒有和以前一樣好好營業了,她不撩甲方了。
餘秘書覺得這麽鹹魚不行。
一心搞事業,不如一心搞男主,到時候什麽都有了。
墨小姐一走,司先生的氣場簡直暗黑,餘秘書時時刻刻都在小心,害怕自己惹到了這位深不可測的上司,看到這麽一張矜冷涼薄禁欲係高嶺之花的臉她也可以很淡定了。
清心寡欲。
甚至,她都不在公司和Lisa討論劇裏的這些CP了。
陳經理孫經理等等這些集團高層,平時也是能不上來就不上來了,一說總裁辦公室就是“花容失色”……
“我很好奇當時司先生對墨小姐幹了什麽。”Lisa看著唐圓,說道“你一點不好奇嗎?”
“好奇什麽?”
“這不是很明顯嗎?”
Lisa:???
一到這種時候,我就非常懷疑我的智商。
“你不是有前任嗎?”
“想想,你什麽時候不想看到他。”唐圓一針見血。
“我不是說了沒有前任。”Lisa知道自己的說辭一定很蒼白。
不過,她一向這麽堅持。
她們的直屬上司看著電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這麽下去,我還不如直接繼承家業。”餘粥粥學著墨姒顏鹹魚的樣子,慢吞吞說道:“我現在晚上一睡著就夢到總裁的司馬臉。”
“恐怖!”
“我根本睡不著。”Lisa表情很認真:“我現在一閉眼就是總裁沒有表情的樣子。”
“辛苦。”
“我也……”
唐圓不知道說什麽了。
工作時間看到總裁已經很考驗心理了。
“許秘書說得不錯,除了小仙女誰都不會哄司先生。”
聖際集團的offer千金難求?
他們是不是不知道資本爸爸多麽腹黑!
“我問了,墨小姐說她沒有時間。”
“她要一心搞學習。”
“嗯?”餘秘書很驚訝的樣子:“墨小姐不是學渣?”
“這麽認真?”
是不是托詞?
“她問我怎麽檢討可以顯得自己姿態端正一點?”
“我說我隻會寫學生代表發言。”
餘·一直都是學霸·秘書:小仙女怎麽不問我?
不是我說,你們都在裝逼.jpg
墨姒顏確實沒有時間,她記得薑副官說過戰淵的母親很喜歡梅娘娘臨摹的《富春山居圖》,不惜重金,戰淵一直在幫她,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給他什麽,現在,不需要糾結了。
整整一星期的時間,她除了上課時間基本都在書房,剩下一半的圖已經臨摹好了,山水布置疏密得當,筆法均勻,行雲流水,畫裏行間,還有那麽一點慵懶的味道。
梅娘娘的作品,除了水墨布局,還有一種隱在山河雲卷中的旖旎,不是風月,也是風月。
甚至也有書畫名家收藏她的作品,慢慢研究。
這是閑羽在帝都的置業,古色古香的別墅,平時有專門打理,偶爾他會過來一下,不過基本都是避難。
比如,得罪了誰。
考慮到戰家這位太太的出身講究,墨姒顏特意通過一位書法家重金買了一幅手工刺繡的掛軸,剔透的玉白色,非常溫潤。
“嗯——”
“這位上官知道了,不會對我以身相許吧?”
“誰對你以身相許了?”
“這麽沒有眼光?”
聞言,墨姒顏的表情一下子黑了。
她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張千嬌百媚的臉,不明白為什麽他竟然一點不娘,不至於混淆了男女,然而,他的骨子裏有一種誰也沒有的風流。
墨姒顏看到他會下意識地想起一句詞——
玉樓深深,一搦楚腰輕束素。
於是,好像也可以理解了為什麽他們看閑羽不順眼了。
“你怎麽在這裏?”
“讓我猜猜——”墨姒顏略略一想,高深地說道:“得罪誰了?”
“不要你管!”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閑羽看著墨姒顏,麵色略微有些沉了:“誰要對你以身相許了?”
“我這麽說過嗎?”
“剛剛。”
“沒有,我可以肯定。”墨姒顏仔仔細細看了一下閑羽,發現他和上回沒有什麽不同。
“我怎麽這麽不相信你?”閑羽目光審視。
他看了一下桌上已經裝好的畫軸,有些驚訝:“我說你怎麽一直窩在我的這裏,不是和你的司先生分手了?”
“誰的?”他準備看看這幅畫,結果被墨姒顏明明白白地拒絕了。
“這麽神秘?”
“不能告訴你。”
“你這麽一說,我就一定要看一下了。”閑羽稍稍錯身,一下子伸向了桌上的畫軸。
墨姒顏當然不答應,不論他怎麽出手她都可以第一時間橫在他的麵前。
閑羽:女主好像預判了我的預判。
這是作弊。
閑羽的身法不錯,墨姒顏同樣不差,勾勾纏纏,棋逢對手,墨姒顏的裙擺上下翩躚,一時有些繚亂。
一番春色。
“你剛剛碰到我了!”
“你不是小姐姐,不能碰嗎?”
“這是輕薄。”
“我輕薄你了,你說怎麽樣?”
“墨姒顏你不要囂張!”
“這不是你說的嗎?”
“什麽時候?”
“你當年欺負我的時候。”
……
“我保證看一下就行了。”閑羽真的好奇。
“《富春山居圖》,現在知道了?”墨姒顏知道自己不說的話,他一定不會老實。
“你不是說不畫了?”
“其實,我說過的話,你不需要當真。”
閑羽:……
仿佛渣女。
“說吧,你怎麽來了?”
“這是我的別墅,不能來嗎?”閑羽非常理直氣壯的樣子。
“行吧——”
“你好像不希望看到我。”
“你去問問,誰希望看到你。”墨姒顏眉眼彎彎,刻意一副很純很純的模樣,糯糯說道:“鬼手三千先生。”
“嘖——”
“這個名字真的很智障。”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
“現在不喜歡了。”閑羽看了一下自己的蘭花指,媚眼一橫,嗲嗲地說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的樣子。”
“那麽,神醫?”墨姒顏不懷好意。
“叫我拈花。”
“唔——”
“你怎麽這麽惡心。”
拈花聖手鬼三千,最擅使針,他的一手拈花三針,一針生,一針死,一針非生非死。
非常神秘。
“你如果不這麽騷的話,就不會被他們群毆了。”
“他們這是心裏不平衡。”閑羽正經地說道:“我唯一的罪,就是他們長得潦草而我過於驚豔了。”
“你很自信。”
“你可以直接說我不要臉,我不會有任何意見。”閑羽神色認真。
“畢竟,你和他們一樣。”
墨姒顏:……
我想知道如果我幹了什麽,最輕多少年。
小仙女的目光注視下,閑羽還是說了實話:“行吧,可以告訴你。”
“你寫情書給岑嫋嫋被十三發現了?”
“偷了三郎的梨花白?”
“還是你和村花在一起六郎和十二容不下你了。”
“不是。”
“真的不是。”閑羽的表情簡直了。
“和他們沒有關係。”
“這不是你的十一怕你被赤般若欺負了,過來撐一下場子。”
“赤般若——”墨姒顏有些慢吞吞:“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
“他能把我怎麽樣。”
“他好像很喜歡你這種不諳世事的少女。”閑羽考慮說道:“還是小心一點吧。”
“不是有你嗎?”
閑羽的麵色隱隱一紅。
我就知道!
小仙女不能離開我。
“看看這是什麽?”
閑羽的手裏有一張樣子很特別的請柬,黑色的設計,有些複古,字體一看就是親筆書寫的簪花體,而且,右下的位置還有一枝半開半合的朝影。
她知道是誰這麽講究了。
司雲鬱說過,司家這位娘娘初十的壽宴,一定讓司堇聿表現好一點。
“司家邀請你了?”墨姒顏仔細看了一下,這張請柬的設計真的不錯,黑色不沉重,倒是有一種高貴和雍容。
“還是主母白朝影親自寫的請柬,估計不超過十張。”
“你怎麽知道?”閑羽真的有一點驚訝了。
這一張請柬剛剛到他手裏。
“我就是算了一下。”
“嗤——”
“你在我這裏就不要裝了吧。”閑羽明顯不相信。
“看來,這是你的真正目的。”
“治好了白朝影,不怕結交不了司家。”
“我結交司家幹什麽?”
“你是不是想多了。”
閑羽拿起請柬看了看,說道:“白朝影的字倒是不錯。”
“豈止她的字,你不覺得她的談吐甚至城府,都讓你覺得不好應付?”
“沒有留意。”閑羽想了一下,認真說道:“不過,確實是一位傳說中的當年國色。”
“老了一點,倒是依然有一副好的骨相。”
“不然,司家主看了天下紅顏,怎麽獨獨對白朝影一見鍾情,此生不渝。”
閑羽一下一下地摩挲請柬上的一枝朝影,半晌,麵色懷疑地說道:“白朝影不會有陰謀吧?”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