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棺材蟲
我看著那些逃竄的人慌亂的拍打著自己臉上的黑蟲,就趕緊吼道:“千萬別拍”。
但是我的話他們猶如當做是耳旁風一樣,火光之下那些被叮咬的人將自己身上的蟲子給拍死,一股股惡臭的汁液噴射,頓時將他們臉上的皮膚給腐蝕了,隻是分分鍾就開始潰爛。疼的他們趴在地上哭喊地的。
我看著哪些人臉上的肉開始爛了,心裏就嘀咕著,這他娘的該不會是棺材蟲吧
“棺材蟲”是一種半寄生蟲,肚子裏有個液囊,裏麵的汁液有強烈的腐蝕性,晚上會向有光線的地方集中,行走時會分泌強酸液體,人體被其行走感染強酸液體,就會出現通紅的大鼓包,而後膿腫腐爛。
這蟲子如果爬在身上,千萬不要用手去拍,否則就會被它體內的強酸給腐蝕。這些人不知道,所以就拍了,不但殺不死這些蟲子,反而會適得其反。
魚把頭還在地上跪拜,我對阿貴:“燒了棺材和蟲子。”
阿貴倒是不怎麽害怕,從馬車上拿了酒瓶,喝了一大口,隨後將酒瓶朝著棺材一砸,他就跑了過去,我點了一顆煙,抽了一口,把火柴朝著空中一拋,的火光在風中被吹的搖曳,馬上就要熄滅,阿貴“噗”的一口噴出了口中的酒。隻見瞬間火光衝,酒精帶著火光,衝向了蟲群。鳥東叨圾。
密密麻麻的蟲群一下子就被燃燒了起來,在空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而源源不斷冒出“棺材蟲”的棺材也燒了起來,昆侖山楠木防水,所以即便在水裏麵泡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加上酒之後被火一點就著了。
我看著被燒起來的棺材,鬆了口氣,趕緊把魚把頭給拽了起來:“趕緊把人送醫院,否則就麻煩了。”
魚把頭驚慌莫名,他一個勁的是河神顯靈,河神顯靈,我看魚把頭是被“河神”給嚇到了,這個時候讓他做什麽事估計很難。
我從地上撿起一隻蟲子,翅膀已經被燒了,但是身子還在蠕動。生命真是頑強,這種蟲子身子頭黑尾黃。呈尖狀,很,一寸都不到,但是我一拿起來,就覺得手指發疼,我下意識的就丟掉了蟲子,看著拇指跟食指,已經微微發紅,可見這種蟲子的腐蝕性有多強。
稍後我就看到一群群的大蓋帽下來了,我跟阿貴就順勢溜了免得有什麽麻煩。
今年的冬獵被迫取消,有關部門在接到求助後,迅速趕到,或者,他們早有防備,當詭異的事情發生後,他們就介入了,把棺材給沒收了,迅速救治傷員,倒是沒出現大批死亡的事故。
不得不哪些官家有時候也還是會做點好事的。
事情過去了三,對於漁獵拉上來九口棺材的傳聞已經在漁潢村傳的沸沸揚揚,都是河神發怒了,上麵的人為了讓群眾不要宣揚封建迷信,就挨家挨戶的勸,而且魚把頭作為最有公信力的人尤其作為重點,光是這三各個級別的官家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一定要魚把頭不要宣揚封建迷信。
魚把頭嘴上好,但是背地裏每都讓自己的閨女“九姑”請神,請求薩滿大神保佑他,熄滅河神的怒火。
或許真的是河神發怒了,那些飛出來的棺材蟲特別凶殘,被蟲子給咬了,後果也很嚴重,一開始他們以為隻是被叮咬了,也沒在意。
結果被蟲子所爬部位經過一左右開始腐爛,而且到處流膿,基本上都是集中在臉部或者在手上,因為隻有這兩個部位露在外麵,蟲子所爬之處,就像是被開水燙的水泡一樣,外麵是一層皮,裏麵都是濃,戳破了臉上就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然後爛的部位就擴大的越多。
我知道這種蟲子叫棺材蟲,這種蟲子很邪惡,就生活在山裏,還有地堡裏,有時候也在清塘之中,但是不知道是什麽人,居然把這種蟲子放到了棺材裏,看來是守墓用的。
這幾漁把頭家裏擠了很多人,都是那些被叮咬的人,他們都是來請九姑給治病的,我自然是不相信九姑有什麽本事,能把這種病給治好,但是來我真他娘的覺得奇怪,那九姑似乎真的有法力似的,把一個老鱉的殼子給碾碎了,然後配了一些草藥,跟著符水往人家身上一抹,還真他娘的讓人家的病好了。
所以,我越發覺得這個九姑不平常,她身上的深沉跟懂的東西,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姑娘能裝出來的。
我看她是真有點門道。
那漁獵之後,漁把頭跟東家每都到烏拉河上燒香,偷偷的燒,一是拜祭河神,二是拜祭那兩個被淹死吃掉的人,對於那兩個人怎麽死的,我也覺得蹊蹺,但是這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我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我現在怕事。
阿貴用匕首挑掉臉上的紅斑,那晚上被咬了一口,都三了還沒好,每都疼的他呲牙咧嘴的,於是一氣之下,他就拿著匕首把肉給挑了,這種做法可真是自討苦吃,何必呢
我讓他去求求那個神婆,人家給點草藥就好了,但是阿貴抹不開麵子,他跪一個丫頭片子太丟人,咋都下不去那雙腿,所以就疼著得了。
趙彪咚咚的爬上閣樓對我:“胡哥,上麵來人了,是個教授呢。”
我放下筆,把筆記本合上,已經把前幾發生的事給記錄下來了,這些因為出了事,漁獵被取消了,網東損失巨大,而且因為是冬,那晚上之後就開始飄雪,整個烏拉河地區已經被白雪給覆蓋了,所以就更不談出門了。
但是我又想知道那九口棺材的動向,所以我就每拿一張鈔給趙彪,讓他出去買酒,順帶打聽一下九口棺材的事情,九口棺材自然是被官家拉走了,拉到哪去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想知道裏麵是什麽,死人肯定是有的,我隻是想知道這九口棺材為什麽會出現在烏拉河裏麵,為什麽主棺裏麵空無一物,我懷疑是衣冠塚,但是就算是衣冠塚裏麵也應該有衣冠才對,也不應該是空空如也的。
我之所以肯定第一口棺材是主棺是因為規格,其他的棺材都沒有雕龍刻鳳,隻是普通的漆紅的棺材,而第一口被拉上來的棺材,左龍右鳳,規格極高,所以我猜一定是主棺,但是我更感興趣的是裏麵的文字。
我聽著彪子的話,就翻了個身,問:“教授啥教授”
趙彪把酒往桌子上一放,稀罕的:“胡三哥,我那知道啥卵子教授,俺連名字都寫不全,不過聽拉上來的棺材昨晚上打開了,又有好多人被咬了呢,上麵搞不住了,就趕緊請了大連的一個姓金的教授,聽還是俺們鑲黃旗的呢”。
我一聽,就跟阿貴看了一眼,阿貴也看著我,我們兩人笑了一下,猜想著,估計來的那位教授就是我們之前久等的金教授了,我:“彪子,給你一張大鈔,給我買點送禮的東西”。
趙彪沒拿錢對我:“俺們這疙瘩,這個時候送禮最好的就是魚,可惜了,漁獵沒打到好魚,不過我爹從水裏撈上來幾條大頭青,俺娘給醃上了,你拿去,我跟俺娘去。”完趙彪就蹬蹬蹬的下樓。
趙大安的婆娘給我用繩子串了幾頭大頭青,都凍成冰坨子了,大頭青熬湯最好,我要給趙大安婆娘錢,但是她死活不要,他,那晚上要不是我跟阿貴啊,指不定還得有多少人要遭罪呢,他我就是薩滿大神的眼睛,知道他們這些信眾的疾苦,特地派我來拯救他們的。
我對此無可奈何,隻能付之一笑,而魚把頭因為這次漁獵給網東沒打到魚,精神有些萎靡,喝酒,人沒有心情的時候喝酒最容易醉,反正他是一醉到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振作起來。
趙彪扛著槍,在雪地裏走,前麵兩頭大狼狗在跑,雪很深,我一腳下去,直接沒到了膝蓋,走路很難,但是兩隻狗跑的倒是飛快。
路上我跟彪子聊著,他棺材被拉到了村委會,著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著,他那些官老爺想發點死人錢,就把棺材給開了,結果還是一個樣,飛出來大批的蟲子,把人給咬了,還死了一個呢,聽是被活活燒死的,後來村委會的官老爺壓不住了隻好找文物部門的人來接收,算是撂挑子了。
村委會不遠,平時就十來分鍾的路程,但是因為大雪的關係,我們走了半個時才到,村委會很簡陋,幾間瓦房一個院子,掛了個牌子,條件很艱苦,俺們龍口村也是這德行。
我們站在門口,趙彪把狗的鏈子給套上了,這裏有生人,這兩頭狼狗要是發狠起來,比黑瞎子弱不了多少,咬到人可不好。
我拎著魚,走了進去,但是還沒進門,就給一個學生打扮的人攔下來了,:“考古重地,閑人不得進。”
我看著他站在門口,穿著單薄,鼻子都凍出來了,就:“你冷吧,這冷的邪乎,還下大雪,我這有外套,你趕緊的披上,一看你就知道是學生,別凍壞了。”完我就趕緊把大衣給脫下來,然後給這個學生披上。
這個人當即就推了我一把,要把我大衣給推掉,是那種很不領情的態度,但是我看著他眼神裏有一種不舍的情態,當然,他在外麵站了半,冷的都流鼻涕了,這個時候我給他一點溫暖,他當然不舍得,我:“披上,披上,回頭換班了,你還給我就行了。”
我看著這個學生的牌子叫顧長青,名是個好名,但是沒有好命,這個人的麵相特別奇怪,一臉哭喪著,還他娘的是個塌鼻子,所謂貧而多難,隻因滿麵悲容;夭更多災,蓋謂山根薄削,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容顏常若哭,不哭似哭,哭又非哭,必主多貧而多難,不醉且似醉,不醒且似醒,榮樂終休矣,此之謂也。
句不好聽的就是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