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公主，她的鐵將軍
“大膽奴才，記住你此刻的身份，你是朕的宮女，最低賤的奴婢。”北溟淵眼裏閃著得意的光芒。
“奴婢明白。”斂下眉眼，軒轅鸞歌低垂著腦袋，順從的拿過茶杯，換上一杯茶，卻沒有放在書桌上。
北溟淵看著臉上堆滿媚笑的軒轅鸞歌，疑惑著她要幹什麽。
“皇上，讓奴婢喂你可好？”說著不待他回答，自顧自的上前，坐在他的腿上，將茶杯湊上他的嘴。
當感受到茶的熱度，北溟淵瞬間明白過來她的意圖。
“皇後倒的茶果然與眾不同，好喝極了！”北溟淵看著一臉怒意的軒轅鸞歌，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軒轅鸞歌極力壓製住想要一掌打上去的衝動，“皇上可別忘了奴婢的身份，奴婢現在可是您的宮女。”
“宮女？朕要一個宮女易如反掌，還是你想現在試試？”挑釁的看著她，終於看見她的眼裏閃過明顯的慌亂。
“皇上要一個宮女不有失身份嗎？”她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身份，後宮飛那些妃子，除了香淩是她安排的，其他的都是王公貴族家的女兒。
果然，看見他臉上微怒，大力的將她從腿上推開。
軒轅鸞歌的宮女生活過得並不如意，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北溟淵已經歇下，她正準備會鳳翔殿享受她的香浴，卻被後麵傳來的尖銳聲音止住腳步。
“靜姑娘，皇上讓你在門外候著，隨時傳喚。”玉公公雖不知道帶著麵紗的靜姑娘是何等姿容，但是，她渾身難掩的貴氣，即使是那身樸素的宮女裝束也遮不住她的魅力，讓他也折服。
“他都睡了，還要隨時傳喚？”軒轅鸞歌厲聲斥道，北溟淵分明是故意折磨她。
她的語氣雖然不敬，但玉公公能夠看出皇上對這個靜姑娘的態度，皇上一直以來都是他服侍，從未曾有過宮女，如今，這個靜姑娘，以他的老眼來看，現在恐怕是宮女，往後能坐上貴妃的寶座也說不定。
“靜姑娘，這是皇上的吩咐。”
軒轅鸞歌望著頭頂皎潔的月光，如此聖潔的夜，她被帶到這裏不久，就有一個女人被送了進去，她隱約記得那時戶部尚書的女兒胡雙兒，淡雅的一個女人。
軒轅鸞歌心裏嗤笑，她真的是一個悶騷的女人呢！
裏麵的動靜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北溟淵像是故意要演給某人看一眼。
軒轅鸞歌無聊的看了一眼裏麵，北溟淵有辦事讓人聽的癖好？她可沒有興趣再待下去，這樣的活色生香，看多了，聽多了，她還擔心心裏變態呢！
決定了離開，軒轅鸞歌一刻也不遲緩。
北溟淵看著身，女人的臉逐漸變得模糊，軒轅鸞歌那張妖嬈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歌兒……”他呢喃出聲。
“皇上，臣妾是雙兒呀！”胡雙兒不滿的皺眉，卻被下一刻升騰，“啊……皇上……”胡雙兒一陣得意，看來皇上是迷戀上她了。
“歌兒……”北溟淵閉上眼，想象著軒轅鸞歌的樣子。
胡雙兒看著男人俊美的臉龐，健壯的體魄，明顯的線條勾勒出的機理，還有那……她澀的側開眼，皇上真的是俊美不凡呢！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
“皇上……”
北溟淵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後宮之中，他能記住的人少之又少，而這個女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北溟淵想要叫人進來將這個女人接走，卻想到軒轅鸞歌在外麵守著，他突然不想要她看見這一室迷亂的樣子。
一種茫茫的空寂蔓延在他心房。
“穿上衣裳出去。”北溟淵麵無表情的說道。
胡雙兒一愣，卻也照做，皇上從不留宿任何嬪妃，這是整個後宮都知道的事情，優雅的行禮，轉身，心裏暗下決心，這個昭陽殿，她總有一天能夠一整晚都不離開。
“別忘了喝藥。”依然是冷冷的聲音。
興奮中的胡雙兒一怔，遂安慰自己，這也是後宮的規矩，離妃便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不會用孩子來做籌碼。
“是。”在他麵前，她是賢惠優雅的妃子，溫柔的解語花。
見胡雙兒離開，北溟淵披上寢衣，拉開門，本以為會看見軒轅鸞歌憤怒的臉，可是，外麵卻空無一人。
“軒轅鸞歌……”她居然沒經過他的允許便離開，強烈的怒氣衝擊著頭腦，但心裏卻有些慶幸，他應該早料到她不會聽他擺布的，不是嗎？
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
離開寢殿的軒轅鸞歌突然不想直接回鳳翔殿，北溟淵那裏就讓他明天發飆吧！她是不在意，那樣的種馬說不定明天起不了床也未可知。
爬上假山，軒轅鸞歌第一次欣賞皇宮的夜色，淡淡的月光朦朧如華，讓她想到了小時候父皇與母後的嗬護。
父皇母後的愛都放在她的身上，他們是幸福的一家人，讓她前世沒有親情的心被填的滿滿的，那個時候，她就想，即使一輩子待在皇宮她也願意，因為這裏有她最美好的回憶。
皇宮需要一個軒轅氏的皇後，而現在，北溟淵取走了鎮國靈珠，她也身體受創，隻是北溟淵的玩物。
她可以逃，但是，不是現在，她也不會逃，她要親手從北溟淵手中搶回父皇的江山。
父皇，母後，你們在天上可好？是不是在責怪歌兒？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歌兒不會輸，永遠不會輸！
突然，一陣風吹過，別在耳後的麵紗隨風飄落，麵紗下的絕美容顏如罌粟花綻放在夜色中，散發出致命的誘惑，月光打在臉上，散發出盈盈的藍光，妖異而又魅惑。
她是一個妖，足以迷惑眾生的妖，隱匿在暗處的男人吃驚的望著這一幕，眼神癡迷，他伸手，想要抓住仿佛要羽化登仙的她。
“不要走。”墨淩楓急切的出聲，眼神裏還是迷亂。
軒轅鸞歌聞聲看去，這不是那天在宴會上的男人，他甚至大膽的將自己的手放入嘴裏吮吸，想到這裏，當時劃過心裏的悸動再一次傳遍全身。
不要走？他是在對她說話嗎？
歌兒，他終於又見到他的歌兒了，這次不是在紙上，而是她真正的站在自己麵前，活生生的，她的目光還在自己身上，他有些受寵若驚。
“鐵將軍？！”軒轅鸞歌疑惑的看著他，明明是一個將軍，為何看來卻是這樣的溫和，要不是聽聞過他征戰沙場的豐功偉績，她倒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草包將軍。
“臣參見皇後娘娘。”反應過來的墨淩楓驚覺自己的失態，歌兒怎麽是他能夠褻瀆的，即使思想的褻瀆也不可原諒。
“這裏沒別人，不用多禮。”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後娘娘，不過這個墨淩楓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軒轅鸞歌看著這雙熟悉的眸子，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浮現。
“我們以前認識？”向來隨性的她容易忘記一個人，特別是沒有在她心裏留下深刻影響的人。
“你真的忘了我？”墨淩楓心裏一陣揪痛，雖然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但是，親耳聽到她這樣陌生的詢問，他還是失望之極。
軒轅鸞歌看進他眼裏的悲傷，這個男人為何看著她時會有這樣的情緒？一種莫名的情緒爬上心間。
“我是楓哥哥呀！公主你不記得了？”墨淩楓上前一步，如果她忘了，他一定要讓她再次記得他，這些年，他一刻也不曾將她忘記，心裏的那個身影反而越來越清晰。
楓哥哥？墨淩楓？鐵將軍的小兒子？楓哥哥！
軒轅鸞歌努力搜索，終於記起了一個影子，他總是跟在她後麵，總是被她呼來喝去，總是笑嘻嘻的忍受她的打罵。
“楓哥哥！”軒轅鸞歌無法想象眼前的這個俊朗挺拔的男人居然會是小時候那個討厭的跟屁蟲，果然，男大也是十八變的！
“公主，你記得我了？”他不想叫她皇後娘娘，在他的心裏，她是永遠的公主，那個調皮可愛的小女孩，他的歌兒。
軒轅鸞歌急切的從假山上下來，她毫不溫柔的動作讓墨淩楓看著一驚，像是害怕她從上麵摔下來一樣，伸出手接住她的身體。
“楓哥哥，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軒轅鸞歌找到小時候的同伴，心裏歡喜不已。
她高興的小臉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迷亂了墨淩楓的眼，他應該早些回來的，他的歌兒還是記得他的！
“有什麽不一樣？”墨淩楓急欲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心裏充滿著期待與不安，在她心裏，他墨淩楓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現在可是鐵將軍，征戰沙場，為我軒轅氏的百姓守護，敵人可是聞之而色變呢！”軒轅鸞歌揚起笑臉，她更想說的是，以前那個跟屁蟲怎麽會有如此驚人的變化？有誰能夠想到當年的他如今會是威震一方的鐵血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