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服輸的兩人
“奴才這就去辦?”那名太監忙不迭失的退出大殿之外,去頒發北冥淵的口諭。
那名太監一走出大殿,北冥淵因為全身刺骨撕裂的疼痛整個人顫巍巍的,幾乎要倒在地上了。
“北冥淵……”軒轅鸞歌擔憂的想要上前去攙扶他,可是在軒轅鸞歌在碰觸到北冥淵手的那一刹那被他用力的甩開了。
“朕不要你同情!”北冥淵強忍著全身痛楚,固執倔強的對軒轅鸞歌說道:“軒轅鸞歌,你的要求,朕已經做到了。你可以走了,至於朕的條件,朕假以時日自然會告訴你。”
每一個字,北冥淵都是用盡全身力氣去說的,冷汗從他額頭上直流下來,拳頭緊握,青筋直冒。
他很痛,但是卻倔強、固執的不讓自己在軒轅鸞歌麵前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出來。
軒轅鸞歌有她的傲氣,他北冥淵也有他的骨氣!
這樣劍拔弩張對峙的兩人,是注定一場硝煙滾滾的戰爭。但同時也讓兩人在無形之中緊緊相依偎著。
“同情?”軒轅鸞歌冷笑一聲,下巴抬起,依然倔強高傲,“北冥淵,你有什麽是值得我同情的!對本宮來說,你連是本宮的搭檔都算不上!”
“你這個女人……”聽了軒轅鸞歌的這一番話,北冥淵有種被氣得吐血的感覺。她的話還真不是普通的毒!
“本宮怎麽樣?”軒轅鸞歌更加的傲氣,冷冷的瞅著北冥淵,“北冥淵,你以為你這樣做本宮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嗎?告訴你,你錯了!本宮會落得今天這個狼狽的境地,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是本宮的敵人,絆腳石,所以你現在要是因此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本宮就會成為最大的受益人,重新執掌金國皇宮的大權。”
“你休想!”果然,北冥淵一聽到軒轅鸞歌這樣說,氣就立馬不打一處出來。本來他覺得自己現在因為軒轅鸞歌所承受的痛楚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卻不想軒轅鸞歌這個女人一開尊口,北冥淵就立馬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剜割了,痛徹心扉。
他一直在軒轅鸞歌的鼻息下,畏畏縮縮的活了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他又怎麽會讓軒轅鸞歌重新這麽輕易的將全力之柄拿回去呢?
“軒轅鸞歌,自古以來,妻從夫,你是朕的妻,你這一生一世都必須依從我。”北冥淵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對軒轅鸞歌大聲說道。
那堅定大聲的話語幾乎完全是從北冥淵的胸膛深處嘶吼出來的,是一種宣告,更是一種忍耐到極度的大爆發。
“唔……”突然,北冥淵整個人踉蹌著差一點兒摔倒在了地上。
該死!
由於北冥淵剛才的過度反應,讓他心底的疼痛迅速的以十萬倍的劇痛從他身上擴展、蔓延開來。
可惡,再繼續這樣下去,他別說和軒轅鸞歌繼續鬥智鬥勇下去了,他連能不能撐過今天都是一個問題。
“軒轅鸞歌……”突然,北冥淵伸手緊緊地箍住軒轅鸞歌的肩膀,一雙漆眸嗜血而不甘心。
“幹嘛!”軒轅鸞歌的語氣依然高傲無比,從北冥淵的目光中,軒轅鸞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北冥淵的心已經被那無邊無盡的疼楚所快折磨到崩潰邊緣了。
他……終於要向自己低頭了!
軒轅鸞歌心想,同時也為此送了一口氣。雖然,軒轅鸞歌現在十分非常的討厭北冥淵這個種馬混蛋男人。但軒轅鸞歌卻不想否認,她現在不得不和北冥淵繼續搭檔下去,讓他穩穩的坐穩金國皇帝這把交椅。
靈珠離開她的體內之後,突然之間失去了全部光芒,而她的身體更是離奇的變得忽好忽壞。一直以來,朝廷中表麵上是一種和諧的狀態,但是如果她貴為軒轅皇族之女卻將金國鎮國之寶的靈珠弄成了那樣。
先不說金國百姓會連聲向她討伐,朝廷中那些暗藏洶湧的其他勢力也將迅速竄起。到時候局麵必將一發不可收拾。
更為重要的一點兒,如今金國眾人已經從心底接受了北冥淵這個“駙馬皇帝”!
所以,軒轅鸞歌需要北冥淵,一如北冥淵需要軒轅鸞歌一樣。
軒轅鸞歌並不想現在和北冥淵徹底撕破臉皮,因此軒轅鸞歌需要一個台階下,暫時與北冥淵握手言和,至少要在她找到她目前所麵臨的一切問題的解決辦法之前。
可是,軒轅鸞歌怎麽也沒有想到,北冥淵並沒有開口向她妥協,而是向軒轅鸞歌再一次強調,即使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他北冥淵也絕不向軒轅鸞歌屈服一絲一毫。
“軒轅鸞歌,你贏不了朕了!永遠!”北冥淵深深地凝視著軒轅鸞歌的眼睛,北冥淵宣誓性的一字一句的說。
讓軒轅鸞歌聽了,頓時有了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真是一個倔強固執得要死的男人!
而她卻偏偏不能繼續和北冥淵傲嬌堅持下去了,因為時間再拖延下去,北冥淵身體的痛楚就會逐漸將他整個人毀滅掉。
“北冥淵,你真行!”恨恨地,軒轅鸞歌伸手將北冥淵身上的銀針給拔了出來。不得不說,一直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能隱忍痛楚的人。
北冥淵,你不愧是我軒轅鸞歌看中的對手,你果然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經過這一次的對峙之後,軒轅鸞歌和北冥淵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明顯得轉變了。就像是一種角逐賽,軒轅鸞歌和北冥淵都想贏彼此,都想徹底的淩駕在彼此之上,讓對方臣服於自己。
她到底應該怎麽做才可以讓北冥淵向自己臣服呢?
“公主,你在想什麽?”香雪疑惑的看著軒轅鸞歌,關心擔憂的詢問軒轅鸞歌。之前,北冥淵總是讓軒轅鸞歌去做他的宮女,讓香雪幾乎都沒有和軒轅鸞歌好好的說話,照顧她。而這一天,北冥淵奇跡的沒有再讓軒轅鸞歌去做他的宮女,隨侍在一旁。這讓香雪終於有機會好好照顧她的公主。
讓她不再那麽受苦受累。
“沒什麽。”軒轅鸞歌搖頭,然後思考了一會兒,軒轅鸞歌認真的詢問香雪,“香雪,本宮問你一個問題。”
“公主請問。”香雪凝神靜氣,一臉認真。老實說她從小伺候軒轅鸞歌長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軒轅鸞歌臉頰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愁緒萬千,糾結不已。就好像是有什麽心事重重地積壓在她的心房之上。
“你覺得利用美色來征服一個男人是一種下作的手段嗎?”軒轅鸞歌極其認真的詢問著香雪,這是她思前想後唯一所想到自己能夠徹徹底底征服北冥淵的手段。
北冥淵是一個好 色 成 性的男人,隻要是一個女人,他都想染指半分,而她在二十一世紀現代耳濡目染過那麽多誘 惑男人的技巧方法。她十分有自信可以讓北冥淵臣服在的石榴裙下。
可是,她卻覺得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讓北冥淵來臣服自己,好像顯得有點兒卑劣,一點兒都不光明磊落,似乎在玷 汙她身為堂堂軒轅皇族之女的名聲。
“不會啊。”香雪思考一會兒,堅定不移的回答軒轅鸞歌說。
“怎麽說?”軒轅鸞歌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香雪竟然會這樣回答她。
“公主,你想啊。自古英雄愛美人。是男人自願自發的要去追求女人的美色,那又怎麽能夠說女人用美色去征服男人是一種下作的手段呢?尤其,所謂的英雄之所以為英雄,無非是征戰沙場,雖然是一種保疆衛土,但雙手卻染滿了血腥。如果說美女用美色去征服男人是一種下作,那男人用別人的生命來征服女人那又算是什麽呢?”
香雪凱凱而談,她的見解與理念讓軒轅鸞歌不禁完全怔住了,眼睛一亮,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生活在古代,封建時代的女人竟然有著這樣的見解。
“公主,奴婢說錯了嗎?”香雪說完之後,久久沒有等到軒轅鸞歌的回答,她的心不禁開始犯凸。
開始認真小心的思考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太罪過了。
畢竟香憐的事情已經在軒轅鸞歌的胸口上插上一把刀子了,如果她再在軒轅鸞歌的胸口上灑一把鹽,那麽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沒有。”軒轅鸞歌嫣然傾城一笑,“香雪,從今天開始你在本宮麵前不用再自稱奴婢了。你是本宮的心腹丫鬟,更是本宮的姐妹!”
“姐妹?”香雪怔忡不敢置信的看著軒轅鸞歌,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還是她產生了幻覺,她竟然聽到軒轅鸞歌對她說——她把她當做是姐妹!
這可能嗎?
香雪震驚著,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從她眼眶中滑落下來。
看著香雪這副模樣,軒轅鸞歌十分的清楚香雪是被自己的話所震驚到了。在古代,主仆觀念根深蒂固,她突然對香雪說出這樣的話,香雪要是一下子就能夠接受了,那才有鬼呢。
不過,軒轅鸞歌卻並不打算收回自己剛才的話。
軒轅烈款歌赫然發現,一直以來,她都在把自己當做古代人,卻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她應該按照自己的意願活出她的特色,而不是成為古代曆史劇本的一個犧牲者。
於是,軒轅鸞歌微笑著對香雪說道:“怎麽哭了?是不滿意本宮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