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相是殘忍的

  村長也想跑，可是他的腳下似乎有千斤巨石壓住一般，他根本無法抬腳，眼看柳清水離他越來越近，他的一顆心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嘴裏不停地求饒著，“不要、不要殺我……”


  柳清水冷冷地說道，“我妹妹在哪裏？”


  “妹妹？什麽妹妹，我不知道……”村長的聲音有些顫抖，身子也是不停地顫抖，他本來就膽小，平日裏都有保鏢護著所以他才敢如此囂張，而現在隻剩下他孤身一人，所以他害怕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聲音似乎是從柳清水的牙齒縫裏擠出來一般，冷的讓人心顫。


  這幾日礙於李媽下葬，所以他全都是晚上出來查探軒軒的消息，還有就是打探關於‘她’的消息，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結果，而現在他才剛發現牛大叔家出事了，他就被這幫村民給圍住了，這事未免也太過於蹊蹺，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是有人故意安排，引他上當的。


  “大俠，英雄，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村長嚇得褲襠都濕了，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上，他平時不過就是個紙老虎而已，膽子小得猶如鼠一般。


  柳清水直接上前一步，扣住村長的脖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妹妹在哪裏，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他隻是猜測，但是直覺告訴他，軒轅鸞歌的失蹤和李媽的死都跟這個村長有關，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村長感覺脖子一痛，呼吸越來越緊促，雙手本能地拍打著柳清水的手臂，然而沒有絲毫的效果，現在他是更害怕了，他知道如果他不把真相說出來的話，會直接一命嗚呼。


  “大……俠……，我……說，我說……”村長艱難地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


  柳清水冷冷地瞥了一眼村長，然後鬆開了手。


  得到自由的村長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待他休息夠了，柳清水再次問道，“她在哪裏？”


  村長有些猶豫，但是還是不得不把實情說出來，不然他的小命不保。


  柳清水快失去耐心了，怒吼道，“快說，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我說我說。”村長被柳清水這麽一吼，嚇得手腳又發軟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姑娘現在應該在平洛城。”


  平洛城？柳清水忽然想起前幾日王俊對他說的話，村長有一位表親是平洛城的縣令，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軒軒會被送到那裏去，“為什麽會在那裏？”


  “因為……因為……”村長害怕地不敢抬起頭來，手足無措起來。


  “快說，別再考驗我的耐心。”柳清水不耐煩地說道。


  村長吐了吐氣，才開口道，“我的這位表親特別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每年都會讓我在村子裏為他尋覓一位長得漂亮的姑娘，當你們來我們村子的時候就有人向我匯報來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我讓人暗地裏觀察著你們的一切，當你們離開王俊家的時候，我的人就行動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還請大俠放過我吧！”


  “那這麽說李媽是你們殘害的了？”柳清水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是這樣的，褐色的眸子瞬間變成了憤怒的墨綠色，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這位村長，為了討好那個破縣令，居然無辜毀了女子的幸福，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村長，他必須要嚴懲。


  “那……那是一個意外！”村長低垂著腦袋說著，其實他也沒想到李媽會死，據回來的人匯報，在抓那位姑娘時李媽強烈製止，本來是想要嚇唬嚇唬她，所以把刀拿了出來，誰知道在掙紮的過程中刀就刺進了她的胸膛，然後就死了。


  當時他也害怕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怕事情敗露，就讓人立刻把那位姑娘秘密地送出去了，可是沒想到這柳清水每晚都會出門調查，他因為害怕事情暴露，所以就秘密觀察著他的行蹤，然後今晚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他唯一疏漏的就是這個柳清水居然會武功，而且武功如此怪異，自己才會落入他手。


  從村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柳清水更是氣得臉都綠了，他直接拎著村長的衣領把他拖到了李媽的靈位麵前，憤怒地指著李媽的牌位說道，“當著李媽的靈位懺悔……”


  三天從未離開過靈位麵前的王俊，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疑惑地看著柳清水，“柳兄，發生了什麽事？”


  王俊的聲音有些無力，他這幾日完全沉浸在傷心之中，所以身子有些虛弱。


  柳清水雖然不想在王俊的傷口上撒鹽，但是他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同時他也很內疚，如果他們不來他的家裏，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在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柳清水愧疚地道著歉，“王兄，實在是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們的話，李媽也不會慘死。”


  王俊頓時痛哭流涕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娘親是這樣被人殘害的，他直逼進癱軟在地上的村長說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殘忍，十幾年前我爹為了你犧牲了性命，如今你連我娘都不放過，為什麽？”


  “那……那隻是……隻是意外……”村長害怕地身子不停地往後縮。


  “意外？”王俊冷笑一聲，“人的性命對你而言就是一個意外嗎？那今天我也讓你成為意外。”


  王俊儼然已經被憤怒埋沒了心智，他一個上前直接雙手死死地掐住村長的脖子，嘴裏不停地說著，“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王俊的力氣異常的大，任由村長如何掙紮反抗依舊無法逃脫，眼看村長快要翻白眼時，柳清水阻止了這一切，他把王俊推開了，為了喚回他的理智，他連續拍打了王俊幾個耳光，“王俊，你清醒點，如果現在你把他殺了你就是殺人凶手，是要被判死刑的，為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讓你搭上性命！”


  王俊慢慢的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村長，頓時嚇壞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天啦，他剛剛在做什麽，差點就殺了村長。


  柳清水見王俊恢複了神智，走到村長麵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氣息有些虛弱，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他沒事，隻是嚇到了。”


  聽到柳清水的話，王俊心中的巨石這才放下，又看了看李媽的靈位，他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重重地跪了下來，“娘，孩兒不孝，殺你的人就在孩兒的麵前，孩兒居然無法替你報仇，真是不孝……”


  “王兄，你也不，必如此愧疚，雖然我們不能親手了解了他的性命，但是可以報官，自有官府為你做主。”柳清水安慰著。


  “官府？”王俊冷笑一聲，“官官相護，更何況我們村子比較偏僻，官府的人一般不管，更何況村長還有平洛城的縣令撐腰，我們不過是平民的老百姓又怎麽鬥得了官府。”


  “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明日我定會給你一個公道。”柳清水眼神篤定地說道。


  王俊以為柳清水隻是安慰他，也沒在意，繼續守在娘親的靈位麵前。


  柳清水看了一眼王俊歎了歎氣，然後又看了一眼村長，這才轉身離開。


  翌日，天剛微微亮時，整個村子就像砸開了鍋一樣。


  “聽說了嗎？官府的人來咱們村子了？”


  “聽說去了王俊家，難道出什麽事了嗎？”


  “走，咱們也去瞧瞧吧！”


  一大早村裏的村民們就七嘴八舌地說著，然後紛紛開始朝王俊家方向走去，他們都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剛到王俊家門口時，就見四個官差把村長帶了出來，村長的手腳都被戴上了鐵鏈子，隨後出來的是王俊，他對著圍觀的村民們說道，“各位父老鄉親，村長為了討好平洛城的縣令，每年都會在村子裏選一個長相貌美的年輕女子獻給縣令，之前咱們村和隔壁村失蹤的姑娘就是被他送走了，而如今因為我家來了個姑娘也被他看上送給了他的表親平洛城的縣令，我娘因為反抗才會被殺害，他就是凶手，這次多虧了柳兄幫忙才得以真相大白……”


  王俊的聲音越來越梗塞，他沒想到柳清水真的找來了官差，這下他娘的仇能報了。


  王俊的餘音剛落，圍觀的村民們開始憤怒了起來。


  “你這個殺人凶手……”


  “你這個殺千刀的，還我女兒來……”


  村民們開始拿起地上的石頭朝村長身上砸去，他們真的怒了，憤怒了……


  村長被砸得全身是包，頭上的鮮血直流疼得他哇哇大叫，可是他什麽也不敢說，也不敢反抗，隻是低著頭默默地承受這一切，到現在為止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為時已晚。


  村長被官差帶走了，可是憤怒的村民似乎還是不解氣，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憤怒之色，有的還追上去再次用石頭朝村長的身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