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交易
“冤枉，你還真有臉跟朕說冤枉？”北冥淵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以為朕深處皇宮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嗎？”
北冥淵沒想到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居然還敢喊冤？看來還真是不把他當作一回事。
“你……你早就知道了？”胡雙兒心如灰機，從北冥淵鄙夷的眼神和諷刺的話語中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原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他的視線，隻是她很好奇，為什麽他在得知她背叛後他居然表現的如此泰然，難道他真的從未在乎過她嗎？
“從你第一次私會易如風的時候，朕就知道了。”北冥淵坦然承認。
“為什麽？”胡雙兒的聲音有些顫抖，眼淚更是如泉水般奪眶而出，她忽然覺得眼前之人好可怕，好可怕……
“為什麽？”北冥淵仿若聽到了好笑的笑話般凝視著胡雙兒，“你難道還看不清楚事實嗎？從你第一天入宮不就明白了嗎？你隻是朕的一顆棋子，不，朕說錯了，你不是朕的棋子而是你爹的棋子，你別以為朕不知道胡丞相打的什麽主意，難道他在你進宮之前沒有囑咐過你要如何迷惑朕嗎？”
他不是傻瓜，又豈會不知道胡丞相打的是什麽主意，隻是當時的他根基不穩，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所以他才會接受，反正都是雙贏的事，為什麽不接受。
可是現在她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要親手毀了這顆早已廢掉的棋子。
胡雙兒想要反駁，可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北冥淵說的全是事實，一直以來爹都不停地在她耳邊告誡著要讓她如何迷惑他，而她也確實這麽做了，隻是她自己沒想到的是居然愛上了他，但是他太過於冷漠，即使躺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她依舊感覺不到他的心。
而易如風是一個意外，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可是對他似乎上癮了一般，他的溫柔體貼，他的甜言蜜語，他的承諾，這些都是從北冥淵身上從未得到過的，所以她才一發不可收拾，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怎麽不說話了，是被朕說中了嗎？你和朕之所以在一起不過是各有所需，但是現在朕已經不再需要你了……”北冥淵冷眼瞥了一眼呆滯住的胡雙兒，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皇上，你打算怎麽處理臣妾？”胡雙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根本無法挽回，雖然她心裏有些不甘，可是此時的她又能做什麽，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不是嗎？
“讓朕放過你也可以，告訴朕這些秀女真正昏迷的原因是什麽？”北冥淵神色凝重的把手中的名單攤開。
“皇上，如果臣妾說秀女之事真的很臣妾無關，你會相信嗎？”胡雙兒言語透露著一絲冰冷，她知道自己在跨出第一步時已經錯了，而且是越錯越深，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隻是不知為何腦海裏始終浮現出易如風的俊臉，揮之不去。
“胡雙兒，朕勸你還是把知道的說出來，不然就別怪朕不客氣了。”北冥淵眉頭緊皺成一條直線，拿著名單的手指也加重了力度。
一直以來他都從未想過秀女之事和胡雙兒有關，因為他不相信她有這種本事，可是要不是手中的名單他也無法相信。
看來她藏得太深了，以至於讓他也被蒙蔽在穀裏。
“臣妾是真的不知道，你讓臣妾說什麽？”北冥淵的態度讓胡雙兒有些心寒，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太過於無情，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情。
“你不說是嗎？朕一定會讓你開口的。”北冥淵冰冷的手指突然扼住了胡雙兒精巧的下顎，讓她直視著他，聲音更是冰冷如霜，“你知道宮裏的娘娘要是紅杏出牆會有什麽懲罰嗎？”
見胡雙兒不語，北冥淵繼續說道，“看來你對宮中的刑罰還不是很了解，今天朕就好心的提醒你，凡是紅杏出牆的娘娘會先毀掉容貌，再打入死牢，淩遲處死。”
北冥淵一字一句的話語如滾燙的火烙一般刻在了胡雙兒的心上，她不停地搖著頭，“不，不會的，你不會對我這麽狠心的對嗎？”
“愛妃，你跟了朕這麽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朕的脾性嗎？”
北冥淵的話還未說完，胡雙兒的身子突然發軟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她哭泣地拉扯著北冥淵的褲腳，“皇上，臣妾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就放過臣妾吧……”
這幾年他的狠心她都一一看在眼裏，隻是沒想到也會有用在她身上的一天，她真的害怕了，她清楚的知道他說到做到，她還不想死，更不想那樣慘死，她開始後悔當初怎麽就被迷了心智，居然和易如風做出那樣的苟且之事。
北冥淵俯下身子輕輕的扶起胡雙兒，手指緩緩地劃過她淚流滿麵的臉蛋，“這麽漂亮的臉蛋要是毀了還真是可惜，如果你替朕辦一件事的話，朕絕對會放你一條生路。”
“你真的會放過我嗎？”胡雙兒有些心動，隻要可以放過她，她真的什麽都願意做，隻是她能相信他嗎？
“當然，朕說話向來一諾千金，隻要你幫朕辦好了，朕絕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要和易如風雙宿雙棲朕也絕對不會攔著你。”隻是後麵的一句話北冥淵沒有說出來，隻要你們還有命的話。
“什麽事？”胡雙兒有些防備地問道，她知道北冥淵要讓她做的事絕對不是小事，既然連他都無法辦到的事她又怎麽能做到。
似乎是看出了胡雙兒的心思，北冥淵開口解釋道，“你放心，這件事對你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隻要你替朕辦好了，朕絕對不會為難你，相反如果你敢違背朕的話，朕會把整個丞相府都夷為平地。”
“你此話當真，如果我幫你辦好了，你會放過我，也不為難我的家人？”胡雙兒想要賭一把，畢竟現在她沒有任何的籌碼，橫豎都是死，何不賭一下，萬一事情有所轉機呢？
“如果你還懷疑朕的話，大可不必相信，隻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你說吧，究竟讓我為你做什麽？”胡雙兒最終還是選擇點頭答應，這可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她不能害了自己的爹娘。
見胡雙兒點頭答應，北冥淵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然後俯下身子在胡雙兒的耳邊附屬了幾句，這才離開。
房間裏又恢複了寧靜，隻留下了沉默不語的胡雙兒。
當小菊端著一杯香氣迷人的濃茶回來時，早已不見了北冥淵的身影，她疑惑地走到了胡雙兒的身邊，低聲詢問道，“娘娘，皇上呢？”
見胡雙兒沒有回答，小菊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擔憂極了，“娘娘，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和皇上又鬧矛盾了？”
“小菊，給本宮找一套宮女穿的衣服。”許久之後，胡雙兒才開口，現在她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照北冥淵說的去做。
“娘娘，你要宮女的衣服做什麽？”
“別廢話，照本宮說的去做，難道本宮做事還需要向你解釋嗎？”胡雙兒氣壞敗急地怒斥道。
“奴婢馬上就去準備。”被胡雙兒這麽一吼，小菊不敢在房間裏多做停留，馬上朝外麵跑去。
不到半刻鍾的時候，小菊就拿來了一套宮女服放在了桌子上，“娘娘，你要奴婢準備的東西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幫本宮換上。”胡雙兒隨意瞥了一眼桌上的衣服，命令著。
雖然小菊心中仍然疑惑不已，但是她隻是做奴婢的，主子的話就是命令，所以這次什麽也沒問，乖乖地幫胡雙兒穿戴好衣服。
胡雙兒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歎了歎氣，決定現在就去做剛才北冥淵交代的事情，雖然她心裏極度不情願，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在離開房間之前，她特意吩咐著小菊不能離開她的房間，必須待在房間裏，也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不在古月宮。
迎賓閣是皇宮內院專門用來招待外來使節的閣院，易如風自來到皇宮後就一直被安排住在這裏。
每天早晨，易如風都喜歡站在院子裏閉上眼睛感受著早晨的氣息，今日也不例外。
他靜靜地站在院子的中央，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寧靜，幾分鍾後他睜開了雙眼，今日他就要離開皇宮了，這裏他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隻怕會露出破綻，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風……”熟悉的女聲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他轉過身子，隻見胡雙兒一身宮女打扮的站在不遠處。
易如風臉色突然跨了下來，有些不悅地走上前去把胡雙兒拉至一個小角落，“你怎麽到這來了，要是被人發現的話怎麽得了。”
雖說現在是早晨，來這的人不多，可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被人撞見的話他想要離開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或許還會命喪於此。
“我擔心你離開皇宮了就見不到你了，所以才來見你。”胡雙兒隨意找了個借口說道。
易如風本想發火，可是見胡雙兒一臉委屈的模樣，他強製把怒意壓製在了心底，左右環顧了一下，見沒有人才開口，“雙兒，我離開是迫不得已，但是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來宮裏見你的，還有我們倆的事是個秘密，不能被發現，所以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風，你就這麽著急地讓我走嗎？我好不容易瞞住宮人才到了你這，你居然這麽急匆匆的趕我走，是不是不想見到我？”胡雙兒故作委屈地說道。
“怎麽會呢？我隻是怕你受到傷害而已，這宮中人那麽多，口舌煩雜，要是一不小心落人口舌的話，受傷的人就是你。”易如風耐著性子解釋道。
胡雙兒一把撲進易如風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風，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