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柳清水的失落
“姑娘，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小菊看著軒轅鸞歌平坦的小腹說道。
“什麽原因？”軒轅鸞歌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就暫且聽聽小菊怎麽說吧。
“那就是你根本沒有懷孕。”小菊鄭重其事地說道。
小菊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軒轅鸞歌震驚，她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盡顯疑惑，難道這一切都是她搞錯了嗎？
見軒轅鸞歌不說話，小菊繼續說道，“姑娘，你看別人懷孕都會惡心嘔吐，可是我跟了你這麽久也沒見你有任何反應，更何況這墮胎藥你不也吃了嗎，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為什麽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說明或許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而已。”
“但是這個月我的葵水的確沒來，這又怎麽解釋？而且每個女人懷孕妊娠反應都不同，有的會吐，有的不會吐，這都是和個人體質有關係的。”雖說小菊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可是她可不是古代人，現代有多少女人懷孕會吐的？其實有沒有懷孕她自己最清楚了，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雖然肚子還沒有顯露出來，可是她卻能感覺到裏麵有一個小生命正在萌芽，而且她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最近幾天腰圍似乎長了不少，這就是懷孕的征兆。
“可是……”小菊也隻是聽別人這麽說過，自己畢竟還是個姑娘家，所以可是後麵就沒話了。
“算了，還是再看看吧！”軒轅鸞歌歎了歎氣，手不自覺地再次撫上了自己的肚皮，“對了，柳大哥去哪裏了？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柳公子早上出去時說是有事要辦，可能要晚些回來，讓我們不用管他。”小菊猛地想起早上柳清水對她說的話，她忘記告訴軒轅鸞歌了。
“什麽事？”軒轅鸞歌有些疑惑。
小菊搖了搖頭，“不知道，柳公子出門前沒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休息吧！一切等明日再說吧！”軒轅鸞歌忽然有些好奇柳清水的真實身邊，他不僅靈力高強，而且還擁有一頭銀色的頭發，而且每次做事似乎都神神秘秘的，他究竟是何人？
他們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除了他的姓名外，幾乎對他一無所知。
“姑娘，你在想什麽？”小菊褪去鞋襪準備上床休息，可是見軒轅鸞歌還愣在原地，忍不住出言詢問。
“沒什麽，我們休息吧！”軒轅鸞歌沒有解釋，也褪去鞋襪上了床。
誰也沒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他就是墨言，直到看見房間的燈熄滅了，他才默默地準備離開。
他剛轉身，就被一個男聲叫住，“你是誰？”
墨言轉身就見柳清水站在不遠處，他愣了一下，一直以來他都隱藏得很好，沒想到今日居然被發現了，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你究竟是誰？”見墨言不回答，柳清水再次詢問出聲，在詢問得同時細細地打量了墨言一番，這幾日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可是當他用靈力試探時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但是他的感覺一向很準，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就出去調查，看看跟蹤他的人究竟是誰。
可惜沒有結果，沒想到他回來時卻發現他站在軒轅鸞歌的房門前，或許是他太過於關注，以至於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而現在見他要走，柳清水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墨言沒有回答，反而運氣內力直接朝後跑了起來。
“站住……”柳清水見墨言離開，馬上追了上去。
追了一條街又一條街，穿過一個房簷又一個房簷，直到來到郊外他們才都停了下來。
“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這裏來的？”柳清水見墨言停了下來，有些明白他是故意把他引到這裏來的，隻是麵前這個人是敵是友，一時間他無從判斷。
墨言也很坦然地點頭，“是的。”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這一路上都跟蹤我們？”柳清水見墨言如此坦然的承認，開始懷疑起他的目的。
“冰城少主柳清水，自出生以來因為頭發顏色的不同受到了同齡人的排斥，六歲時被無上大師收回徒弟，一直在山上修煉靈力十五年。”墨言沒有回答，而是把柳清水的身世給說了出來。
“看來你下了不少功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為何一直跟蹤我們，不，應該說你為什麽一直跟蹤軒軒，難道你也是覬覦她美貌的膚淺之人。”其實剛開始他一直以為他的目的是他，可是這一路上每當他不在軒轅鸞歌身邊時，這個人都會出現在附近，所以他揣測著他之所以跟蹤他們，完全是因為軒轅鸞歌。
隻是這個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麽，為何要跟蹤軒軒？
“在下墨言。”墨言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一路上他了解到柳清水是一個正人君子，所以根本不用對他隱瞞身份，而且他看得出來他對皇後娘娘可是一往情深，為了打消他的念頭，他決定表露身份，他不怕他說出去，因為他根本不會說。
“墨言？難道你就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禦前侍衛？”雖然他一直在外修煉，但是對於金國的國事也是略知一二，更何況墨言這個名字對他並不陌生，整個金國之人應該都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最得力的禦前侍衛。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皇上身邊的禦前侍衛會跟蹤軒軒，難道……
不，不會的！柳清水連忙否定掉心中的猜想，他忽然有些害怕自己再想下去。
“最得力談不上，隻不過是皇上信任而已。”提起北冥淵，墨言臉上露出了敬佩之色，皇上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跟在皇上身邊這些年他看清楚了很多事，也知道皇上為了能讓金國更加繁榮昌盛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所以他才會這麽死心塌地地跟在他的身邊。
“我對你的忠心不感興趣，你隻需說出你的目的即可，為什麽一路上跟蹤軒軒？”柳清水在心底還是存在著一點期待，希望事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然而他的希望卻在下一秒落空了。
“我受皇上所托，尋找失蹤的皇後娘娘，而現在她能安然無恙這一切都離不開你的保護，這一切我定會像皇上稟明，柳城主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墨言豈會不知道柳清水心係軒轅鸞歌，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要絕了柳清水的念頭，這幾天他看得清清楚楚，柳清水每次看皇後的眼神都是深情脈脈。
如果這事被皇上知道了，隻怕會大發雷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何況這柳清水的確是難得的正人君子，隻可惜他用錯了情而已。
歌軒軒？軒轅鸞歌？為什麽他一直沒想到呢？
整個金國擁有那樣的容貌除了傳說中的軒轅鸞歌還能有誰？
柳清水忽然在心中苦笑了一番，難怪她總是逃避他深情的目光，難怪她從來不提起自己的身世，難怪她對任何事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難怪、無數個難怪似乎要捅破他的心窩，麻木的疼痛感侵襲著他。
墨言見柳清水一臉的失落感，心有不忍，他知道柳清水對皇後娘娘是一往情深，可惜他用錯了情，皇後娘娘雖然現在不打算回皇宮，但是她的身份永遠不可能改變，她始終是金國的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何況現在她壞了皇上的子嗣，早晚還是得回皇宮。
不過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在小菊熬藥之前把藥給換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把這一切告訴我的目的何在？”柳清水雖然心痛不已，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問。
“有兩個原因，第一希望你繼續跟在皇後身邊保護好她，第二就是希望你斷了對皇後的想法。”墨言知道自己這麽做很自私，對柳清水很殘忍，可是他必須這麽做，皇後的安危比什麽事都重要，皇上來信中也說了既然皇後現在不想回宮也不勉強，命他一路跟著好好保護，他知道皇上的用心，最近宮中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過於詭異，皇上這麽做無非也是想保護皇後。
“我如果說不呢？”柳清水直視著墨言，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他的想法。
“你會的。”墨言也直視著柳清水，他的言語異常堅定，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他可以不相信，但是對於柳清水他絕對相信。
他在背後暗中為皇後娘娘做的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也專門派人調查過他，他為人低調但是真性情，是個豪傑，如果他能為皇上所用的話，簡直是如虎添翼。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管軒軒是什麽身份，也不想知道她的過去，既然她說是歌軒軒那她就是歌軒軒。”柳清水佯裝淡定地說完轉身離開，隻是他略快的步伐出賣了他的心思。
墨言看著柳清水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皇上如此，柳清水亦是如此。
待柳清水再次回到客棧時已經一更了，他看著緊閉地房門眼底有著濃濃的受傷與落寞。
軒軒，你真的是皇後嗎？為什麽你不回宮？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心中有無數個為什麽不停地侵襲著柳清水，他眼裏氤氳著一層濃濃的霧氣，仿若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他的心仿若被掏空了一般，難受得不得了。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門口，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到天亮了，他仍然站在那裏，他的臉上盡顯疲憊。
小菊一向習慣了早起，當天剛亮時她立刻睜開了雙眼，看著旁邊還在熟睡中的軒轅鸞歌，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不讓自己發出響聲，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軒轅鸞歌。
穿戴整齊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秀發，然後才開門，當她打開門的一瞬間有些驚訝，“柳公子？”
見柳清水臉色有些難看，她有些疑惑地問道，“柳公子，你是剛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