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尋找守護石
北冥淵真是哭笑不得，眼看渝水眼底也都露出了笑意，清朗的眉目間好似染上了不好意思的味道，居然連耳垂都變成了微微的粉紅色，真是天色已晚，而且其他三個人都將心思放在營救軒轅鸞歌上麵，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罷了。
北冥淵雖沒有答應，但小靈看似還是很高興，又再三確定了北冥淵去尋找靈珠的時候一定要將軒轅鸞歌也帶在身邊，因為隻有靈珠才能感覺到守護石的存在，而軒轅鸞歌現在已經不是從前活蹦亂跳的她，在找到黃色守護石的第一時間必須要將守護石送給靈珠，然後讓鸞歌與靈珠融為一體，如今對於黃色的靈珠在哪裏眾人也不知道，更加不清楚到時候若是找到了會距離京城多遠，他們耗不起，便也隻有帶著軒轅鸞歌了。
小靈見三個人都答應了自己，朝北冥淵偷偷做了個鬼臉，道：“如今看著你常常守著鸞歌，覺得你應當也是一個好人吧！我就不跟你再計較了，希望你聰明些，能夠早點找到靈珠！”
來不及與其他兩個人打招呼，小靈好似感受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腳底抹油似的迅速變成了一團紫色的光圈，消失在鳳翔殿裏。
北冥淵在當天夜裏下達了將淩妃廢黜的消息，闔宮上下若是再見到她便同最下等的丫鬟一樣處之換言之，若是淩妃再出現在宮闈中，任何人即便是苦刑廝的人的地位亦要比她高，這是北冥淵走之前的準備，夢妃在那件事之後被他秘密放在慕容將軍府，隔天早上玉公公一大早拿著聖旨去了將軍府將夢妃接了回來，一並入宮的還有慕容華老將軍。
老將軍前些時間配合了北冥淵演了這一出的好戲，如見看見北冥淵還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北冥淵倒是客氣的讓玉公公為老將軍看了座。
說來那小林子也是怪異，玉公公剛準備與他過不去，結果他居然一覺醒來什麽都給忘記了似的，直到看見北冥淵也不再召見他在禦前服飾，玉公公才算了。
北冥淵對慕容將軍沒有絲毫隱瞞，也大大方方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朝堂上北冥淵的根基畢竟還未深，北冥淵更是拿了軒轅鸞歌的鳳令交給了慕容華，說：“老將軍若是用得早，用這塊令牌找到那幾個所謂的三朝元老，他們必然都會聽從將軍的派遣！”
“這便是傳聞中的鳳令！”慕容華拿著鳳令的手顫了顫，好似握著一塊灼傷人的烙鐵，半晌才老淚縱橫淚眼朦朧的看著北冥淵：“皇上！這麽些年！先皇也能安心了！老臣若是去了地下見到先皇，亦會坦坦蕩蕩了！”
對於慕容華一類的人，北冥淵明白金國的鳳令對於他們究竟有多重要，但此時也是沒有辦法的時候，軒轅鸞歌的事火燒眉毛，身邊除了一幹侍衛已經沒了能完全信任的人，這件事便隻能交給慕容華！
慕容華顫顫巍巍的當著北冥淵的麵發了誓，表示北冥淵不再的時間一定會將整個金國搭理得井井有條，北冥淵將墨痕帶走，其餘墨字輩的人都留給了慕容華，這邊柳清水和渝水也同行，一路還有一個已經能夠信任的紅葭一起。
暗影在暗中跟著一行人，才當天晚上已經被柳清水發現，私底下與北冥淵說：“這人的功夫朕不是一般的深厚，皇上得了這樣的人在身邊，真是不容易！”
北冥淵對暗影的來路幾乎是一無所知，但卻是難得信任的一個人，暗影幫助他的地方不少，甚至是墨字輩的侍衛全部加起來亦沒有辦法替代的，聞柳清水這樣一說，也跟著笑了笑，道：“柳公子知道他的來曆？”
柳清水也不驚訝北冥淵問這樣的話，他從出門開始便將一頭長發紮在頭頂，隻簡簡單單的插了一根玉石的簪子，如今看起來更是清爽宜人，身上男兒的剛強味道也比從前濃烈了許多。
夜風透過沒有關上的窗子吹進房間裏來，柳清水避過風口浪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聲音不大，卻異常沉穩：“如果他要告訴你，早晚也是會說得，若我現在告訴皇上，恐怕到時候他會不聲不響的走掉！”
柳清水這樣一說幾乎就是承認了他對暗影了如指掌，北冥淵微微歎了口氣，知道柳清水應當是什麽都不會說的，不過那樣也好！隻要暗影在一天，他身邊多一個能夠這樣幫助他的人，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倘若有一天他選擇了告訴他他究竟是誰，同時準備走的時候，他能夠在這之前有所準備，倒也沒什麽。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北冥淵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遙遙看著躺在床的裏側依然陷入沉睡當中的軒轅鸞歌，心中仿佛有安定了一些，他現在終於開始看得清楚，不管在哪裏，做什麽，隻要這個驕傲的小女人一直陪在他身邊，其餘一切，便都不再重要了！
至於她滿身的刺，他想拔，但這無疑會弄疼了她，還不如到時候哄著她，替她順了吧？
柳清水看見北冥淵臉上瞬間的柔情還是稍稍震撼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經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了，原本這樣的時候也許許多人的第一想法都是徹底離開，但是既然她有難，而他又那般隱晦的喜歡著她，為什麽不幫幫她？就算盡到自己的一點點力氣也好。
渝水夜半做了個噩夢就再也沒有睡著，推開窗子無意間看見坐在院子裏石凳上的身影，抿著嘴角一笑，也不開門，嬌滴滴的姑娘出乎柳清水的意料居然從窗口躍了出去。
“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渝水的聲音還有些微微的沙啞，想是剛清醒的緣故，纖長的身影披了一件披風，靠近柳清水在他對麵的石凳上坐下來，兩隻大眼睛亮晶晶如天穹裏的星星，看著柳清水，裏麵充斥了滿滿的笑意。
柳清水放下酒杯，笑著問渝水：“要喝點嗎？”
渝水說：“小時候沾酒就睡，後來爹爹為此將我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停掉，認認真真的教我喝酒，終於在昏睡了大約十多天之後，我喝酒連爹爹也快及不上了！”
柳清水爽朗一笑，道：“你等我一等！”轉身從屋子裏又拿了新的杯子出來，放在渝水麵前同樣也替她斟了一滿杯酒，兩廂一碰，皆豪爽的幹下。
“真沒想到，渝水姑娘看著纖纖弱弱，倒是女中豪傑！”
渝水挑眉：“看柳公子的模樣，倒好像要將渝水引為知己了！”
柳清水勾唇而笑：“隻要渝水姑娘看得起在下，沒什麽知己不知己的，隻是在柳某的有生之年，必然會將渝水姑娘當做在下的紅粉！”
紅粉知己？渝水抿嘴，“不說那些有的沒的，心意在就好了，左右也睡不著，今兒咱們便開懷暢飲了如何？”
柳清水心中苦澀，聽渝水這樣一說，更是恨不得舉起雙手雙腳的讚同，待一壺酒喝完，又輾轉去抱了好幾壇過來。
渝水詫異的聞著酒香，有些飄飄然的瞅了一圈四下的漆黑，“我記得咱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酒，柳公子這大半夜的，居然弄了這麽些好酒來！”
柳清水笑著一指後院，低聲道：“這些酒恐怕有些年頭了，味道都飄進了我那屋子了！不喝實在浪費！”
渝水壓抑，隨即又哭笑不得，指著柳清水道：“你居然是去偷了這些酒來的嗎？”
柳清水伸出手指放在唇瓣中間“噓”了一聲，四下見沒什麽動靜才眨著眼笑：“算不上偷，我放了足夠買這酒兩倍的銀兩在酒窖裏，老板看見了應當歡喜才是！”
“但若是人家拿這酒有更要緊的用處呢？”渝水問。
“那些銀兩足夠他買更多的好酒了！”
渝水還要問，柳清水立刻打斷她：“好酒不可辜負，除了今天晚上，往後若是宿在山野裏，不要說沒有這好酒，恐怕連肚子也不能填飽了，還是好好過了今夜再說吧！”
渝水隻能投降，同柳清水抱著一杯接著一杯當真將那一罐子一罐子的酒飛快的瓦解在各自的胃裏。
酒不醉人人自醉！柳清水喝到最後已然是醉了過去，渝水吃力的將他扶到屋裏躺好，又替他蓋好了被子才出門將滿是酒罐子的院子清理幹淨，完後東方的魚肚白也都跳出來了。
被柳清水一言說中，第二天白天渝水在馬車裏靠在角落裏睡了大半天，由紅葭照顧著軒轅鸞歌，醒過來已經是傍晚。
柳清水打馬靠近馬車旁，低聲與撩開簾子的渝水道：“昨兒晚上真是一言命中了！”
渝水睜著惺忪的睡眼，好奇的問：“什麽事？”
柳清水勾起好看的唇角，指著四下的荒野：“這裏什麽也沒有，據地圖上麵的指使，這麵根本沒有城鎮，隻有數不盡的鄉野山林，今天夜裏咱們怕是要在這野外露宿了！”
“那有什麽？”渝水深深不以為然：“小時候與爹爹在深山裏采藥，常常也是在外麵過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