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小女子能屈能伸i.
趙若珣看她苦著臉就想笑,這還不止,還非要把話說出來,“傻眼了吧,這比賽打的可是文球,人坐在馬背上,比的就是速度和球技,跟武功高低基本沒關係。我往年一直在外征戰,這東西鮮少碰,楊純可不一樣,人家玩的就是這個。”
夏夏聽得欲哭無淚,心中瘋狂地呐喊:誰來救救我呀!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挺了挺脖子,故作鎮定道:“那你堂堂一個連年在沙場征戰的大將軍,總不好意思輸給一個整日遊手好閑的世家公子吧?”
趙若珣一聽這丫頭竟然激她,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場馬球比賽而已,重在娛樂,縱使輸了又如何?”
夏夏簡直無語,都說打仗的人普遍爭強好勝,這翊親王怎麽一點勝負欲都沒有?她撇了撇嘴,大聲道:“那就成了,反正我們這一隊輸了,大家也都會認為是你發揮不利,於我沒什麽幹係。”
趙若珣好脾氣地笑,這時對麵又進了一球,夏夏心急去搶球,坐騎卻被趙若珣的馬給抵住了,夏夏一驚,抬頭瞪他,“翊親王,你這是做什麽?難不成你想故意輸給他們不成?”
“我是想說,讓他們先贏一兩局讓他們高高興興也沒關係。”趙若珣笑笑的,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夏夏一頭霧水,訥訥道:“什麽意思啊?”
趙若珣笑而不答,話鋒一轉,正兒八經道:“你剛剛說楊純遊手好閑?”
“我……”夏夏一時語塞,心裏已然惱火,虧她先前還覺得他胸懷寬廣,沒想到竟然這麽斤斤計較。可是,惱火歸惱火,誰讓人家是親戚呢,人家維護自己的親戚也沒什麽錯,錯就錯在她不該說話太耿直。
她擠出一個純真的笑容,狗腿地說道:“哪能呢,我那是誇楊公子命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寧願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小女子能屈能伸!
趙若珣咧了咧嘴,笑得一臉無害,忽而斂了神色,抬眼往前一看,抓著韁繩的手用力一拽,“嗖”的一聲飆了出去。
夏夏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視線追過去的時候,趙若珣已經衝到了楊純跟前,楊純正揮杆鏟球,趙若珣一杆子敲下去,直接把他手上的杆子敲飛了。
楊純目光一頓,旋即反應過來,衝著趙若珣大喊:“你犯規!”
趙若珣微微一笑,“哪條規矩寫著不能打掉對方的杆子?”
“誒你——”
趙若珣目光淡掃,很是得意,眼角餘光瞥見何文姝衝過去強求,立馬調轉方向過去攔截,一杆子下去,結果地上齊刷刷地出現了三根杆子,趙若珣與何文姝齊齊抬頭,隻見夏夏不知何時追了上來。
她可懶得跟他們懟來懟去,眼睛瞄好了方向,直接手起杆落,那黑色小球“唰”的一下飛向對方的球門。
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的魏家人還有王菀之早激動得站到了外麵觀賽,眼看翊親王從消極應戰到積極進攻,夏夏還比翊親王先得一籌,頓時激動不已。
王菀之道:“就知道夏夏實力不俗,就看她願不願意爭罷了。”
“那是,這丫頭讀書寫字不行,玩兒那可是樣樣在行。”崔雲華也是為她感到驕傲。
一時間,大家都從原本的懷疑到信心滿懷,很是期待接下來的比賽。
夏夏這一進球,大家才發現原先小瞧了她,楊純更是直言道:“喲,大意輕敵啊!”
何文姝剜她一眼,調轉馬頭去搶新發過來的球。夏夏來了興致,二話不說地緊追上去。
何文姝見她勢頭很猛,頓時感受到了威脅,靈機一動,試圖拿話刺激她,“真是看不出來,一個窮地方來的小丫頭也懂得打馬球?”
嘁,會打馬球有什麽了不起嗎?她又不蠢,這麽簡單的遊戲規則看幾眼不就明白了?不過,夏夏偏不回她。
別人給她眼色,她就直接不給人眼色,看到底是誰尷尬?
夏夏心裏輕哼一聲,她算是看明白了,別人都是靠不住的,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
何文姝遭到她無視,心裏一肚子的火,好勝心更加強烈,眼看她又要鏟球,一杆子下去,試圖把她的杆子挑飛。
反正這也是翊親王帶的頭。
然而,她實在太低估了夏夏的反應能力,夏夏是見識過她的下作手段的,對她早有防範,眼看她那杆子的走勢不對,立馬躲開,等她的杆子敲下去,自己再順勢往上一壓,何文姝大吃一驚,想把自己的杆子抽出來,夏夏暗暗用力,把她的杆子直接壓死。
何文姝到底是個從小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力氣哪能抵得過她?這不,小臉漲得通紅也沒能把杆子成功抽出來。
她頓時惱羞成怒,破口罵道:“好你個小孤女,打不過就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真不愧是有人生沒人教的!”
這話一下刺到夏夏的痛處,夏夏心思一狠,直接把她的杆子打飛了。
“你——”何文姝大怒,“你耍無賴!”
夏夏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回道:“何小姐是在罵翊親王嗎?”
何文姝頓時啞口無言。
另一邊,楊純打馬去撿杆子,卻被趙若珣一路攔截,每每差點就夠著了,結果都被他挑得更遠,一來二去,楊純徹底沒了脾氣,索性坐直了身子,氣惱道:“我不打了,這一局讓你們得了!”
何文姝老遠聽到他的話,簡直不敢相信,當即喊道:“楊三公子,你說什麽呢!”
“你沒看出來麽,人家不跟你文鬥,要跟你武鬥。這倆人都有武功,你打得過誰?”
反正他是誰都打不過。
趙若珣暗暗偷笑,直言不諱道:“算你識時務。”
楊純“嘁”了一聲,直接調轉馬頭下場。何文姝眼看他就這麽走了,一咬牙,拽緊韁繩衝過去撿杆子。
趙若珣的視線看過去,眼看著她就要靠近球杆卻停在原地沒有再追。
他不追,自然有人追。他都已經把楊純趕下場了,夏夏豈能留著何家小姐?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馬背上,臉上掛著一絲愜意的笑容,隻等著看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