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們還年輕
“沒關係啊,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好。”
溫寒下班前,聞執特意打電話告訴她,今天可能要在公司加班,趕不過去接她了,讓她在外麵吃點東西然後再回家。
不過溫寒沒有聽他的話,回去的路上特意去超市買了好些水果蔬菜,打算今晚上給聞執露一手。
剛打開門,飯團就撲了上來,抱著她的小腿,導致她換鞋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幹嘛呢你?”
“做飯啊,剛下班等著聞執回來吃飯。”
嶽頌已經好幾天沒給她發過消息了,溫寒把手機放在台子上,手裏的事兒也沒停下。
“這麽賢惠啊,看來打算往家庭主婦轉換了?”
嶽頌此時正在公司休息室裏,她見了第一批過來的藝人,正煩躁著。
“今天心血來潮,打算給聞執露一手。”
溫寒把剛切好的菜放到一起,加熱了油就能放進去了。
“呦呦呦,我都沒能吃上你親手做的飯,看來進展不錯。”
“等你什麽時候回來,我也做給你吃好不好?”
溫寒剛說完這句話,鍋裏的熱油就開始四處迸濺,有一滴掉落在了溫寒的胳膊上,疼得她吱呀一聲。
“怎麽了你?”
嶽頌也聽到了,不過隔得太遠,她也無能為力。
“我先不說了,油都蹦出來了。”
掛了電話,溫寒這才重新小心翼翼地把菜都倒進鍋裏,一段時間不做飯,都變得手忙腳亂了。
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四菜一湯,溫寒把圍裙一扯,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累死她了,做點菜比她上班還要辛苦,看來自己注定是當不了煮婦的,天天這樣還不如把她皮給扒了。
本來就是想要給聞執一個驚喜,溫寒也就沒提前和聞執說,把飯菜都放在桌子上,自己倒在地毯上打算眯一會兒。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霓虹燈已經亮起來,房間裏黑乎乎的,她忘記睡覺之前把眼鏡隨手放在哪裏了,現在摸著黑什麽都看不清。
現在視力是個大問題,受傷導致的高度近視讓她在很多事情上都抓瞎,之前找醫生問過了,能夠恢複正常的概率基本為零。
趴在地毯上摸了半天,終於在飯團身子底下把眼鏡找到了,溫寒戴上眼鏡隨後把落地燈打開,房間裏一片靜謐,看來聞執這麽晚了還沒回來。
放在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溫寒想著隻能等聞執回來再重新加熱一遍,到時候口感應該就沒有那麽好了。
從書房架子上隨便找了一本書,溫寒坐在沙發上開始讀,上麵還有聞執做的筆記,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麽細致的一個人,連讀書的時候都這麽認真。
眼瞧著時鍾已經劃到了十,聞執到現在還沒回來,而且也沒給她發個消息報備,溫寒心裏七上八下的,擔心是不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麽。
她給聞執打了個電話,結果對方關機,這讓她心裏的不安更加沉重。
把飯菜放到冰箱裏,溫寒套了件大衣打算出去看看,雖然知道沒什麽用,不過她現在不能一個人待著,心裏裝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好受。
結果剛換完鞋,就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把鞋子套上,聞執就走進來了。
“你要幹嘛去?”
聞執把車鑰匙連同外套掛在了掛勾上,一臉疑問地看著她。
“打算出去逛逛,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看著聞執好好地站在她麵前,溫寒這才放下心來,不過轉念一想,聞執都那麽大個人了,還能出什麽事?是她想太多了。
“公司有個酒局,結束得有點晚。”
“這樣啊,你不是自己開車回來的吧?”
要是酒駕的話,那真是太危險了。
“傻瓜,當然不是了,薑遇送我回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你手機怎麽關機了?”
“手機落在公司了,應該是沒電了吧,我不是讓薑遇給你告訴一聲嗎,怎麽他是不是忘了?”
“嗯……沒事。”
心裏有那麽多想說的話,最後還隻能不了了之。
“我先去書房處理公務了,你早點睡。”
既然聞執都吃過晚飯了,溫寒也沒心情自己吃,看著他走到書房裏,自己也乖乖回房間,洗漱完就上了床。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早上她主動提出來的去領結婚證,到現在聞執還沒給她一個準信,這讓她有些不高興,再加上今晚自己費盡心思做的菜,結果都白瞎了,更是難受。
越想越不舒服,溫寒幹脆穿上拖鞋去了書房,得把話說清楚,她是覺得兩個人都同居這麽長時間了,生活上也和普通夫妻沒什麽差別,領證結婚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可站在書房門口,溫寒又停下了腳步,這麽晚了聞執還在忙著工作,她好像是興師問罪一樣,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不過事情越拖越麻煩,溫寒給自己打氣,反正她早上也都說出來了,她不用求婚儀式,不用求婚戒指,結婚儀式,婚戒之類的也都不在乎,隻要聞執點頭,明天就去把證給領了,就這麽點事,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著?”
聞執正在揉太陽穴,他近來熬夜成了常態。
“你現在還在忙啊?”
溫寒規規矩矩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明知故問。
“最近公司有點事,不用擔心,快解決了。”
“聞執,咱們兩個好好談談吧。”
聽到她的話,本來正在額頭上揉捏的雙手也停了下來,“談什麽?”
聞執似乎是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溫寒平時還真沒有這麽嚴肅,這也算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頭一遭了。
“談——我早上和你說的那個事。”
聞執,有時間我們去把證給領了吧!
她早上愉悅的聲音還在自己耳邊回響,可自己卻無法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
“你考慮好了沒?”
“溫寒,我覺得這件事情還不用著急,我們還都年輕,再說了,現在咱們這樣不好嗎?”
轟地一聲,溫寒之前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全部轟塌了。
你才二十五,可我已經快三十了!
溫寒不記得自己之後都說了什麽,隻知道她最後應該是被聞執說服了,然後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