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與我

  “趙楠,我國著名舞蹈家,父親……”


  溫寒把百度上的介紹通讀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個趙楠,家境真的很殷實,放在如今,就是個典型的白富美。


  “她到底是看上陳衝哪裏了?竟然不管不顧地非要嫁給他?”


  溫寒有些疑惑,陳衝是在趙楠死後的兩三年作品才逐漸被人知曉的,這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陳衝就隻是個無名小子而已。


  “愛情這種東西,最容易使人盲目了。”


  聞執突然湊上來說了句,“咱倆不就是嗎。”


  “這不一樣,”溫寒癟了癟嘴,“我總感覺裏麵有點什麽事,哎呀,煩死了。”


  白天在台裏工作,一下班就去找了陳衝,一直到現在才能閑一會兒。


  “誰發來的消息?”


  溫寒手機響了一聲,低頭看了眼。


  “喬佳木,他從學校把一歌接上,快到吃飯的地方了。”


  “咱們也快了,拐個彎就到。”


  聞執的話果然沒錯,五分鍾不到,就看到了喬佳木和一歌站在車旁邊,不知聊些什麽。


  “他們兩個竟然也能有相同話題,”溫寒有些詫異,“年紀差了那麽多呢。”


  “你管人家?無聊。”


  聞執把車鑰匙拔下來,對著她額頭用力地彈了一下,害得她捂著腦門揉了半天。


  “你們來了。”


  喬佳木先看到的聞執,然後再看到在他身後咧嘴的溫寒。


  “這是怎麽了?還紅了。”


  喬佳木倒是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


  “被狗咬了。”


  溫寒直直地朝著餐廳裏走,路過聞執的時候,惡狠狠地說了句。


  四個人落座,溫寒和一歌都坐在靠窗的位置,兩位男士坐在過道邊。


  “你們兩個要點什麽?”


  喬佳木還很紳士地把平板推到溫寒這邊,不過正好給聞執創造了機會,他腦袋都快紮到溫寒麵前的桌子上了。


  “要不你自己看?”


  溫寒有點氣急,沒好氣地說。


  “不用,我和你一樣就成。”


  這個倒是好商量,聞執心裏想著,他就是得在喬佳木麵前好好的展示一番。


  服務生去後廚點單,四個人坐在這裏,溫寒問了一歌最近的學習情況,喬佳木和聞執則聊了一下商業的話題。


  “對了,我記得你們喬氏旗下是不是也有婚慶公司?”


  喬氏集團主攻服務型,婚禮策劃,婚紗定製之類的項目都有。


  喬佳木幾乎立刻就明白聞執這麽問他的意義了,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倆,“你們是打算?”


  “最近正商量著哪天有時間先把結婚證領了,之後就該籌備婚禮了。”


  溫寒也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


  “挺不錯,”喬佳木對著溫寒說得這句話,當初她就說過,自己想在三十歲的時候和心愛的人步入婚姻殿堂,這樣也算是達成了當初的心願,雖然自己早就不是她人生中的主角了。


  “到時候直接找你沒問題吧?”


  溫寒扯了扯聞執的衣服角,上嘉市那麽多婚慶公司,幹嘛非得扯著喬氏不放?她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聞執一肚子壞水。


  “行,我安排好了。”


  既然不能當你的新郎;那麽能親手為你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也是極好的。


  晚飯後,一歌跟著喬佳木回去了,現在她也不願意跟著溫寒和聞執一起,顯得很亮的電燈泡。


  “你怎麽這麽小肚雞腸?我真是無奈了。”


  開車回家路上,溫寒不禁開始抱怨,因為他,一頓晚飯都沒吃好。


  “你不覺得我已經很大度了嘛,你說我要是和前女友一起吃飯,你願意嗎?不得掐著我耳朵把我帶回去?”


  聞執也沒生氣,看著她這個樣子挺好玩,還想逗逗她。


  這麽一想,確實是,她和喬佳木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兩個人還有前男女朋友的頭銜掛著呢。


  “那你下次不這樣了行不行?我很尷尬的。”


  “就這一次,我保證下次不再犯了。”


  聞執倒是好說話,其實他從今天這頓飯也看出來了,溫寒和喬佳木兩個人已經完全沒有複合的可能性了,所以他可以高枕無憂了!

  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兩個人直接就敞開了,這樣不會心裏有點疙瘩。


  過了好一會兒,溫寒突然盯著聞執,想要在他臉上看出個花來。


  “怎麽了,發現我今天特別帥?”


  聞執還翹了翹眉毛,想用自己的美色來征服溫寒。


  “不是,聞執,你什麽時候有過前女友了?不是說這麽多年一直在等我嗎?”


  他想要說什麽狡辯,溫寒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趕緊如實招來,不然……嗬嗬。”


  他這是造的什麽孽?就是個比喻而已嘛。


  今天溫寒心情和過山車一樣,本來打算回去洗完澡美美地睡上一覺,都怪她手欠,睡前非得把手機拿過來看一眼。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又開始陷入迷茫,開始思考起了人生的意義。


  “怎麽了你?感覺快哭了。”


  聞執上床前捏了捏她臉,溫寒心裏有所觸動,聲音聽著有點壓抑。


  “你還記得之前我去邊疆受傷那次嗎?”


  “記得,當時我還去找你了呢。”


  聞執印象深刻,他們兩個還在雪地裏走了很遠的路。


  “當時迎接我們的那個向導,林宇,去世了。”


  “什麽時候的事?”


  對林宇他有點熟悉,因為那一通被別人誤接了的電話。


  “就今天,剛才我看了他朋友圈,應該是家人發的最後一條消息,今天淩晨因為泥石流不幸遇難了。”


  聞執也有些難受,他記得上次溫寒受傷就是因為碰上了泥石流,沒想到都過去這麽久了,竟然一點都沒有引起當地的重視,同樣的事情發生了第二次。


  “你打算去看看嗎?”


  “算了吧,這邊也有一堆事呢。”


  況且兩個人關係也沒親近到那個份上,溫寒隻是有感而發,從林宇身上看到了所有基層記者的命運而已。


  “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拿出一筆錢來捐過去吧?不管是建希望小學,養老院,或者是幫助當地人脫貧,能幫一點是一點。”


  這些話,要是當初的聞執是絕對說不出來的,人都是憑本事掙錢的,憑什麽有的人就要因為他窮所以理所應當的受到資助?

  不過,和溫寒相處久了,他覺得自己也變得開始關心國家大事,總想著盡自己所能,改變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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