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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懷疑

  “皇上,南靖太子與公主已經請到。”一個侍衛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朝著坐在書桌前的男子匯報。


  夏景辰一夜未眠,青黑的眼圈顯得麵色憔悴了許多,他陰鬱著神色,向侍衛詢問道,“真的是,“請”來的嗎。”


  “屬下時刻記得遵守禮儀,絕無一絲冒犯,太子與公主絕對是屬下請來的。”侍衛微微緊張,斬釘截鐵道。


  “好,下去吧。”夏景辰揮手讓他退下,隨後有人推門而入,夏景辰一皺眉頭,這是禦書房,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擅闖,定睛一看原來是銀凰太子和銀鸞公主。


  “怎麽,我們也進不得嗎?”銀凰太子怒氣衝衝的走上前來,“皇上真是好大的麵子,不僅把我們說留就留,連你的書房我們也進不得。”


  “是朕考慮不周了,怠慢了貴客。不過事出有因,隻因寧國發生了一件大事,在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舉國上下,人人自危,關於這件事有關的任何人,都要接受盤查,很不幸,兩位貴客隻是恰好趕上了這個時候,還挺配合我們,若洗清了你們的嫌疑,朕自然向你們賠禮謝罪,命親兵護送你們到南靖。”夏景辰說的委婉,但氣勢上一點兒也不差,不容置疑的盯著兩人,反正這是他的地盤,先得罪了也罷,兩人身上有嫌疑,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那你這是懷疑我們嘍,可笑,我知道你們的玉璽失竊了,平白無故我們為何要自降身份,做那種盜竊之事,你可是輕視我們?”銀凰太子怒不可恕,向前逼近夏景辰,連連質問。


  “這不是針對,你們所有人都一樣,賊人沒找出來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這隻是例行盤查罷了。”夏景辰先穩定下他們的情緒。


  “這天下的人那麽多不說,光說京城,甚至光是皇宮,你也不可能一個個問,這是擺明了欺負我們兄妹,兩人孤身在外,嗬,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真是卑鄙無恥。”銀凰太子說話毫不客氣,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引得夏景辰也起了火氣。


  “那好,我也不跟你們多廢話,銀鸞公主,你可認識這個簪子?”夏景辰拿出藏在袖子裏的銀簪,亮給銀鸞公主看。


  “這,這不是我的簪子嗎?怎麽在你這?”銀鸞公主後退一步,眼睛睜得老大,然後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和夏景辰手中的對比一下,果真一模一樣。


  “這是玉璽失竊那天,在不遠處發現的,有人看到偷竊的人是個女人,而這根簪子就是她掉落的。”夏景辰言辭鋒利,步步緊逼。


  “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懷疑我咯?”銀鸞公主頭上摸索了一下,又拔出來一根簪子,和剛才那根也一模一樣,“我頭上總共兩根一樣的簪子,都在這裏,萬沒有掉了一根的可能,誰會在被頭上插三個一樣的簪子呢?這簪子的樣式也並不少見,隻許我帶,不許別人帶嘍?”


  “就像我妹妹說的,連她頭上都有兩根一樣的,別人何嚐不會也有一樣的,我看你這就是強詞奪理。何況,為何玉璽會無故失竊,然後竟然悄聲無息的還回來了,而賊人恰好掉落了一個和我妹妹一樣的簪子,你不覺得太巧了嗎?你們什麽損失都沒有,平白冤枉了我們一把,怕不是賊喊捉賊,設計陷害我們!”銀凰太子也不是好惹的,準確來說,他們兄妹都是個刺兒頭,夏景辰說一句,他有十句在這兒等著,而且句句有理。


  夏景辰怒極反笑,“任你怎麽說,你都有理,一國之君,何故拿玉璽開玩笑?你也是一國儲君,難道不明白這道理?玉璽關乎著什麽,若你設身處地的在我這個位置考慮,就知道自己說的話,多麽貽笑大方了。”


  “人心無恥的程度,我們怎麽能揣測?”銀凰太子站在妹妹前麵,“特別是你們這樣言而無信的國家,對別的國家爾虞我詐,屢屢撕毀條約,出兵攻打我們,現在就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挑起戰爭了嗎?真是可笑,就算這樣,放著我不誣陷,反而誣陷我妹妹,我妹妹一介女流,你們覺得好欺負是嗎?”


  “你父皇教出來的好兒子,是你們出兵犯我邊界在先,反倒是你們無辜了。也罷,我就不多說了,無論如何,我會徹查這件事,要是誣陷了你們,我定當還你們清白,再賠禮道歉,若是你們當真做了此事,別怪我會向南靖討個交代!”夏景辰狠話放在前麵,對這兩個吃硬不吃軟的家夥,他沒必要放低姿態。而且他打定主意,覺得這事一定是他們做的,故而把話說的這麽滿。


  “好啊,我們是來為你賀壽的,你反而這麽對待我們,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南靖,那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釋,就等著承擔後果吧!”銀鸞公主更是生氣,平白無故被人冤枉了一把,正常人尚且不能心平氣和,何況她是個暴脾氣。


  “衛兵,把他們先帶回去,以貴客之禮相待。”夏景辰揉揉太陽穴,一臉疲憊的下令,這個結果他已經料到了,隻是這談話,卻不能省。


  兩人剛剛出門,銀鸞公主就怒氣衝衝的轉頭啐了一口,“信口雌黃,沒影的事也被他們編排出花來,我偷玉璽?我連武功都沒有,怎麽偷他們的玉璽。”


  “你一直和我在一起,那還用說嗎,這必定是狡詐的寧國皇帝賊喊捉賊,給我們身上按的汙名,誰知道他想做什麽,說不定隻是想找個名頭出兵攻打南靖。”銀凰太子的想法確實是一般人理應想到的,這一切實在太過巧合,他也不是沒有理由這麽想。


  這兩人確實是平白遭受了不白之冤,可惜平日為人飛揚跋扈慣了,壞事也做過不少,因此別人格外的相信是他們做的,大概就是平時不常積累人品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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