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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夏靖淮的反思

  “王爺,今天的早朝還是不去了麽?”侍女戰戰兢兢的端了一個銅盆過來,她是伺候夏靖淮洗漱的侍女,這幾日王爺喜怒無常,真是不好伺候。


  天還黑著,不過淩晨,屋裏點了幾盞燈,徹夜沒熄,夏靖淮也一夜沒睡,最近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頭疼惡心,胸悶氣短,這幾天隻能躺在床上,連下床都已經勉強。


  太醫來看過了,搖搖頭,開了幾副養身體的藥就說自己醫術不精,看不出王爺到底病在哪裏。太妃隻好請了宮裏的太醫,幾個太醫輪流望聞問切,都束手無策,不清楚宸王爺到底病在哪裏。


  太妃這幾天日日來看夏靖淮,保養得當的婦人這幾日硬生生蒼老了幾分,紫菀也日日衣不解帶,照顧夏靖淮,隻是最近夏靖淮的脾氣越來越古怪,連紫菀也不讓近身了。


  侍女心驚膽戰的扭了把帕子,給夏靖淮擦臉,夏靖淮冷著一張臉,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所幸直到侍女幫他梳洗完,他也沒有發脾氣,侍女心裏暗暗慶幸,功成身退。


  夏靖淮躺在床上,俊美的臉孔蒼白,嘴唇幹裂,沒有一絲血色。衣襟散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薄薄的肌肉附在身軀上,有一種充滿爆發力的美感,可如今身體的主人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忍受著不停歇的頭疼和不時襲來的惡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莫非大限將至?最近他什麽也不想想了,誰也不想愛了,隻覺得對不起母妃,也覺得自己最近行事太過荒唐,無臉見人。就連紫菀,他也覺得她身上的香氣太過刺鼻,不想見她。


  “王爺,紫菀夫人求見。”通報的侍女聲音細如蚊呐,她也是兩麵為難,既不敢拒絕紫菀,又不敢湊到夏靖淮年輕惹他的嫌,隻能答應然後畏畏縮縮的通報。


  “不見,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沒有精神見她。”夏靖淮嗓子沙啞,捂著胸口又要吐,甚至現在他一聽到紫菀的名字,就回憶起那股膩歪的香氣帶來的惡心感,然後又忍不住幹嘔一陣。所幸他並沒有吃早餐,所以什麽都吐不出來。


  “遵命。”侍女鬆了一口氣,就要回絕紫菀。


  紫菀在外邊聽到夏靖淮的聲音,眉頭緊鎖,最近夏靖淮是怎麽了?除非已經不在是的控製之中了?可是不對啊,一切都沒有異常,那他為何……


  紫菀隨手將親自熬的湯送到丫鬟手中,囑咐她要給夏靖淮喝,就轉身離去。其實兩人心裏都沒把這碗湯當回事兒,紫菀隻是拿它當個幌子來見夏靖淮,而丫鬟才不會再去討夏靖淮的嫌,這碗湯的命運不外乎就是倒掉了。


  “給我去叫阿展,阿越他們來。”夏靖淮下令,丫鬟們紛紛勸阻,“王爺,您現在身體不適,應該好好休息才對,有什麽事等到身體好了之後再說吧。”


  “馬上把他倆給我找來!”夏靖淮聲音一揚,一動怒,所有人都不敢拂他的意,急忙去找阿展和阿越這兩個侍衛頭領來。


  “王爺,您找我們有何事。”兩人很快就到了,最近王爺喜怒不定,他們也深受其害,不敢有一絲怠慢。


  “我讓你們查的事,查清楚了嗎?”夏靖淮摒退丫鬟,就開始盤問他們。


  “屬下已經查明……,”阿展捏了把汗,“這藥渣,是紫菀夫人身邊的丫鬟倒的……,就是她的貼身丫鬟,叫嬌娘的那個。”


  夏靖淮沉默良久,沒有說話,室內的氣壓已經低到讓兩個侍衛頭領無法忍受,屏息凝神,手心冒汗,在這裏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在夏靖淮出聲之前,他們永遠不知道他會發多大的火。


  夏靖淮的臉看不出表情,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輕不可聞,英俊的臉被燈光照得一半明亮一半昏暗,寒涼的眸子氤氳著黑氣,怒氣似乎形成實體,慢慢凝聚,終於知道事實真相的他,不知道心裏該有多麽惱怒。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沒想到夏靖淮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把他們揮退了。兩人心下疑惑,對視一眼,還是如釋負重的趕快退了下去。


  “你不是說王爺會生氣嘛,所以這個消息能晚一點告訴他,就晚一點告訴他,那他怎麽沒生氣呢?”阿越疑惑的問著阿展。


  “王爺的心思我怎麽得了,我隻是覺得正常人都會生氣罷了……,最近王爺越來越喜怒無常,他生氣我還覺得沒什麽,可他沒生氣,越是這樣越可怕啊。”阿展語重心長的說。


  “那這件事,不是王妃的丫鬟做的咯,而是紫菀夫人的奴婢刁奴害主?”


  “那可不一定,我看紫菀夫人這個人,是個十成十的狠毒人,她自己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侍衛們漸漸遠去,而夏靖淮板著一張臉,眼神陰沉可怕。


  那麽答案隻有兩個了。一個是紫菀身邊的丫鬟害她,一個是紫菀自己自導自演,丫鬟隻是她的一個爪牙而已。


  夏靖淮丟掉的智商慢慢回來了,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糊塗人了。侍衛們說的話,到底代表了什麽意思,他無比清楚。


  若要一個小丫鬟,平白無故的害自己的主子,幾乎一定是有所圖,而大部分都是別人指使的。這府裏唯一和紫菀有仇的林語冰嫌疑已經排除,她不可能收買嬌娘,去害紫菀。但他心裏又有一絲僥幸,又覺得紫菀也是無辜的,而隻是嬌娘嫉妒她,所以才陷害她。


  當隻有兩個答案,而那兩個答案都不可能的時候,其實已經表明,總有一個不可能的答案是真的。


  夏靖淮慢慢坐了起來,他在思考,讓他承認這個事實何其困難,這是他的一個劫,若他能過了,就痛改前非,還是做那個英明的王爺。若他依舊執迷不悟,沉迷在謊言中,不說別人的看法,那他自己就能過得了這一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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