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火炮的威力
夏子淵並沒有交出去拓跋言，因為他得了拓跋鈞足夠的好處，而刑將軍大怒，在來到的第三天發動進攻。
或許在這個一向忠心的將軍眼裏，拓跋言還有沒北夏重要。
所有人都投入到緊張的備戰裏，而這個所有人顯然不包括林語冰。
她很無奈，好不容易來到前線，兩場戰役竟然都和她沒關係，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她守著紫菀，心情十分不美麗，高興了就放過她，不高興就把山羊牽過來，讓紫菀分擔她心情的不美麗。
而夏子淵幾人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火炮已經生產出二十架左右了，火器更是幾乎人手一把，他們有設備上的優勢，地形上的優勢，並且還有南靖的十萬盟軍，簡直是場碾壓局。
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十分認真，北夏可能知道他們會罵火器，但火炮是決計不知道的。
將軍對峙，這次夏子淵親自上陣，輔以夏靖淮和胡將軍做副將，寧國士兵士氣大漲，南靖士兵本來就打定主意隻是充個數，沒想拚命，他們多少知道寧國有利器，就犯不著拿自己人做炮灰了。
寧國也是無奈，若是早知道自家能研製出來這東西，他們就不必一定要拉攏南靖了。
不過人都來了，他們也不能趕走不是。
拓跋祚比起上次的意氣風發，多了絲陰鬱，最近大皇子的動靜太大，他背負了很多壓力，再加上拓跋言的事兒，他也察覺到了大皇子在其中搗鬼，可惜他遠在邊境，不能好好和拓跋暉一較高下。
刑將軍是個看起來有點落魄的中年人，不過落魄雖落魄，相貌確實極好的，挺拔高挑的身材，憂鬱的眼睛，再加上想必北夏人更加柔和一點的相貌，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中年人。
他此時的心情更加不好。
嬡姬的兒子，他兩個都沒有照顧好，真是……
“刑將軍，兩軍對峙，你在走什麽神？”拓跋祚生氣的喝道。
如今他依舊是主帥，自然不會對刑將軍客氣，他們北夏不像寧國一樣，這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不管是不是前輩，他們隻看地位和官職。
“屬下失職。”刑將軍回過神來，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拓跋言搶回來。
拓跋祚知道他想的是什麽，不屑的哼了一聲，拓跋言當時身受重傷，雖然事後沒找到屍體，但也不可能活下來了。
不過也是刑將軍才讓他知道，大皇子在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
他身後的鐵騎已經整裝待發，這次又調了許多人手，就算是攻城，火器的射程也沒那麽遠，寧國也必死無疑。
夏子淵淡定的讓人把火炮上蒙著的布掀開，讓火炮手各就各位。
相信這次，他們的士兵傷亡可以縮小到兩位數。
“這是什麽？”刑將軍瞳孔微微一縮，這等巨物，是什麽？
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拓跋祚也狐疑的搖搖頭，他可從沒見過這東西，上次戰役的時候，這東西可沒出現過。
“應當小心，你看夏子淵幾人氣定神閑的樣子。”刑將軍和夏子淵也是老對手了，看對麵幾人的神態，就感覺他們對這場戰役胸有成竹，看來，他們致勝的關鍵就是這幾個大家夥了。
“來來來，讓他們看看什麽是真正橫掃一切的力量。”夏子淵笑著一抬手，“火炮手就位！”
“準備！”
偌大的戰場，除了馬兒的嘶鳴，別無他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注意力都在這幾個大家夥身上。
尤其是北夏的騎兵，他們都感覺到一絲不祥的預感，不知道寧靜過後，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麽。
“發射！”
…………
轟隆！
當時的場景是什麽樣的，很多事已經不得而知了，在和平迎來的第二十個年頭，扶風城還是那麽繁榮，一個垂垂老矣的看著帶著自己的孫子，像往常一樣開著他們的混沌夜宵攤。
“客官，你算是來對地方了，我這混沌的手藝是一絕，這幾十年吃過的人都讚口不絕。”老人家顫顫巍巍的給一個中年人盛上混沌。
攤子上隨風飄揚的天下第一混沌格外明顯。
“不用你老人家說，我也知道，二十年前我來過扶風城，吃過你的混沌！”
中年人樂嗬嗬的說著，不過他的嗓門有些格外的大，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讓別人再大聲一點，仿佛自己的耳朵不好。
“原來是老顧客啊。”攤子上的人陸續都走了，就剩中年人了，老人家幹脆坐下來和他聊了起來，“客官啊，你說你年紀輕輕的，耳朵怎麽不中用了。”
“別提了，二十年前當兵落下的後遺症，老人家你肯定也知道，就是在這扶風城，我們打退了北夏人，好家夥，一下子把他們打散了。”中年人說起來格外得意，仿佛自己的耳朵不好也是光榮的勳章。
“對對對，我記得，”老人家符合道，“那時候吃餛飩的人都少了很多。”
“你老人家混沌這麽好吃，什麽時候都不愁賣。”中年人恭維了一句，然後又得意的說，“我這耳朵啊，就是操縱火炮給聒的。”
“哎喲，想不到你還是個火炮手啊，小老兒可算是長見識了。”老人家緊張的搓搓手，“這可不多見啊，我小老兒這輩子沒什麽見識，你沒給我說說，火炮放起來是啥樣的不？”
“那可真是不好說，轟隆一聲震天響，炮彈打在哪兒，哪兒就是一片焦黑，別說橫屍遍野，連屍體都沒個囫圇個，就像是天罰一樣，把北夏人打的抱頭鼠竄，我當時看到那個解氣啊，北夏人殺了我多少弟兄，這次也算是報仇了，老天有眼啊，賜給寧國這種神兵利器。”
“乖乖……。”老人家怔怔的，似乎在腦補當時的場景，“我就說，那天城門外麵可是轟隆隆的，可是咱們老百姓誰也不敢看這個熱鬧，萬一被這炮彈打著，以後可就吃不到小老兒的混沌了。”
“怕什麽，這炮彈專打北夏人，你是寧國人，就算落到你身上都沒事。”
…………
夜漸漸深了，唯有混沌攤的小油燈散發著輕微的光，火炮手爽朗的大笑彌漫在空中，打更人整好路過，也點了碗混沌，加入了談話。
依舊是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