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聲音

  回村的人中，最能夠讓陳飛提起興趣的還是那些大姑娘們，以及小夥子們帶回來的花蝴蝶般的女朋友。 村妹子還有出去時，一個個灰頭土臉，粗布衣服，天天喂豬喂牛，看不出丁點兒好看。這一出去還就是不一樣了，光鮮亮麗的衣服往身上一穿，比起城裏的姑娘來逞多不讓。真是醜小鴨變白天鵝，山雞變鳳凰。 雖然村裏也有不少婦人留守，可是跟那些水靈靈的大姑娘比起來，還是差了太遠，哪裏有她們養眼。 老子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城裏的妹妹當老婆！還要那種胸大屁股大，長相漂亮的！ 陳飛每年都會這樣想著，無一例外。 可這樣的想法也僅僅隻會持續幾天罷了，等清明結束，村裏的姑娘們走的差不多後，自然收回了心思。 他躺在屋裏床上，盯著木框瓦房發呆。 清明節，人家家裏酒肉炮仗樣樣齊全，而自己隻好去買了點便宜香紙，再用山上捉的兔子換了大米、雞蛋，一同拿去墳頭上祭祀了爹娘，然後帶回去自己消受。 一群死了的鬼都能過節，那老子怎麽就不能過節了？ 天漸漸黑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也都停了下去，熱鬧的清明就這樣結束。有車的人趁夜開車離開，沒車的打工仔和打工妹過了夜也都會悄悄地回去城裏，繼續打拚。 他小時候的哥們兒姐兒們，早就有了自己的事情，上學的上學，工作的工作，隻有他閑散無事。 陳飛整天稀裏糊塗的得過且過，赤條條一個，無牽無掛。可是一想到等天亮後就再也看不到村兒裏的女人們，又有點失落。沒了那些娘們兒的身子晃來晃去，日子可就更難了呦…… 陳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覺。踩著拖鞋從東頭走到西頭，見路走路，沒路掉頭。路過一棟棟漂亮洋氣的小樓房，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村子外圍孫寡婦家門前的小水壩。 水壩是村裏男人們一同在小河上修建的，攔起水來讓家裏女人洗衣洗菜。不過現在幾乎家家都有洗衣機，仍然在堤壩上洗衣服的隻剩了陳飛和孫寡婦兩個。 一個是孤兒，一個是寡婦，兩個都沒錢。 當然，雖說家裏有了洗衣機，大姑娘小媳婦兒不用來堤壩洗衣服，可這裏仍然是老少爺們兒遊泳的最好場所。 陳飛走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堤壩上。心煩意亂的唉聲歎氣：“長大了真不好，老子知道想女人了，可是偏偏就缺了一個女人，唉……” 清明時節的水還挺涼，沒法下去遊泳，他就甩了拖鞋，把腳伸進水裏蹬水。看著平靜的水麵有了一圈又一圈波浪往水深處擴散，把月亮的影子打碎在裏麵。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支楞起耳朵，那好像是一個女人在低低呻吟。 陳飛順著聲音的來源摸去，聲音越來越近，他抬眼一看，眼前正是孫寡婦的小平房，發出聲音的無疑就是孫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