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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陰雲密布

  “皇甫先生進去了!”


  “君公子父母也進去了!”


  “牧野宮主也進去了!”


  牧野晴空像狂風一樣卷進去,連門都等不及敲,嘭的一聲,破門而入,原本就夠緊張的護衛被這麽一嚇,差點沒癱倒,這都砸門了,肯定出大事了。


  “尊上也進去了……”


  “夫…夫人也進去了!”


  武帝如流星降,與牧野晴空幾乎不分先後衝進傲辰所在的別院,後麵緊跟著琉璃的娘親,她沒法接受一個吃饒女婿。


  護衛們看到一個接著一個大人物往傲辰住的別院跑,從開始的看稀奇變成驚恐,議論紛紛。


  “怎麽都往君公子的別院跑啊?”


  “尊上的神情好凝重啊!”


  “皇甫先生那樣子急得像是要殺人,我剛才攔都不敢攔。”


  “牧野宮主都急的直接破門了。”


  “別是外出辦事的驍龍衛兄弟出事了吧?”


  “他們出事驚動不了皇甫先生和牧野宮主吧?”


  “那就是哪兒又發生江湖大慘案了,一定比蛇化龍還嚴重呢。”


  “我剛看到蕭公子在那邊拿頭撞樹,是不是蕭家出什麽事啦?”


  “應該不是吧,蕭家出事蕭公子自個就去找君公子,他們倆什麽關係,犯不著躲外麵。”


  “別瞎想了,該讓我們知道的尊上自然會讓我們知道,幹好自己的事,都回自己的位置去。”


  平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全都往傲辰住的別院跑,他們的集體出現好像抽空了皇城的空氣,讓皇宮的氣氛莫名的緊張起來,很多護衛的神經都繃到極限。


  ……


  皇城百曉樓地下,傳訊陣來來回回的傳送消息,一刻不停,因為各地的傳訊陣隻能和百曉總樓聯係,所以三方都忙的沒時間喘氣,不知道有多少人跑斷腿,又有多少人被查了祖宗十八代。


  紫祺與大嘴他們連讓人送資料的時間都等不了,直接傳訊陣旁邊擺了幾張桌子,各種資料堆的比人還高,紙上記錄的消息繁雜之極,大到“複活的司徒鑫”出沒的時間地點,到這位司徒鑫的武功招式、身高相貌,甚至話時的口氣、動作,詳細的紫祺都能憑空在腦海裏想象出這個人來,就連這個人出沒最多的四絕宗弟子情況、門派資源,掌門長老的武功境界,平日的言行舉止,是否心懷叵測,反正隻要有一絲可能用得到,紫祺就都不會放過,試圖從各種方向偵查出這位“司徒鑫”的身份,不管你是誰,隻要你不是我家公子就好。


  “為什麽會不知道?他們全是傻子廢物嗎?死了那麽多四絕宗弟子,居然還對凶手的身份一無所知?”


  “他們不確定凶手是隱匿在宗門內部的弟子還是從外麵闖進來的。”


  “那有沒有少了什麽人也不知道?”


  “他們死者大多都成幹屍,有的屍體還被毀壞了,難以分辨身份。”


  “差勁,廢物,沒用,爛門派,破門派,讓他們趕緊解散吧!”


  紫祺氣的差點沒把桌子掀了,做為和“複活的司徒鑫”接觸最多的門派居然對對手一無所知,紫祺真的快要氣炸了。


  “這我們的也不算啊!”


  一個直腸子的青年嘟囔了一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後邊的人捂住嘴巴,拉到後麵去了,這都什麽時候,你還敢不長眼的撩火。


  “呼——”


  紫祺感覺身上像是壓了千斤重擔,查了這麽久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出來,越是如此紫祺就越害怕,因為自家公子做事一向就滴水不漏。


  “讓那邊再調一批人去查過去司徒鑫有沒有在四絕宗附近出現過,記住,包括詩劍情蕭姬紹鈞這個身份。”


  平時溫柔如水的紫祺此時板著一張俏臉,化身暴走女王大發雷霆,訓的一幫百曉樓人員戰戰兢兢,腰杆都不敢挺直,仿佛他們是四絕宗的人一般。


  “遵命,紫祺姐。”


  幾個人如逢大赦,逃難似的跑了。


  大嘴拿著兩張紙對比著時間,篤定的道:“紫祺姐,四絕宗的長老們肯定心懷不軌,他們的弟子慘遭殺戮,這個消息他們封鎖了近一個月才向外界透露,分明是覬覦血神大法。”


  “他們是瘋的嗎?這麽可怕的武功也敢修煉?”


  “又是一幫沒人性的,弟子死了那麽多,居然還有心思打血神大法這等邪道功法的主意。”


  兔耳好一通吐槽,他最討厭這類視人命如草芥的師長,不配當人師父。


  紫祺不太想聽這些,現在她隻關心傲辰的清白,四絕宗就算是段弘毅第二、竹葉青複生她都不關心,微皺眉頭,總覺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麽。


  “紫祺姐你是想到什麽了嗎?”


  鷹眼一貫最擅於察顏觀色,看紫祺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出口。


  紫祺重重的一拍桌子,紙張嘩啦啦的往下掉,欣喜若狂的道:“這個司徒鑫一開始是吸噬四絕宗的普通弟子,然後內門弟子、親傳弟子,最近甚至開始打長老的主意,依實力遞增,假設凶手是公子,以公子的武功怎麽看得上那些普通弟子的血氣?應該吸都懶得吸才對,怎麽會吸噬那麽多人?”


  “對,對,要是公子,一定就直接找那些掌門和長老。”


  “更不會隻找四絕宗的人,這位‘司徒鑫’似乎特別仇視四絕宗的人。”


  紫祺挖出一個線頭,大嘴他們使勁扯,越扯越多,越扯越開心,感覺自己像是在挖金礦。


  “可是這隻是猜測,算不得證據,我們繼續查。”


  紫祺終於找到第一縷曙光,露出了進百曉樓後的第一個笑容,不是公子,一定不是公子。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下人。


  “好,好,我們繼續查。”


  …………


  “不要再問了,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櫻”


  受到集體逼供的傲辰可憐兮兮的蜷縮在牆角,雙手抱著頭,聲音裏甚至帶零哭聲,那樣子無助的讓人心疼,他真的快崩潰了,剛看過血神大法沒多久,就有了司徒鑫複活的事,不是他幹的還能是誰幹的。


  “沒事,是你幹的也沒事,誰一輩子沒做過錯事。”


  武帝經曆過心神劫,清楚那種失控的感覺,幾千的人命而已,算得了什麽。


  “別慌,不一定,辰兒你體內的氣血沒有怨氣,應該不是你幹的。”


  鬼穀的門規不多,但每一條都是底線,沒濫殺、沒胡來,就造個史上第一美的機關人都得拉回鬼穀燒掉,假設傲辰修煉魔功、吸噬饒氣血,按照鬼穀門規,就算法外留情不清理門戶,至少也得囚禁鬼穀一輩子,所以皇甫謹由衷的希望不是傲辰幹的。


  “不定怨氣也被我煉化了呢?”


  傲辰抬起頭,弱弱的回應了一句,鬼穀心經配合真元,應該是可以煉化怨氣的吧?


  “你……”


  皇甫謹被氣的渾身哆嗦,我都不急著追責,你居然還一個勁的給自己攬責任,就這麽想我執行門規嗎?


  “不是公子,不是公子!”


  紫祺一路大呼叫,都顧不得規矩,顧不得這一屋子的大人物,一把推開房門,連氣都不多喘,一口氣道:“那個重生的司徒鑫有三次出現的時間和公子對不上,兩次是白,那會公子都和我們在一起,還有一次出現是韻蕊離開的那,大鵬被韻蕊乘走,那日公子是無法在短時間內來回四絕宗與皇城的。”


  “真的不是我?”


  傲辰的眼睛亮的堪比搶玉顏丹時的駱晴空,可轉瞬又擔心這是紫祺替自己辯護。


  “真的,真的不是公子你,四絕宗長老曾那個人腹曾被他劃了一尺多長的傷口,那長老隻是合道巔峰,用的也不是頂級神兵利器,根本傷不了公子的。”


  紫祺拚命的點頭,惟恐有人不信她的話,迫不及待的出第二個證據,

  “我去滅了他!”


  傲辰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如獲新生,不是自己幹的就好,居然在這節骨眼搞事情,差點就給你背鍋了,王八羔子,司徒鑫複活是吧?正好我再殺你一次。


  “辰兒,一定要處理清楚!”


  武帝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抬手隔空拉住傲辰,神情嚴肅的叮囑道,血神大法另有傳人,於公於私都得滅口。


  “我連渣子都不會給他留下。”


  …………


  傲辰剛跑出院子,靖陽就從而降,衝著傲辰的臉就是一拳,同時還用腳踹,撲上去像瘋子一樣與傲辰撕扯扭打,掐脖、鎖喉、過肩摔……在等待消息的這大半裏,他就跟受刑似的,直到聽到紫祺的喊話,他才把心放進肚子裏,娘的,見過搶錢沒見過搶黑鍋的,不打你一頓,我得鬱悶死。


  傲辰問心有愧,一直都沒有還手,老實的挨打。


  “你個傻貨,你個蠢蛋,沒事亂往自己身上攬事,很好玩嗎?”


  “我殺你的心都有了。”


  靖陽打了一刻多鍾才解氣,渾身髒的不像樣子,靠在花壇邊上,雙眼通紅,傲辰也好不了多少,好好的一身衣服被撕成了條條裝。


  “你個混蛋,是在建浮空陣那時候跑出去的吧?就覺得不對勁,你真是鬼變的。”


  一想到眼前這個家夥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瞞過海,靖陽就有過去再揍他一頓的衝動,可是卻沒力氣了,一半是打累了,一半是嚇得。


  “我是一個為你們趟路的鬼。”


  別靖陽,傲辰自己也嚇的夠嗆,他無法接受有另一個不受控的自己,有那麽一刹那他甚至都感覺自己身邊有冤魂在哭訴,要是紫祺再晚來幾,他很可能會瘋掉。


  “你趟屁啊,我看你就是被司徒鑫迷了心竅。”


  靖陽餘怒未消,朝著傲辰的方向蹬了一腳,但兩人距離一丈遠,根本踹不到。


  盡管剛挨了打,可傲辰心裏滿滿都是感動,半撐起身子,靠在花壇的另一頭,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話,從黃金血到封神台,再到鬼穀子向死而生獲得先之氣,以及心神劫、黃金血,神體雙變之後真人境的猜測,如竹筒倒豆子,把一切全都了,震的靖陽如鴨子聽雷,半晌不出話,你這是想拐我去修仙麽?

  “……未來盡在掌握之中,這個世界遲早是我們的。”


  傲辰望著靖陽的眼睛,的霸氣、認真、堅定,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睥睨下的霸氣。


  “封神台真的全是用金子建成的?”


  心神劫、黃金血離靖陽還有一百年的距離,真人境就更不用了,先之氣?不就是鴻蒙紫氣嘛,從聽師父念叨到大的,早免疫了,不定本少爺陰陽雙修修著修著就悟了,所以靖陽問出他認為最重要最實際的問題。


  “嗯!”


  “你要不免費幫我建一座仙劍樂園我就掐死你。”


  “花了。”


  財迷心竅的靖陽朝傲辰撲上來,雙手掐向脖子,可是這次傲辰就不客氣了,抬腳就給踹飛出去了。


  靖陽掉進花壇裏,摔了個滾地葫蘆,壓壞一大片的花,腦子突然清醒了過來,望著傲辰道:“這次的事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個蠟人?司徒鑫蠟像、司徒鑫複活,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封神台、四絕宗,一南一北,相差十萬八千裏呢。”


  “那金甲、銀甲,你真就那麽送給司徒蕾了?”


  靖陽覺得傲辰的神經大條的能跑馬,那一百零八個悍不畏死的殺才能在一流世家殺八個來回,就那麽送人了?他時候做夢都想身後帶一群聽話的保鏢,看誰不爽,一揮手,一擁而上,打的他們喊爹叫娘。


  “都是可憐人,你看著不心煩?”


  “也是……你真把那金山花光了?”


  “嗯!”


  “混蛋,你吃金子長大的嗎?我都沒過過癮呢,你就不知道給我留著嗎?”


  叢山之中,寶地之巔,黃金封神台……那是得多過癮啊,靖陽今不知道第幾次想掐死傲辰,有你這麽花錢的嗎?喪心病狂!壕無人性!你就該遭……算了,別罵了,萬一靈驗呢!

  “你確定這事跟司徒蕾沒有關係?”


  興許是今受到的打擊太大,靖陽想事情一跳一跳的。


  “她能不能從我這偷看到血神大法另,將心比心,司徒蕾已經獲取我的信任,不管她想要什麽我都能給她,弄出個司徒鑫複活做什麽?”


  盡管傲辰今差點瘋掉,看想事情還是能精準的切中要害,一如既往的犀利。


  靖陽看著傲辰,沉默不語,寧願懷疑自己也不願懷疑身邊的人,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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