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送人巧妙一些
榮茵也就不客氣了,靠裏麵床榻上睡下,很快睡著。
絲茵用手指,戳了一下榮茵的胳膊。
榮茵沒反應。
絲茵判斷:“榮茵累成這樣,至少,被人追了兩條街道。”
獨孤伽羅噓了一聲,示意絲茵別吵榮茵睡覺。
絲茵吃了一碗粥,也乖乖睡去。
獨孤伽羅心裏,非常沉重。放好碗勺。出到門外,在走廊上徘徊。
宇文嬨從姚太後住的殿內出來,走到獨孤伽羅身邊:“伽羅。打起精神來。你還要活下去。”
獨孤伽羅鼻子一酸:“榮茵和絲茵,傷成那樣。我……”
宇文嬨抿了抿嘴,停頓,繼而說道:“要報仇,就得有死傷。如果你想不通,就和我作伴吧。”
獨孤伽羅訝異。
“公主。你還這麽年輕。陛下不會讓你獨孤終老。而我,和你不一樣。”
宇文嬨抬頭,掃視周圍,眼裏透著悲涼:“伽羅。你認為,我們這個屋簷,能撐多久?”
獨孤伽羅感受到危機:“公主。是陛下要對你不利?還是宇文護對你不利?”
“宇文護找人毒死,我弟弟阿毓。自是不會長久,留著我和我母親。你和你二哥,也和我是同樣的命運。等時機合適,宇文護都會讓我們消失。我們的時日,不多了。”
獨孤伽羅慌張。
“我們.……怎麽辦?”
“等我那三個異母弟弟正妻人選,確定。宇文護就要開始,處理我們。”
獨孤伽羅不停地搓手。
宇文嬨安撫獨孤伽羅:“伽羅。養足精神,我們一起,博一下,活的希望。如何?”
“嗯。”
“快去歇息。”
“是。”獨孤伽羅隨即,轉身進了住的偏殿。
宇文嬨又進,姚太後的寢殿。
靠在床榻上的姚太後,正拿著一把扇子扇風:“伽羅。怎麽樣?”
宇文嬨走近:“母親。我感覺,伽羅太弱了。要不換司音?”
姚太後停止搖扇。
“司音已在隴西郡公府,站穩腳跟。她是隴西郡公李昞的妻子。如果有奪皇位的希望。她會選擇,幫李昞。推自己的登上皇位。伽羅嫁進楊家三年,遇事就哭,還沉不住氣……好控製。”
宇文嬨不以為然:“伽羅沒主見。宇文護也沒想放過伽羅。我怕伽羅,在關鍵時刻撐不住,出賣我們。”
姚太後思量:“論身份背景……隻能是伽羅。別人都不合適。”
“為什麽?”
“你父親怕獨孤信家出皇後,刻意要你弟這個庶長子娶獨孤容音。結果,獨孤容音最後還做了皇後。獨孤家的女兒在百姓眼裏,就是皇後最佳人選。李昞不休司音,也有這層考慮。”
宇文嬨坐到床榻床上,拿過姚太後手裏的扇子,一邊幫姚太後扇風,一邊說:“大公大臣都救不了獨孤信的命。百姓的話聽聽就算了。”
姚太後嚴肅說道:“百姓的話,是微不足道。但手握重兵的大臣,有了這個好由頭,方便辦事。”
宇文嬨反應過來。
“你是怕楊忠不放伽羅。所以,才派人將宇文盛的兒子,扔到尉遲嬿婉身邊做局。迫使楊堅出休書。”
“嗯。”
宇文嬨樂道:“那你打算,把伽羅安排到什麽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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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身邊。”
宇文嬨不讚同:“李娥姿生了兒子,正得寵。還有順陽公主撐腰。伽羅是楊忠的前兒媳婦。阿邕不會對一個拿了休書的女人有興趣。”
“漢武帝生母王娡,生過孩子,進宮,最終還封了太後。阿毓結婚後,阿邕的母親曾找過我,想讓阿邕娶伽羅。親上加親。這事,被你父親否決。如今,阿毓貴為皇帝。這個遺憾,還是可以補救。”
宇文嬨歡喜。
“得不到的,就是最想要的。這樣說來,伽羅就有希望留著恩寵。”
姚太後囑咐:“送人巧妙一些。今時不同往日,若讓阿邕母親,起了戒心,對我們不利。”
“明白。”
殿外傳來腳步聲。
姚太後和宇文嬨,改說宇文贇周歲宴的事。
一名女史前來,向姚太後和宇文嬨行禮。
“見過太後。見過公主。陛下讓我來,請你們兩位和獨孤七小姐,參加大皇子的周歲宴。”
姚太後笑道:“我這把老骨頭。動不了。就讓公主帶伽羅過去吧。代我向陛下問好。”
“是。”女史退走。
宇文嬨把扇子,輕放到姚太後手中:“母親。我去給伽羅打扮。”
姚太後輕斥。
“又犯糊塗。”
宇文嬨納悶:“伽羅麵聖,不打扮漂亮一些,怎入陛下青睞。”
姚太後皺眉:“伽羅剛拿了休書,喝了一碗弱,就精心打扮,會被人罵輕浮。更會惹怒阿邕母親。起別人起戒心。男人心裏有意,根本不在乎,女人是什麽的打扮。清水芙蓉,更招男人喜歡。”
宇文嬨意會,找了一個宮女,守著榮茵和絲茵。帶著獨孤伽羅,去了長信宮門。
獨孤伽羅忐忑不安。
“公主。我不想去。”
宇文嬨牽著獨孤伽羅的手,一邊走,一邊叮嚀:“你是以陛下受邀客人的身份,去參加大皇子的周歲宴。別人不敢說什麽。記住,要不卑不亢。”
獨孤伽羅弱弱應了一聲。
到天德殿殿外。
殿內,杯酒言歡的大臣及家眷,頓時安靜下來。
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獨孤伽羅不由地低頭。
宇文嬨領著,獨孤伽羅進殿。
大臣和家眷,向宇文嬨行禮。
“見過公主殿下。”
“免禮。”宇文嬨和獨孤伽羅走到宇文邕麵前一米處,止步。
獨孤伽羅向宇文邕跪拜。
“奴婢。參見陛下。”
宇文嬨向宇文邕笑說:“陛下。我勸了好久,伽羅都沒胃口。你快幫勸勸她吧。”
宇文邕和氣說道:“伽羅。快起來吧。”
“謝陛下恩典。”
順陽公主走上前:“二皇姐。自從回宮,你就很少出來走動。難得你今天這麽清閑。”
順陽公主諷刺宇文嬨,插手獨孤伽羅的事。
宇文嬨微微一笑。
“我性子淡薄。陛下派女史,特地要我來。我不能不給陛下麵子。你進宮這麽久,我是第一次見你。你在忙什麽?”
宇文嬨言外之意,說不見順陽公主蹤影,順陽公主就在密謀什麽。
順陽公主辯解:“我進宮給母後請安後。再去抱阿贇。有什麽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