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爭一個人情
姚太後看著獨孤伽羅認真的樣子，有些好奇。
“伽羅。你在想什麽？”
獨孤伽羅小聲說：“太師事事都操心。我們為什麽要費神？”
姚姑姑無語，隻認為獨孤伽羅腦袋太簡單。
姚太後一想，反而眉頭舒展：“這你這傻孩子，傻得.……都拿你沒辦法。”
獨孤伽羅眨著大眼睛。
“太後。你不生氣？”
“不生氣。我有些累了。你回吧。”姚太後叫姚姑姑扶她歇息。
獨孤伽羅進了殿門。
姚姑姑扶姚太後靠在床榻上：“太後。你消消氣。伽羅以前被寵壞了，讓她疾速懂事，是不可能的。”
姚太後輕笑。
“她還小，但她運氣很好。有陛下垂青。她特別之處，在於她總能把人氣得無語可說，但她卻有道理。”
這種評價，姚姑姑還是第一次聽到。
“為何給這麽高的評價？”
姚太後低語：“太師事事都操心。這句話另外一層意思，就太師也早定好五殿下和七殿下的婚事。”
姚姑姑震驚，但也伴隨著不相信：“我們都沒想到事，伽羅怎麽可能想得出？難道是她自己想出來？”
姚太後嗬嗬一笑。
“她能當著我們的麵說，證明，她確定是這麽想的。不過，她想得和我們一樣。”
姚姑姑理了理思緒：“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太師連榮茵和絲茵的婚事是一並定奪。伽羅心裏有氣，順口就抱怨太師管得太多。她連她自己的事都顧不全，哪還有心情去管五殿下和七殿下的婚事。”
姚姑姑反複思量。
“也許吧……既然太師已經準了伽羅收榮茵和絲茵為姐妹。不如將獨孤伽羅家的姑娘一並你這裏來。賞些物品。”
姚太後反對。
“不可。”
姚太後納悶：“讓他人知曉獨孤家的姑娘，得你照應才過得好。這不好嗎？”
姚太後歎了一口氣：“伽羅將來成為皇後。從我身邊嫁出去。我當然有體麵。可你不要忘記樹大招風。”
姚姑姑不讚同。
“若伽羅姐妹認為你小氣呢？畢竟不是一家人。你無所謂。但你得為二公主爭一個人情，總是好的。”
姚太後再三考慮：“你說怎麽樣做，才能不招恨又體麵？”
姚姑姑幫著參謀：“不如找個合適的時機，將獨孤家幾位宮中的姑娘，聚集在昭陽殿。這樣皇太後和太師，也不能說你什麽。你再適當賞她們一些首飾或者銀錢。”
姚太後晃晃手。
姚姑姑去抱來姚太後的首飾箱子，放到床榻上。
姚太後挑了幾件，拿在手裏。
“這會不會太寒酸？”
姚姑姑勸道：“心意到，就行了。終是比不得含仁殿那位。”
一想到現時送個禮，都要看叱奴太後臉色。
姚太後忽然心中竄起一股不認輸的勁：“你去把我最喜歡那對金步搖拿過來。”
姚姑姑心疼：“那可你最喜歡金步搖。是你兒子命人給你打造的。對你意義重大。”
姚太後掙紮一番：“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們都在賭命。身外之物而已。何況送的是未來的皇後。”
隻要把獨孤伽羅推到皇後寶座上，將來也就有了保障。
獨孤伽羅也會
愛惜首飾，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再還給姚太後。
姚姑姑找了適當的盒子，將姚太後挑選的首飾一一裝好。
宇文嬨返回，看到床榻上的首飾箱子：“母親。你在忙什麽？”
姚太後笑道：“在給你備嫁嫌。除了給獨孤家幾位姑娘的見麵禮。別的首飾，我都給你嫁妝。”
宇文嬨站到床榻前：“母親。你在宮裏，需要打賞你。這些首飾你都留著吧。”
姚太後堅持。
“你是二婚。婆家少了有人有微詞。賞些首飾，會省很多麻煩。”
“嘴賤的人，永遠都不會管好自己的嘴。”宇文嬨為了不讓母親傷心，轉移話題：“母親。太師要嫁我，自不會讓我帶的嫁妝少。你還是想想，怎麽幫伽羅把阿直的婚事定下來。”
姚太後叫姚姑姑把首飾箱子拿走。
“你可有打聽到，宇文會喜歡哪家姑娘？”
“母親。還是先管好我們的事吧。”宇文嬨覺得姚太後沒抓住重點。
姚太後不以為然：“宇文護不會讓自己兒子的婚事，不會差過阿憲和阿招。”
宇文嬨頓時明了：“這樣的範圍就縮小很多。”
“嗯。”
“母親。你太厲害了。”
“行了。別誇獎我了。剩下的事，你和伽羅完成吧。”
“好。”宇文嬨快出殿門，望到獨孤伽羅要出院子，一邊走向獨孤伽羅一邊揮手。
獨孤伽羅止步，等宇文嬨。
宇文嬨趕到獨孤伽羅麵前：“我要和你阿直婚事。我母親說，隻要確定好宇文會的婚事，就能知道範圍。”
獨孤伽羅歡喜。
“我正在為這事犯愁呢。想出去走走。”
宇文嬨提議：“我也不想在皇宮裏待。我們出宮玩可好？”
獨孤伽羅嘴角勾起，露出膽怯的表情：“二公主。你可別給他人說，是我帶壞你。”
宇文嬨用衣袖子掩嘴，笑了幾下。
“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皇後威儀。”
獨孤伽羅放鬆。
“二公主。我也不能給皇太後說一個範圍。你還是幫我想想，怎麽向皇太後回話吧。”
宇文嬨犯難。
“的確是有難度。首先得說服六殿下。此事你有和陛下說過嗎？”
“陛下太忙，我也不好……讓陛下知道，其母後在為難我。”獨孤伽羅委屈，也隻能憋得心裏。
宇文嬨給獨孤伽羅寬心：“別喪氣。我們一定能想出好辦法。”
獨孤伽羅隨同宇文嬨，一起去花園散步。
順陽公主，從旁邊路上過來。
“二姐！”
順陽公主身邊沒人，獨孤伽羅猜測順陽公主又要生事。
宇文嬨客氣笑問：“六妹妹。你怎麽在這裏？”
此時，獨孤伽羅沒有封號，地位比順陽公主低。
獨孤伽羅給順陽公主行禮。
順陽公主扶住獨孤伽羅：“免禮。往後，你就是我的皇後嫂子。一家人了。”
“謝六公主。”獨孤伽羅站好。
順陽公主脾氣，變得謙和。
宇文嬨感覺不對勁：“六妹妹。天氣炎熱。為何在外麵？”
順陽公主鬱悶。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