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暫時觀察
昭陽殿殿內。
在床榻上昏睡的獨孤伽羅，終於醒來。
“水。”
在地上走來走去，焦急等著的獨孤佳音，快步去倒了一杯水，端到床榻前，扶獨孤伽羅喝水。
李盼禎從殿外跑進來。
“不好了！我剛聽到有侍衛向皇太後稟報，說惜音和厙汗禦媛打架被太師抓進內獄。太師還殺了宮女。”
獨孤伽羅喝水被嗆，咳嗽兩聲。
先前，獨孤惜音給獨孤佳音說過李盼禎的為人。
獨孤佳音看出，李盼禎真正目的是來氣獨孤伽羅。
“盼禎。伽羅剛醒。這種事陛下定會處理。不用擔心。伽羅要喝水，我顧不上和你說話。麻煩你再幫我，去內獄那邊打聽一下我六妹的消息。”
“好。”李盼禎轉身離去。
獨孤伽羅虛弱說道：“我要起來。”
獨孤佳音扶獨孤伽羅靠枕頭上，一邊幫獨孤伽羅順氣，一邊說：“伽羅。李盼禎自由進出含仁殿，可能提前做了充分準備。或許.……她還利用了你。親戚僅此而已。指望不上。”
“是父親拖累李家……”獨孤伽羅緩足氣：“隻要她不礙我們的事。由她去吧。”
獨孤佳音憂慮。
“你六姐推斷李盼禎極有可能想越過你，爭皇後之位。你六姐想守住昭陽殿。就求陛下恩典，住到昭陽殿東閣。我沒勸住陛下。這事我非常忐忑。不知你六姐和厙汗禦媛打架這事，是否和這事有關？”
獨孤伽羅頭痛。
獨孤佳音順手把碗放到床榻上，幫獨孤伽羅按摩頭。
“要不要請太醫？”
獨孤伽羅搖頭，等頭痛緩和一些：“有關係。太師這是要逼迫陛下改主意。我們運氣，還不算差。在眼前這個節骨眼上，幾個案子沒有結果。太師還不敢殺我們。”
獨孤佳音犯難。
“那我們要去求陛下嗎？”
“讓我想想。”獨孤伽羅用手掐住自己的眉頭，想讓自己的神經保持清醒。
獨孤佳音把水杯放回案幾上，又回到床榻前。
獨孤伽羅看向獨孤佳音。
“暫時觀察。”
獨孤佳音想不通：“萬一內獄的人對你六姐用刑，怎麽辦？”
“太師要是想殺我六姐，早就動手了。我們根本無力去救我六姐。如果不幸，我就讓厙汗禦媛陪葬。”
獨孤佳音聽著莫名其妙：“陛下還得看太師臉色行事。太師更不會，把厙汗禦媛放在眼裏。”
“雖然我六姐精於算計，但她能不動手就不會動手。一定是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厙汗禦媛是皇太後費盡心思安排到陛下身邊的棋子，皇太後是不會輕易舍棄。我們也可以，順便看看李盼禎的能耐。”
獨孤佳音緊揪的心，稍稍放鬆：“還是你厲害。我差點就慌了神。”
“五姐。你心地善良，和家人在一起，心裏自然溫暖。之前，我在楊家，就是每時每刻算著如何保命。”
獨孤佳音雙手，握住獨孤伽羅的手：“我們一定能過了這個坎。伽羅，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獨孤伽羅應了一聲。
殿外有腳步聲。
獨孤伽羅閉上眼睛。
宇文邕進殿，問獨孤佳音：“伽羅怎麽樣？”
獨孤佳音憂愁。
“她喝了兩口水。李盼禎就帶來我六妹和厙汗禦媛的消息。她被嚇到，就這樣了。需要緩緩。”
宇文邕試了獨孤伽羅
的鼻息，呼吸正常。
“沒事就好。”
獨孤佳音請求宇文邕：“我六妹的事，麻煩您幫忙。”
宇文邕欲言又止。
獨孤佳音追問：“陛下。我六妹是不是犯了大錯？”
宇文邕怕獨孤伽羅聽到受刺激：“沒那麽嚴重。我已經叫內獄的人，好好照顧你六妹。”
宇文護是皇帝，有宇文邕給內獄相關的人下令，內獄的人也不敢違逆。獨孤佳音心定。
“謝陛下恩典。”
“我想獨自陪伽羅。你去歇息。”
“是。”獨孤佳音出殿外。
宇文邕捏了一下獨孤伽羅的臉。
“我知道你在裝睡。”
獨孤伽羅睜開眼睛：“陛下。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處境嗎？”
宇文邕用自己臉貼到獨孤伽羅臉上，順手抱住獨孤伽羅。
“終於不燙了。”
獨孤伽羅被宇文邕抱得不自在，推開宇文邕：“我沒好全。若傳給你，我找誰給我作主？”
宇文邕撇撇嘴。
“原來，我隻有這點利用價值？”
獨孤伽羅撒嬌。
“好了。陛下。你這樣耍賴皮，一點也不可愛。”
宇文邕向獨孤伽羅，做了一個鬼臉：“這樣，可愛嗎？”
獨孤伽羅敷衍。
“可愛。陛下。還是說我六姐的事吧。太師要是下狠手。我六姐就危險了。”
宇文邕又恢複正常樣子。
“不管怎麽說，太師殺死一個宮女，有警告的意味。想把你六姐從內獄放出來。太師那關難過。”
獨孤伽羅拍拍自己頭。
宇文邕憐惜獨孤伽羅：“你就別想了。再想又得生病了。我來幫你想辦法。”
獨孤伽羅不樂觀。
“厙汗禦媛是你母後賞給你的人。若不救。你母後肯定把這筆帳，算在我六姐和我的頭上。”
“要救一個都難。要救兩個更是難上加難。”
宇文邕話音剛落。殿外傳來大內官蒲絨的聲音。
“陛下。皇太後差人來請您去趟含仁殿。有要事商量。”
宇文邕哀歎一聲：“真是討厭什麽來什麽。”
獨孤伽羅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宇文邕。
宇文邕不忍讓獨孤伽羅失望：“我這就去找皇太後商量，看能不能找妥當的辦法。”
獨孤伽羅給宇文邕一個燦爛笑容。
“我等你凱旋而歸。”
“嗯。”宇文邕走出殿外。
站在走廊獨孤佳音和蒲絨，都恭敬等著宇文邕示下。
宇文邕叫獨孤佳音，去照顧獨孤伽羅，
蒲絨跟著宇文邕到達含仁殿大門口，望到李盼禎從遠處走過來。
“她，到是跑得挺勤快。”
蒲絨意會。
“陛下。要不要我去派人暗中去調查她？”
宇文邕態度堅決。
“查。”
“奴婢多問一句。看樣子李姑娘的心氣挺高。您將如何安排李姑娘？”蒲絨也怕將來李盼禎在後宮處於高位，想行事周全。
“你先去查。等我了解情況後，再做打算。”宇文邕大步走進含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