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為了活命
宇文邕環顧四周，確定沒人跟蹤偷聽：“妹妹。你可有去問過太師，能否改變……”
順陽公主遲疑。
“我公公能征善戰，手裏有兵權。國家也在用人之際，不到萬不得已，太師還是以拉攏為主。我想過找太師。可我也知道太師不會同意。”
宇文邕笑笑。
“妹妹。後院的事，為兄真的幫不上你。一切都靠你自己。”
順陽公主說了那麽多話，隻得來一句廢話。
宇文邕給順陽公主一個肯定的微笑。
順陽公主反應過來，宇文邕知曉其中厲害，會暗中幫順陽公主。
“皇兄。我會小心行事。”
宇文邕帶著順陽公主，到大門口，再囑咐順陽公主。
“等進宮向母後請安時，要多去長信宮開導一下二皇姐。”
順陽公主答應。
楊堅隨後趕來。
宇文邕叮嚀楊堅：“府裏要護院要增加輪崗，保證楊府安全。”
“是。”楊堅送宇文邕到馬車前。
站在馬車前的蒲絨，扶宇文邕上馬車。
等宇文邕的車隊走後，楊堅問順陽公主：“你和陛下說了什麽？”
順陽公主搪塞。
“當然是說如何保我們楊家老小性命的事。請陛下多來府裏幾次。外麵巡防營那幫見風使舵的人，就會多派兵將來周圍巡視。我這樣做，有什麽不妥嗎？”
順陽公主說得是正事。
楊堅也就沒再多問。
順陽公主和楊堅各自回房。
楊堅躺在床榻上，腦子不斷在揣測宇文邕此次到來的真實目的。
沒過多久。
李圓通抱著涼席枕頭來了。
楊堅無語。
李圓通將涼席枕頭放到地上：“世子。我來保護你。”
小時候，楊堅和隨從李圓通和睡在一個房裏。楊堅習慣。
可如今，楊堅已成大人，與李圓通睡在一個房裏，感覺很不自在。
“你自己都沒酒醒。你是想讓我保護你吧？”
李圓通不服輸：“從來都是我保護世子你。”
楊堅趕不走李圓通，看在李圓通忠誠的份上，也就不強行驅趕：“你睡地上，會著涼。想清楚了。”
李圓通將席子移到床榻下位置，順勢坐到席子上：“世子。不是我事多。是陛下來了。你這就危險了。”
李圓通雖是粗人，可有時能說到楊堅注意不到的事。
楊堅側躺，麵向李圓通：“你怎麽知道我危險了？”
“陛下自個冒著危險。卻來看望你和老夫人，這其中必有原由？”
楊堅也沒否認。
“陛下是為我父親歸來的日程。”
李圓通小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陛下一定是知曉了什麽，想提前做謀劃。”
楊堅認為李圓通說得有理：“為六殿下和我妹妹的婚事，這不算理由嗎？”
李圓通不屑說道：“世子。你自個都說了會有變數。陛下難道想不到嗎？我聽說六殿下和榮茵走得近。你我認識和侯莫陳暉。侯莫陳暉再壞，也不致於逼榮茵跳河。”
楊堅意識到問題，立馬坐直盤腿：“陛下是來安撫我們楊家？”
李圓通搖頭。
“不好說。可如果六殿下和榮茵真有什麽事……那你可就得委屈你妹妹。”
楊堅犯愁。
“這事我該怎麽去確認？”
李圓通撓撓頭：“我也隻想到這麽多。世子。你妹妹回府還有幾日，明日再想也不遲。”
楊堅站到地上。
“你幫我裝一下。我得出府，打探一下情況。”
李圓通勸阻：“老夫人肯定不同意。老夫人知若你冒險，會打死我。”
“你插上門，別讓別人知道，不就行了。”楊堅急速翻牆出楊家，在巷子裏，與高熲相撞。
高熲看是楊堅，罵道：“你終於肯露麵了。”
楊堅示意高熲別出聲。兩人找了一個廢舊的房子，停下歇息。
“陛下，剛去了我家。”
高熲不悅。
“我聽人說了，才去找你。你知道伽羅怎麽樣了嗎？”
楊堅反問：“你的消息應該很靈通。為什麽什麽都不知道？”
高熲氣憤。
“我最近，沒都在陪五殿下下棋。沒這出來晃。五殿下不出門，我也出不了呀。你到底幫不幫我？”
楊堅鬱悶。
“我出來也是找你。問五殿下到底有沒想好娶哪家的姑娘？”
“真的沒有。我也是急。所以來告訴你。”高熲也不想欺騙楊堅。
楊堅又問：“六殿下和七殿下呢？”
“也沒有。七殿下也是天天待在自己宮裏。我隻知道六殿下往出跑。對了。榮茵的事，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事情還沒弄清楚，楊堅也不敢亂說。
“陛下也沒說。我的人打探到說是夫妻吵架。也不知道吵了什麽？上次，我去找榮茵。榮茵不讓我再去。早知，我該安排人跟著榮茵。”
高熲譏諷。
“此時說這些都晚了。還是想想怎麽辦吧。伽羅挨打。李盼禎上位，看樣子，也沒想給伽羅留活路。我們得想個辦法，牽製住李盼禎。保住伽羅的地位。伽羅對你母親好。這也是在保你楊家的地位。”
楊堅左思右思。
“我也不方便進宮。你的人有沒有送進去？”
高熲氣憤：“一連發生幾件事，宮裏早戒嚴了，不收新宮女。我根本沒辦法送新人。”
楊堅頭痛。
“那得另想辦法才行。想什麽辦法好呢？一定不能引起太師的注意。”
高熲盯著楊堅：“我要是能想出來。我就不會來找你。你號稱諸葛軍師，快幫我想個辦法。”
楊堅白了高熲一眼。
“我又不是你的軍師，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高熲無趣。
“伽羅沒有幫手，可要天天受苦。你想清楚了。”
一想到獨孤伽羅，楊堅就牽掛。
“送人不可能，我聽說陛下派人去接伽羅的四姐。我被人盯著走不開。你找個機會，把提前去告訴獨孤司音這裏的情況，好讓獨孤司音做準備。”
高熲同意。
“可我們還得留一手。獨孤司音勢單力薄，為了活命，或者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伽羅，選擇幫助李盼禎也不是不可能。不是每個人都善良。”
楊堅想了想：“這也是有可能。我們是得防著，多留一手。你可有好意見。”
高熲在楊堅耳邊嘀咕一陣：“你看如何？要不要現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