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經過反省
昭陽殿。
獨孤伽羅站在走廊上吹風。
獨孤佳音回到獨孤伽羅身邊：“我沒勸住你六姐。”
獨孤伽羅也不意外：“從小到大。我六姐什麽時候聽過我們的勸。讓她去碰碰壁吧。”
獨孤佳音擔憂。
“會不會惹出禍來？”
獨孤伽羅看著獨孤佳音：“我們應該想的是，她能惹出多大的禍，會把我們害得多慘。”
獨孤佳音聽出獨孤伽羅，對獨孤惜音已經絕望。
“妹妹。你就沒有辦法嗎？”
“我想振興我們家。可你們總認為我在為自己打算。如今，我們姐妹幾個心不齊。那就等死吧。”
獨孤佳音認為，獨孤伽羅想得太悲觀：“你可是陛下未來的皇後。陛下不會不管你。”
“從古到今，被廢的皇後還少嗎？遠得不說，近的就說西魏的乙弗皇後和我們長姐。皇後得有強大的娘家支持才能坐穩後位。現今，陛下還得看太師宇文護的臉色。是你們太自信。”
獨孤惜音細細思量獨孤伽羅的話。
“可太師已經同意你和陛下成婚。我想太師不會太為難你。”
獨孤伽羅用盡最後一絲耐心，提醒獨孤惜音：“你不要忘記，還有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
獨孤佳音不想倒黴。
“妹妹。朝臣也沒反對你和陛下的婚禮。”
說了那麽多，還是沒讓獨孤佳音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獨孤伽羅放棄再說。
沉默。
獨孤佳音看出，獨孤伽羅處在憤怒之中，想緩和氣氛。
“你六姐也是為了家族。你就放寬心吧。”
獨孤伽羅沒理會獨孤佳音，望著天空發呆。
獨孤佳音無趣，低頭想自己的事。
這時。
王軌到來，向獨孤伽羅問好。
獨孤佳音追問：“王侍衛，你是不是查到那個氣死姚太後的宮女？”
王軌弱弱回道：“在下無能，把整個後宮都查遍了，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獨孤佳音失望。
獨孤佳音盯王軌看了許久：“我還能信任你嗎？”
王軌委婉說道：“我忠於陛下。姑娘，有什麽吩咐，我盡量去辦。”
獨孤伽羅叫獨孤佳音，去請姚姑姑。
王軌等獨孤佳音走後，問獨孤伽羅：“姑娘，可有什麽好現？”
“當時那個宮女離開，巡邏的侍衛很快被姚姑姑的哭喊聲引來。後來陛下派人去核查，隨後並沒有人出宮。你查完了宮內所有宮女，卻沒發現那個宮女。她是鬼嗎？”
王軌猜測：“我也認為那個宮女，極有可能還在宮中。除非那個宮女是頂尖的高手，可以翻躍宮牆。”
獨孤伽羅笑了。
王軌費解。
“姑娘。我哪裏說錯？”
“五殿下和七殿下有出宮嗎？為何六殿下出宮，會乖乖走皇宮大門？”獨孤伽羅等著王軌回答。
王軌略想。
“太師派了人秘密盯著宮牆外。若有人翻牆，必然會被射殺。”
“那個宮女要麽被人藏起來，要麽被人滅口。你再派人去廢墟的地方找。”獨孤伽羅篤定。
“我這就去安排。”王軌退走。
獨孤伽羅站在原地沒動。
過了一會兒。獨孤佳音帶著姚姑姑來了。
姚
姑姑道出憂慮：“等姚太後下葬後，參加喪事的人，該走就會走。恐怕再難找線索了。”
獨孤伽羅在姚姑姑耳邊，嘀咕幾句。
姚姑姑意會：“我去找找看。”
等姚姑姑走遠，獨孤佳音問獨孤伽羅：“你讓姚姑姑去做什麽？”
“讓她配合王軌再搜宮，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個可惡的宮女。”
獨孤佳音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隻能認同獨孤伽羅的辦法。
“要不我們到處走走，說不定，就能有收獲。”
待在宮殿裏煩，獨孤伽羅也想去透透氣。
“好。”
獨孤佳音和獨孤伽羅，一起去花園散步。
兩個掃地的宮女在竊竊私語。
獨孤佳音好奇：“你們在說什麽？”
兩個宮女連忙低頭，同時否認沒說什麽。
獨孤伽羅走近。
“可我分明就聽到你們說什麽，如果你們不老實再說一遍，我就告訴陛下，說你造謠。”
兩個宮女害怕。
“姑娘。我真的沒說你的壞話。是好事。”
“姑娘。你六姐被陛下調禦。受寵也是指日可待。你們獨孤家說不定要翻身了。”
獨孤伽羅轉身，往回走。
獨孤佳音跟著獨孤伽羅走：“這可是好事，為什麽生氣？”
獨孤伽羅沒出聲。
獨孤佳音緊跟著獨孤伽羅，回了昭陽殿，給獨孤伽羅寬心：“你自己都說過，這種種自己人比外人好。”
獨孤伽羅躺在床榻上。
“關門。”
獨孤佳音知道獨孤伽羅在氣頭上，趕快關門。
獨孤伽羅閉眼。
獨孤佳音看不透獨孤伽羅，怕獨孤伽羅氣出病：“伽羅。要不我去再勸勸你六姐？”
獨孤伽羅冷冷說道：“我乏了。你出歇息吧。”
獨孤佳音隻得出到門外，關好門，坐到走廊長椅子上。
晌午。
李娥姿帶著宮女前來，向獨孤佳音笑了一下。
“佳音。我經過反省，已經知錯。我來向你妹妹認道歉。”
李娥姿早不來晚不來，挑準獨孤伽羅心情最壞時來，而且眼裏根本沒絲毫誠意。
獨孤佳音知道，李娥姿是來看獨孤伽羅笑話。也想給李娥姿一個教訓。
“李禦媛。十分抱歉。我七妹身體沒好，陛下囑咐我七妹多休息。要不您先去侍奉陛下？”
李娥姿連皇帝宇文邕的麵都見不到。是沒資格，來嘲笑獨孤伽羅。
被戳中痛處，李娥姿氣短。
獨孤佳音達到目的，又擠出笑容：“李禦媛。如果您一定要等，就偏殿坐下等吧。等一會兒，我六妹會帶陛下過來看我七妹。”
李娥姿一聽有機會見到宇文邕，心情好轉。
“那就等吧。”
獨孤佳音帶著李娥姿到偏殿坐下，又叫宮女給李娥姿上茶。
李娥姿坐等。等到午膳時分，也沒等到宇文邕。
“佳音。你該不會是戲弄我吧？”
獨孤佳音確實是在戲弄李娥姿：“李禦媛。您這樣說我，我就擔待不起。我說得全是實話。不信你派人去打聽。”
李娥姿隻能自信倒黴，帶著兩個宮女，剛出昭陽殿大門，就撞到宇文邕和獨孤惜音。
“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