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做給外人看
楊忠出了呂苦桃的院子，遇上順陽公主。
順陽公主問楊忠：“父親。阿汨在花園鬧上吊。你快去看看吧。”
楊忠去帶著順陽公主到花園。
順陽公主指向花園角落最大的一顆樹。
“父親。阿汨在那裏。”
一條白綾掛在樹幹最粗的樹枝上。楊汨正雙手拽著白綾嘴裏喊著不想活了。
尉遲凝帶著兩個丫環，雙手拽著楊汨。
楊忠去到楊汨身旁，並沒張口阻攔楊汨。
尉遲凝懇求楊忠：“父親。我妹妹年紀小，受了委屈。你快勸勸我妹妹吧。”
楊忠長長歎一口氣：“報應呀。阿汨，是我不該帶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你要走就走吧。反正我們楊家的人，都活不了幾天。”
楊汨嚇得愣住。
順陽公主也被楊汨的話嚇著：“父親。我們楊家好好的。你為何這樣說？”
尉遲凝插話：“父親。我大哥和堂姐的婚事怎麽辦？”
“阿汨和六殿下的婚事懸了。阿堅打了侯莫陳暉，伽羅出麵調和，這樣我們楊家就與獨孤家沾邊。伽羅要去齊國，和陛下的婚期延後。也指望不上伽羅。太師不會信任我。我無能為力。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楊忠說完，轉身離去。
順陽公主收尉遲凝一起進皇宮。
沒人理會楊汨，楊汨也沒心思再鬧。
進到皇宮，尉遲凝跟隨順陽公主到含仁殿。
汲姑姑出來迎接：“公主。阿凝。六殿下病重。皇太後和陛下在照顧六殿下。暫時不方便見你們。”
順陽公主費解。
“六殿下怎麽會病得這麽嚴重？”
尉遲凝也不相信宇文直病重：“姑姑。楊汨在鬧上吊。我和公主是不得已來打擾皇太後。”
汲姑姑吃驚。
“公主。這是真的嗎？”
順陽公主點點頭：“請務必讓我見皇太後或者陛下一麵。隨國公態度消沉。”
“請稍等。我馬上去回稟。”汲姑姑跑進宇文直住的偏殿。
很快。宇文邕到來。
“妹妹。到底怎麽回事？”
順陽公主和尉遲凝向宇文邕行禮。
宇文邕叫尉遲凝去看望宇文直。然後和順陽公主到含仁殿內。
順陽公主直接了當說道：“最近發生的事，隨國公想得很透，對你失望極了。”
宇文邕麵向順陽公主，坦言：“很多事情，我無法違逆堂兄的意思。所有的事，都由楊汨而起。阿直被楊汨害得病重。母後也不看好楊汨。”
順陽公主默然。
宇文邕央求順陽公主：“事已至此，你得幫我妥善安排楊汨，不要讓隨國公記恨於我。”
順陽公主勉為其難答應：“伽羅和你的婚事……”
宇文邕神情痛苦：“這事以後再談吧。你也去看看阿直吧。”
順陽公主去到宇文直床榻前，向站在床榻前的叱奴太後問好後，又看看躺在床榻上昏迷的宇文直。
“母後。宮裏的太醫不管用。要不要征召民間名醫，來給阿直看病？”
叱奴太後囑托順陽公主：“楊汨要是不想活，就別攔著她。真是一個扶不上台麵的禍害。”
站在另一旁的尉遲凝，不敢
吭聲。
順陽公主請示。
“母後。楊汨父親隨國公是朝廷重臣。楊汨怎麽安排？”
叱奴太後看向尉遲凝：“你可有好的主意？”
尉遲凝猶豫。
順陽公主催促：“我們是一家人。有事自然齊心協力。”
叱奴太後也說：“阿凝。你快說吧。”
尉遲凝這才開口：“皇太後。公主。最起碼，表麵上讓外人認為我們沒有苛責楊汨。這樣楊家人也不好再說陛下和六殿下的不好。”
叱奴太後同意：“具體怎麽辦？”
尉遲凝略思。
“這事得緩一緩。還得給楊汨一個改下的機會。當然，能不能讓楊汨過關，得皇太後您說了算。”
順陽公主好奇。
“阿凝。你想把楊汨安排到什麽地方？難道要將楊汨送在寺廟裏去散心？”
尉遲凝笑笑。
“楊汨闖的禍，自然得讓楊汨自己了結。把她送到二公主府去當差。”
順陽公主想不通：“為何偏偏要選二公主府？”
叱奴太後追問：“阿凝。你都說了要做給外人看。楊汨不踏進皇宮，就相當於我們對外否定楊汨。你是不是有深層考慮？”
尉遲凝不急不慢說道：“姚太後的喪事還未辦完。如今，二公主還在宮裏住。等過幾日姚太後喪事辦完，二公主自然要出宮回她的公主府居住。到時楊汨自然也得跟著出宮。二公主是聰明人，會向著陛下。”
叱奴太後拿不定主意。
順陽公主勸道：“等過上幾個月，尋個錯處，把楊汨從二公主府送回楊家要比從皇宮送走容易的多。”
叱奴太後讚同。
“就這麽辦法。阿嫿。這事就由你和阿阿凝看著辦。”
順陽公主懇請：“母後。二公主和我向來不睦，還是讓阿凝去和二公主談。我去找伽羅。讓伽羅想個辦法安撫住楊家。”
叱奴太後權衡：“這樣妥當。你們去忙吧。”
順陽公主和尉遲凝出了含仁殿，分開走。
尉遲凝去找宇文嬨。
順陽公主慢走，去到昭陽殿東閣。
靠在床榻上歇息的獨孤伽羅，望到順陽公主，立馬下地，行禮。
“見過公主。”
順陽公主扶起獨孤伽羅：“你們的姐姐們呢？”
獨孤伽羅如實相告：“我四姐去看李盼禎。我五姐和六姐去準備我去齊國用的物品。”
順陽公主扶獨孤伽羅坐到床榻上：“我來，是有一件急事。需要你幫忙。”
順陽公主以前沒少欺負獨孤伽羅。
如今卻來找獨孤伽羅幫忙。獨孤伽羅直覺沒好事。可順陽公主身份高貴，獨孤伽羅不能公然拒絕。
“公主。請說。”
“六殿下生病，楊汨的六殿下的婚事要延後。皇太後對楊汨不滿，但看在隨國公的麵子還是決定給楊汨一次機會。我想你聽了這個消息一定高興。”
獨孤伽羅向順陽公主致謝。
順陽公主微微一笑：“我進宮前楊汨在家裏鬧上吊。其父隨國公非常沮喪，這對陛下不利。我想知道你將楊家置於何處？”
獨孤伽羅費解。
“為何將楊家的事，扯到我頭上？公主您才是楊家當家人。”